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有两大高手助攻,前有九州名捕捉拿。.
就连我在那一瞬,都觉得万雨绅只能束手就擒了。
但在凌则虚手刀劈到脸上之前,万雨绅猛地伸长脖子,整张脸开始诡异的扭曲变形。
哗……
血盆大口一张,连口水带口气,再加上菜渣、牙垢、胃气什么的,一股脑儿喷在凌则虚脸上。
如果是我,恐怕连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但凌则虚丝毫不为所动,板着一张黏答答的死人脸,眼都不眨的挥手直取万雨绅咽喉。
不愧是名动天下的铁面侦捕,单这一份坚毅心性,已非常人所能企及。
万雨绅你还不死?
眼看凌则虚的手刀就要劈中万雨绅。
电光火石之间!
噁……
万雨绅的脖子陡然一粗,一具两百多斤重的尸体,呼地从万雨绅深如渊海的喉咙中pēn_shè而出,直接就把凌则虚砸倒在地。
孟玉龙的尸体!
当然,现在已被易容成费大总管的模样。
凌则虚被孟玉龙的尸体押住,一时之间别想站得起来,万雨绅趁机急蹿,肥大的身形一晃一扭,竟已掠至七、八丈之外。
“哪里跑?”
另一边,凌伯和樊城主呼啸出手。
这两位老牌高手刚才招式落空,现在又被人甩开半条街,这张老脸要往哪里搁?
所以他们也是拼了,体内功力悉数散发,一时间只见气劲冲天,密密麻麻的罡气如飞蝗般激射而出,同时封死所有可能的退路,完全笼罩万雨绅周身要害。
“年纪大了,轻功身法实在扭不动,幸好一身的内劲还没有荒废掉。”樊城主叹气道。
凌伯没说话,只是把手交叉起来,静静看戏。
如此之多的罡气,却并非盲目落下,而是有先后,有攻防,有包抄,有奇袭,有围追,有堵截,有疑兵……
两个老头配合无间,活生生将一场气劲攻击,玩儿成了一盘棋,一场仗。
棋是死棋,仗是胜仗!
这一回,万雨绅真的是躲不过去了。
我没看错。
万雨绅连续变幻了数次身形,最终还是挨了一记罡气掌印。
只要中了一招,动作略微一缓,更多的攻击便接踵而来。
嘭!嘭!嘭!嘭!嘭!嘭!嘭!
万雨绅满身的赘肉被打得如同波浪涌动,他整个人也被连绵不断的罡劲抛起落下,左推右拨,如同大海中的一艘方舟石舫,虽然份量十足,却还是无法抗衡风暴之威。
“别把他打死了。”王子云见状道。
“少爷放心,死不了。”凌伯躬身道。
还真死不了。
等一大波罡气攻击打完,万雨绅颓然跌落尘埃,嘭隆一声,扬起无数灰霾。
这时候,凌则虚总算推开了孟玉龙的尸体;看到万雨绅这副光景,他立即亮出一根铁链,准备过去锁拿犯人。
没想到还没走近,万雨绅猛地一个肥龙打挺,三百斤余斤的身躯拔地而起,腾上半空,双手如风车轮转,无数金光从他掌中迸发。
叮!叮!叮!叮!叮!叮!叮!
凌则虚急避。
暗器落地,我定睛一瞧,原来是一枚枚黄澄澄的金钱。
听其声,辨其形,乃是十足赤金的戏蟾通宝!
“啊哈,今天这天气还真不错……”我不动声色的挪了过去,用脚尖踩住金钱,悄然收入储存空间。
而万雨绅,早就趁着这个机会掠入宫殿深处,不见了影踪。
“追!”王子云皱眉道。
所有人同时追出。
“他没受伤?”凌伯也皱眉。
“这是兵皮神功。”樊城主双眉更是深锁,“可以将人的一身皮囊练成血肉战甲,练至大成,纵是神兵利器也难伤分毫。”
“我就不信,我们这么多人也奈何不了他!”王子云道。
“只能所有人一起出手,强行镇压了。”樊城主道。
所有人?
我瞄了一眼身边的万无惧。
在场就我和他的武功最低,基本落在队伍末尾。
万无惧默然前掠,脸上的神色变幻不定。
“看你的样子,想要动手?”我忽然开口道。
万无惧真要动手,对付的肯定不是万雨绅。
他平素虽然一副十足的坑爹相,却远没有心狠手辣到卖父求荣的地步。
“现在动手有用?”万无惧满脸的阴沉。
确实没用,万无惧就算再想帮自己的老子,可在场有几个人是他能打得过的?
“做人这件事,不是什么时候都适合拿出算盘敲一敲,看有没有用,有没有好处的。”我摇头道,“做人做成这样,和一条八晾八晒陈年腌制的金丝豆豉霉香咸鱼又有什么区别?”
说实话,我倒是希望他出手帮万雨绅,到时候父子同罪,我也就少了一个威胁。
“但我爹做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要我帮忙?”万无惧像在问我,又似乎是自言自语。
“还能为什么?”我道,“怕你搞砸呗。”
“那他为什么要带我过来?”万无惧哽声道,“我那十几个兄弟,个个都比我聪明能干。”
“你好控制啊。”我很直白的说,“比如发现费大总管尸体的时候,他自己不方便出面,就需要一个好糊弄,又不至于招惹怀疑的人开口。”
其实我还有一些话没有说出来:一直以来,万雨绅都在纵容万无惧惹事生非,任由他各种挑衅,各种抬杠,恐怕就是想让人们把注意力集中在万无惧身上,方便自己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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