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又悔恨不已,那个死孩子本来就天马行空,容易走神,他上课走神也不是第一回了,怎么今天就忍不住打了过去了!
自作孽啊!他一边懊恼,一边又怀上期待:喊着我的名字,算不算是发梦也是梦着我呢?想着他又颓然趴下:提前递了明信片,他什么时候写的?该不会是被打了以后写的吧?写的什么…
殷宁伸手,摸索着课本里的两张明信片,又抽回手:还一次两张,第一张写算了,第二张写不见?!
他被自己打击的直接躺平在床上,半天不挪动。
天色在殷宁的呆愣中从青白变成了墨黑,干净整洁的床单在殷宁的□□下变得褶皱不堪,合着的课本被窗外的小风吹着翻开的页码,殷宁重新坐起来,一副死也要死的明白的认命模样,他拿出那两张明信片,怔怔的盯着明信片上的图片以及背后的文字,殷宁头一回失了情绪,只是静静的呆坐着。
桌面上的明信片依旧是精挑细选的西北经典纪念版的明信片,一张是《坚持》,沙漠中行走的骆驼,漫天的沙漠中,沙丘上一头骆驼单峰骆驼,独自行走,向着角落的红日,昂扬挺胸,不停脚步,坚持行走。
明信片背面的空白处,是他看了很多遍的工整字迹:
我,我是,我是骆骁,我就是骆骁,我真的就是骆骁;
想,想念,偶尔想念,偶尔会想念,虽然还只是偶尔;
上,上面,上面下面,上面和下面,真的没有啥差别;
你,是你,没错是你,就是在说你,我在说的就是你!
第二张是《策马奔腾》,有着不明显的剪切痕,一看就知道是从整套明信片的封皮上剪下来的,在草原上奔腾的马匹,驭马人俯身挺腰,纵情策马,人马合一,不分彼此。
明信片背后的空白处,依旧是熟悉的字迹:
你,说你,还是说你,还是在说你,我在说的还是你;
从,从前,就是从前,从前有座山,山上庙里有和尚;
了,了然,和尚了然,和尚了然了,了然和尚了然了;
我,是我,我还是我,你就是了然,了然可了我意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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