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易被他这一嗓子吼得耳朵嗡嗡响,摆了摆手表示没事,拉着宫季扬凑到一边去。
“你怎么出来了?”
“不是你说的么,有许多人好奇你金屋里藏了什么娇。”宫大将军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轻轻晃了晃,语气里带着再明显不过的揶揄,“那我总要露个脸,省得哪天被外头的彩旗占了这个名头去,你说是不是,柳老板?”
“哪有什么彩旗,你脑子里都装的是什么……”柳易倒也不怀疑这醋缸子话里的真假,反而伸手也去捏他的脸,笑道,“你这么大一杆旗,都要把我家屋顶戳穿了,我还上哪去找彩旗?”
他话里讨好之色也明显得很,宫季扬被取悦了,才慢吞吞松了手,又替他理了理衣襟,道:“晚上回来别忘了喝汤,我给你热在锅里。”
柳易乖乖点头,心里盘算着该把人参鸡汤倒在什么地方好,才不会被狗鼻子的镇北大将军闻出来。
那盅新炖的鸡汤最后还是连汤带肉全都进了柳易的肚子,原因是宫季扬坐在桌边盯着他,直到他把鸡腿吃得只剩骨头才收起了自己可怕的眼神,收走只剩参渣的汤盅。
“下次能不能少放一点啊,汤都苦了!”柳易在他身后喊。
宫季扬置若罔闻,端着汤盅走了。柳易盘腿坐在软榻上,觉得自己像只被养肥待宰的猪。
每天吃这么多,连他这种吃遍大江南北的人都吃不消,宫季扬不知是出于愧疚还是别的心理,每天都变着花样给他做菜,连吴伯都自愧不如。他吃得实在腻歪,想说让他别做了,又怕开了口会伤他的心,每天吃得生不如死,自觉平坦的腹部已经长出了肥肉。
就说不该开客栈的,喂不饱客人,倒把自己喂胖了。柳老板单手托腮,愁眉苦脸地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肚皮。
宫季扬回来就见他维持着这个动作发呆,忍不住站在门口笑出了声。
柳易白他一眼:“笑什么,还不是你今天鸡明天鸭的,天天吃顿顿吃,人参鹿茸不要钱似的放。我要找神医告状了,谁家养病这么吃的?”
“还就是你家神医小师弟让我这么顿顿喂的。”宫季扬气定神闲,半点不受他影响,走到榻前伸手去探他的肚子,“我看看是不是真的胖了。”
柳易便刻意沉下气让他摸,宫季扬的手却并不安分,摸了一把就转而开始挠他痒痒,把他逗得笑泄了气,才拍了拍他刚装下一盅汤的肚皮,轻飘飘道:“没有嘛,看来我还得继续喂。”
“你再喂我就要变成对面饭馆掌柜那样的胖子了。”柳易没好气地打了个滚避到里面,退而求其次地降低了自己的标准,“就一个要求,能不能少放点补药?我真没那么虚弱。”
“不行。”宫季扬板着脸拒绝了他,“我可不想被你师父再赶出去。”
提到他师父,柳易彻底蔫了,摆摆手让他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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