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将军!”我掏出一样物什,高高举起,展示给所有人看之后,递给了李副将。
李副将略带讶异的接过。
黑铁兵符!
“冯大将军在牺牲之前,特意嘱咐我,把这兵符交给他最信任的人。”我故意大声喊道。
我当然是瞎胡扯。
但李副将却用力点点头,同样高声说:“冯镇守不幸遇难,他既信任我李某,李某便暂代这镇守之职,待剿退山匪,禀报朝廷,弟兄们都有封赏!”
兵众齐声欢呼。
不管李副将之前在冯道远身边是什么地位,得到这枚黑铁兵符,他就能实际控制绀桐镇的守军,只要运作得当,晋升正牌镇守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小兄弟,辛苦你了。”李副将拍了拍我的肩膀,暗地里塞给我一枚青铜铭牌。
斜眼一看,上面刻着‘军探’二字,已经磨得有些模糊了。
这大概是给我的奖励吧。
有毛用?
“我等还要戒备城防,徐老板请自便。”
李副将率兵离去,剩下满脸疲惫的徐家号商队众人,以及一座熊熊燃烧的大马栈。
又烧了一刻钟,大马栈轰然倒塌。
“城外有山贼,你们暂时还走不了。”药婆婆说,“都到我家去吧,受伤的顺便治疗一下。”
每个人都受伤了。
货车堆在空地处,留下几个轻伤的看守,其余人跟着药婆婆走。
“你也去吧。”长发姐姐对我说,“你身上的伤可不轻。”
“哎哟,脚疼,你送我去呗。”我趁势拉着长发姐姐的手。
虽然我练成神农劲(残篇),伤口可以自愈,但没必要拂了长发姐姐的好意。
“脚疼?哼,我看你是脸疼。”长发姐姐轻轻拍打着我的腮帮子说,却并没有挣扎,乖乖让我拉着。
心情大好哇。
但走了几步,我突然想起点什么,转身跑向燃烧中的废墟。
右手云翅紫金刀,左手青纹龙泉剑,刀剑如风,将大堆冒着青烟的焦炭翻开。
炭块底部,赫然埋着一辆金属轮椅。
我拿出铁爪铜人,把金属轮椅拉了出来。
轮椅内部空空如也。
“你在搞什么鬼?”长发姐姐在远处喊道。
“没事,走吧。”我长长松了口气,噌噌噌一溜烟跑回长发姐姐身边。
原来在某些时候,杀人的指令,非但不用死人,反倒可以挽救许多生命。
值了!
我挽着长发姐姐的手臂,高高兴兴的走在大街上,正暗自得意,扭头一看,身旁居然空空如也。
当然,手臂还挽在我手里呢,跑不了。
不过路人们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我是享受不了了。
来到药婆婆的药屋,该躺床的躺床,该睡地的睡地,敷药、包扎、针灸,切疽……一系列忙活下来,天已经大黑。
我也在帮忙。
最后,药婆婆把我叫到里屋,旁边站着老坳和费小花。
气氛有些凝重。
“小家伙。”药婆婆问道,“神农劲好不好?筋斗之术好不好?”
“好,当然好。”我说。
“我还有更好的,你想不想学?”药婆婆靠在躺椅背上,平静的问。
我眼珠一转,瞥见旁边放着一壶新沏的茶,立即心神领会,倒茶入杯,屈膝下跪,恭恭敬敬的把茶杯举过头顶。
“师傅请受徒儿一拜。”
药婆婆端起茶杯,连喝三口。
我马上伏下,咚咚咚连磕三个响头。
礼成!
送入洞……
不开玩笑了,拜师学艺是很严肃的事情。
“小家伙,我相信你的为人。”药婆婆微笑着说,“小花有你照顾,我放心了。”
嗯?
这话怎么听着不对劲?
抬头一看,药婆婆保持着微笑端坐的姿势,溘然逝去。
“奶奶。”费小花哭着扑了过去。
老坳叹了口气,掏出一本书递给我。
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神农百草记》,似乎是一本医书。
“其实师傅在大马栈里连续施展筋斗之术,早就已经油尽灯枯了。”老坳解释说,“她老人家服了禁药,强撑着一口气给人疗伤,就是希望多少弥补一点自己犯下的错误,最后能收你为徒,也算是一种善终吧。”
“那小花……”我欲言又止。
“我年纪大了,没有儿女,小花年纪又太小。”老坳说,“希望你将来能多照顾照顾小花。”
“这当然没问题,可我总不能一直留在这里吧。”我说。
“那就带着小花一起走。”老坳说,“当初离开绀桐镇闯荡江湖的时候,我也才十五岁,年轻人整天困在一个小地方,没出息的。”
“好吧。”我点点头,感觉肩膀突然沉重了许多。
“师傅,我没用哇。”老坳扑通一下跪倒,磕头不起。
当晚星月无光,到处一片愁云惨雾。
第二天,城外的山贼退去了。
我与老坳埋葬了药婆婆,一番拜祭后,简单收拾一些东西,就此离开这个唏嘘之地。
生活,总是要继续的。
徐家号商队继续上路,目标:西南方,陵州,黄金城。
我在镇里买下一辆马车,作为长发姐姐和费小花的代步工具,自己则骑着小黑马,跟在后面。
进入神秘空间。
经过一番辛苦,目前得到的可献祭道具有:
青纹龙泉剑,干掉冯道远的证明。价值悟性五百点。
铁爪铜人,干掉金眼彪的证明。价值悟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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