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人思索了一下,答, “73。”
“请证人描述一下当时你看到我当事人时的情形。”杜平特别强调了看到当事人这几个子,可是他话音刚落就遭到了律师的反对, 法官用眼神询问杜平,只见他朝法官行了个注目礼后缓缓开口,““由于我方当事人是未成年人,思想心智各方面还没有得到足够发展,所以证人的证词对我方至关重要,所以我恳求法官允许我对证人再次核实。”
“允许。”
““那么证人,请问你看到我当事人时他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 ?”所有人都被杜平这个问题问的啼笑皆非,甚至控方律师脸上那□裸的轻蔑笑容暗示着这位刚出茅庐的菜鸟律师悲惨的命运。
徐老伯好像有点紧张,有可能是七十三年来第一次上庭。他看了眼控方律师,控方律师朝他点头示意后,他思索了一下,答“他穿着t血衫。”
“是红色么?”杜平紧接着问,可控方律师马上加以反对,称杜平是在诱导证人证言,可法官沉思了一下,随即让证人如实回答。这下证人的眉头开始慢慢紧锁,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刻满皱纹,此刻好像正在努力回想着案发当时的所见所闻,最后,他眨了眨眼,答,“是的。”
杜平明显感觉到了控方律师随着证人的回答松了口气,其实他刚才的问题看似极其幼稚,甚至他已经感觉到了控方律师的脸上透着胜利的笑容,好像他们已经胜券在握了似的。
杜平再次深深看了眼证人,他还有最后一张牌没有出。此刻他故作镇静,从容而自信,可额头上挂下的冷汗不知不觉泄露了他的底气。法官有点不耐烦似的就看了下杜平,用眼神催促他有什么问题赶紧发问,别浪费大家的时间了。
其实就算被告被判有罪,但由于是未成年人,所以也会被轻判甚至被减免刑期。此刻,控方已经从物证人证上占尽优势,这种案件按照以往的经验,想要把铁板钉钉的案子来个大逆转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而此刻律师要做的事情就是尽可能说服法官为被告争取减免刑期,而从另一个角度来讲这也是一个胜利。
“我要求组织证人辨认。”杜平缓缓提出了他的要求,在所有人看来他这是在浪费时间,辨认疑犯是警方的工作步骤之一,而在这法庭之上基本上只是一个走流程的步骤而已,此刻杜平在所有人眼中只是一个按部就班的菜鸟律师。
最后,法官允许休庭十分钟。十分钟后再次开庭时,当所有人就坐后,杜平给法官使了个眼色,随即法官示意让法警将五个与被告差不多年龄体型的少年缓缓带入法庭,他们分别穿着:粉红色、酱红色、紫红色、玫红色、橘红色的和案发现场遗留的同一款式的t血衫。
“证人,请你现在指出我当事人穿的是哪个颜色的t恤衫。”杜平沉了口气,说。
年逾七旬的证人愣了好几秒种,所有人都屏息着证人的结果,整个法庭悄然无声,连根细针掉在地上都清脆悦耳!可是,当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两方情绪发生了奇迹般的大逆转,控方律师原本自信满满的笑容消失殆尽,铁青的脸上还带着一丝疑惑,而相反杜平,原本只是自作镇静,因为这是他的最后一张王牌,如果连这张牌都不能力挽狂澜,那么他真的什么都束手无策了,但依现在紧张的情况来看,这张牌,他打对了。
“证人,请你现在正确辨认出我当事人案发时所穿的衣服颜色!”杜平加重语气。
在法庭这种严肃紧张的气氛下,这种压迫性的提问方式是一种策略。因为人往往在高度紧张的时候是最容易打开防线的时候,还可以起到打乱对方当事人的情绪,因为在法庭这种压抑严肃的场合,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有可能决定某个人的前途命运的时刻,情绪是最难控制的,特别是没有任何经验的人。
证人早已经满头大汗,他不断重复扫视眼前五种红色,缓缓抬起了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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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眼迷离满脸红晕的杜平根本不知道现在处于什么样的危险境地,若不是石飞祖过人的意志力是他咬着牙硬是推开了趴在自己胸前的杜平,可是,下/身/火/热/的铁/棒已经出卖了他。
只见他咒骂一声,可杜平丝毫感觉不到他此刻的心情只是一味冲他傻笑。在被欲/望控制前,石飞祖满头热汗一把用力推开了杜平,可是由于杜平脚后高起的隔水栏,再加上石飞祖推的急和他本身的重力,一眨眼的功夫,整个人已经重心往后,朝后跌了下去。虽然石飞祖已经意识到了自己行为的危险,可是他伸手想要阻止杜平下坠的身体已经为时已晚,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杜平的后脑重重磕在了湿滑的瓷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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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太阳出来的格外晚,直到中午,阳光才不情不愿从厚重的云层下慢慢露出了脸,可大风吹过,一闪而逝的阳光又被完全笼罩在了云层之后,这是要下雨的天。
杜平只觉四肢无力,脑袋昏昏沉沉的一阵阵恶心,他匆匆睁开眼睛又马上磕上了眼皮子,因为刚才睁眼的那一刹那,他只觉得整个房顶不停在眼前打转,恶心的感觉更加强烈,胃中已经翻江倒海。可是从昨天到现在除了黄汤之外几乎没有吃过任何东西,胃部只能一阵阵抽搐不停干呕,静静等待这种感觉慢慢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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