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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金属音乐急促的节拍敲打耳膜，他整个脑袋都昏昏的。一直喝着不含酒精的饮料，哪里有借酒浇愁的意思，简直越喝越清醒。修长的手指在精美的菜单上一划而过，随意停在了一个酒品上，液氮鸡尾酒。
鲜红色的汁液在马天尼杯中呈现一种难以言喻的诱惑，阵阵氤氲的雾气缭绕于杯口，这杯酒像是童话故事里，妖冶摄人的精灵。
威廉伸手碰了下杯壁，凉的沁人。
确实，这里的空调打的太高了。
杯口雾气尚未散去，他便端起来，凑到嘴边，还没喝，却被人一手打翻，鲜红色的汁子缠绕着雾气缭绕在一地碎玻璃上，未来得及叹息，脸色就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他脑袋更昏了。
“你把液态氮还没散得清的液氮鸡尾酒端上来给他喝，如果发生严重的器官冻伤，这责任你们这小酒吧担是担不起。”霆锋爆怒，一巴掌拍在木质酒桌上，振得一边摆放整齐的酒具跟着颤动。
调酒师一脸惶恐，液氮鸡尾酒大多是液氮未散尽便端上来，客人才能欣赏到那雾气氤氲的神秘美感，谁知道这小子是个饮酒新手，连这个都不知道，端了没散的液氮就喝。
万辛没有意外，酒吧主管过来万般抱歉。
霆锋无意和他们纠缠，随意交涉两句，就拉着威廉走。
那小子一路低头跟着走，却不说话，只零零星星咳嗽几声。
霆锋突然停下脚步，身后的人没注意，一头撞上去，磕到脑袋正好是爆炸的伤上，脑袋更晕了，身子一仰就要摔下去。
霆锋拉住他，紧紧绷着下颌，脸色很不好。
威廉不知道说什么，轻轻抽出手，站好。
两个人就这样，一个站着，一个低着头，也不说话，也不走。
今夜月光皎洁，都说最是故乡月明，可能在这异国他乡看到这样美的月也是难得了。
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
路上疾车而过。
霆锋终是叹了口气，解开外套披在他身上，说：“回去。”
“不回去。”威廉往后退了一步，脑子昏昏的，音调里带着病态的黏糯。
“陈威廉。”霆锋发狠叫了他的名字。
“回去做什么。”威廉抬头，身子摇摇晃晃的问他，“我不甘心啊，小错误谁都会犯，我怎么就罪不可赦了。”
“没有人不原谅你。”
“那些老教授循规蹈矩，我是改变实验步奏了，可是效率确实上去了不是吗。”
霆锋一肚子火被点上来，“陈威廉，你到现在都觉得你是对的吗。”
“我错了吗，如果没有人打扰，根本不会出意外。”威廉红着眼，想起什么，突然从怀里抽出一份皱巴巴的信件，抬手砸过去，“有女孩追你，关我什么事，怎么最后都是我倒霉啊。”
霆锋一头雾水，捡起信封看，fancy。
抽出信件，扫了两眼，抬首盯着威廉，忍不住骂道：“你给我看清楚，这是fancy的感谢信。”
威廉一顿。
“半个月前我帮医学系研究生fancy的一个病人坐过心理疏导，这是她写给我的感谢信，你脑子里平日都在想些什么东西。”
威廉突然被堵的说不出话。
霆锋上去敲了他脑袋，语气严厉，“随便推卸责任，我是这么教你的？”
“我……”
霆锋打了辆的士，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他塞进去。
回到家，mary上来就是一脸心疼摸他的脸，满嘴道：“you of ary。”他抱歉道。
霆锋抚o are of ary擦擦眼睛不放心道：“dont .”
“i ary上楼休息去了，威廉有一种羊入虎口无可逃退的错觉，瑟瑟撮着外套往后退了一步。
“想跑？”霆锋抱怀好笑地瞅着他，“不觉得太晚了吗？”呵斥一声，“过来。”
威廉想着横竖都是死，肥着胆子顶回去，“不过去。”
霆锋眉梢一挑，撸着袖子道：“怎么，还想和我过两招啊，行。你要是三招内赢了我，你今儿这顿打，我给你免了，怎么样。”
威廉觉得心口一颤一颤的，吸了两下鼻子，认怂道：“别，不劳您大驾，还是我过去吧。”
威廉以为霆锋要揍他，紧紧抿着唇，见霆锋伸手过来更是紧紧闭上了眼睛。谁知霆锋只是捏着他下巴，瞧了瞧右脸上挨那一巴掌，不轻不淡道：“活该。”
☆、雷霆前传之昔年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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