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了一大圈,王部长终于回到正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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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闷,还是郁闷。
我的人生为什么会这样不堪呢?十二岁的时候,父亲就早早过了世。十八岁高中毕业被母亲赶出家门,要我早点自立。可前脚踏出家门,后脚就搞大了一个富家女的肚子,至于怎么会让她大了肚子,至今仍是不解之迷,被逼无奈只好仓促结了婚。
十九岁得了个大胖小子,乐不可支、得意忘形,却常被人说和我长得不像。二十一岁惨遭抛弃,沦为离婚爸爸,居无定所,至于为什么会惨遭抛弃,也是个不解之迷。
后来终于托了亲戚关系,才进了现在的这家公司,那个张部长其实是我表姐,这事可千万不能让王部长知道,要不然他非得逼问我,当年为啥不帮他成就其‘癞蛤蟆吃天鹅肉’的痴人梦。
说到姓王的我就来气,当年一双色mī_mī的mī_mī眼老对着表姐转溜,现在我儿子比他家的活宝强,他就把气出在我身上,可恨!不过现在,业绩才是大问题啊......
郁闷,还是郁闷。
吴刚一个人自言自语着,不一会儿就来到公车站前。现在是下班高峰期,站前很拥挤,忙忙碌碌、吵吵闹闹的小市民借着不知哪里听来的八卦消息,消磨着等车的痛苦时光。
‘哇,快看,好刺眼的保时捷啊!’
这时,人群中发生了小小的骚动,吴刚顺着人们指点的方向看去,只见马路对面驶来一辆崭新的红色敞蓬保时捷,停在了‘帝国’大饭桌的门口。
流线型的车身彰显着它的华贵,刺眼的大红色令人目眩,可关键的还不在这里。从车上走下来一个高大挺拔的年轻人,最为亮眼的是一头乌黑的齐肩秀发,有些自然卷的发丝随风轻舞,说不尽的潇洒。
吴刚扶了扶眼镜,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人的脸蛋猛看,遗憾的是男人戴着墨镜,看不清样貌,但从他笔挺的鼻梁和性感的嘴唇可以推断,他绝对是个帅哥。
男人优雅地走上饭店的台阶,门僮恭敬地为他拉开饭店的大门,于是帅气的背影消失在了大门里。
这样华丽的出场方式可是只有在电影里才看得到的,这对吴刚来说是个不小的震撼,同样是男人却有如此巨大的差别,这种想法让吴刚不禁自惭形秽起来。
就在吴刚的思绪还纠缠在那头乌黑的发丝里时,等车的人们也随着男人的出现而转换了话题。
‘刚刚那个男人好帅啊,从来没见过这么帅的男人呢--’这种一听就知道是附近高中的小女生。
‘如果我的男朋友有他一半帅,我就高兴死了。’这种一听就知道是工作了没几年的上班族。
‘要是我再年轻几岁,真想和这样的人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呢。’这种一听就知道是对男人还心存幻想的家庭主妇。结了婚就别想这些了吧。
‘真不明白现在的女人心里是怎么想的,这种绣花枕头似的男人到底有什么好?找男人就要找安全可靠型的!’这种一听就知道是打着光棍的可怜虫。
过了一会儿,拖了班次的公交车终于来了,人们好歹结束了吵吵嚷嚷的话题挤上车去......
郁闷的心情在被这段华丽的插曲短暂地打断之后,又重新回到吴刚的思绪里。
郁闷,还是郁闷。
虽然已经是八月了,可天气还是异常闷热,公交车里沉重的低气压和肉贴肉的热度让吴刚喘不过气。这该死的天,也该下场雨了。
八月的天说变就变,就在吴刚抱怨的当口,刚刚还很明净的天空被几片灰蒙蒙的乌云笼罩了,不一会儿就下起雨来。
***
叮咚!
‘谁啊?’
‘是我。’
‘你是谁?’
‘吴刚。’
门打开了,吴亮圆圆的小脑袋从门后冒了出来。
‘臭小子,你故意的对不对,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吗?’
此时的吴刚只能用狼狈来形容了,湿湿的头发无精打采耷拉着,早上出门时清爽的白衬衫此刻已成了透视装,濡湿的裤腿还在一个劲地往下滴着水。
‘你怎么没带伞?’
‘我忘了。’
‘八月里怎么能忘了带伞?’
‘臭阿兔,教训起老爸来了。’吴刚悻悻道。
吴亮是兔年出生的,在家里吴刚总是习惯叫他‘阿兔’,也算是个昵称。
‘哼,拿去!’吴亮到房里拿了条毛巾丢给吴刚。
‘这该死的天,早不下雨,晚不下雨,偏偏在我还没到家时下了。’吴刚一边擦拭着头上的雨珠,一边没好气地唠叨着。
‘老爸,今天你心情不好吗?’
‘别提了,又被‘王mī_mī给训了,这家伙,训我成了他的一日三餐了!’
吴刚絮絮叨叨地走进浴室冲澡,冲完澡后,又絮絮叨叨地穿过客厅,来到书桌前坐定。
打开笔记型计算机,进入‘我的档案’,那里存放着一个名为《吴刚的秘密档案》的档。吴刚迫不及待地打开它,开始输入文字:
酒吧里,昏暗的光线隐约地折射出一对男女紧张的神情。
‘张部长,我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很喜欢你了,请你以结婚为前提与我交往!’男人鼓足勇气说出了爱的告白。
‘我,我......你能给我点时间考虑吗?’女人有些害羞,但更多的是震惊,这突如其来的告白让她手足无措。
‘好,好,希望你能认真地考虑,我等待你的回复。’说出了长久以来一直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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