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秋回房之后简单的收拾了行李,便呆坐在床上。他之前说过让大喧杀青的那天来接他,顺便把自己和陈溪的事儿跟大喧说清楚,否则今后他一个人连基本的生活能力都没有。
可是大喧现在还没来,不知道是忘了还是在忙别的事儿。
犹豫再三,秦牧秋决定还是借手机给大喧打个电话。
组里其他的人都还没散,只能找于言借手机。秦牧秋是直接拖着行李箱去的,他已经想好了,如果大喧有事儿不能来,他就打个车去找大喧,总之这件事必须尽早说清楚,不能继续拖着了。
因为接下来会涉及到新的工作,他不可能一直顶着陈溪的身份,更不可能替陈溪做什么决定,否则有朝一日两人的身体换回来,他该没法交待了。
“你……今晚就要要走?”于言开门后,便看到拖着行李箱且穿戴整齐的秦牧秋,不由有些惊讶。
秦牧秋点了点头,“我还想借你的手机打个电话,我的助理说好来接我的,我想问问他到哪儿了。”
“进来说吧,别在门口戳着了。”于言道。
“我就在这儿等着吧,要不然回头给人看见我从你房里拖着箱子出来,指不定又给传成什么样呢。”秦牧秋道。
于言没坚持,回屋拿了手机递给秦牧秋。秦牧秋接过手机直接拨通了大喧的号,响了两声之后大喧就接了。
“陈哥,对不起,今天的事儿我没忘,可是我这边的确是走不开,要不然我明天去接你成吗?你在多待一宿。”大喧未等他开口变先解释道。
秦牧秋道:“出什么事儿了?”
“秋哥的父母从国外回来了,要带秋哥去美国治疗。”大喧道:“因为秋哥还昏迷着,所以很多事儿比较麻烦,我这边今天肯定是走不开了。”
还真是出事儿了!
秦牧秋闻言整个人都慌了,受伤之后他想过各种问题,但是独独把父母的事儿给忽略了。要说也怪不得他,秦牧秋自十几岁出道就和父母分开了,二老在国外生活,和他仅有的交集大概就是每年抽空见个面,有的时候抽不出空就连见面也省了。
一家人的关系倒不至于形同陌路,但是却疏离的很。可再怎么疏离,到底是血浓于水,自己儿子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老两口肯定是坐不住的。
可是身体如果被带到了国外,那隔着宽阔的太平洋,灵魂还能换回来吗?秦牧秋一想都觉得头疼,所以必须得想法子阻止这件事。
“大喧,他们什么时候走?”秦牧秋问道。
“正在办手续,本来打算明天再走,可是航班临时改在了今晚。”大喧道。
秦牧秋闻言心中着急,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于言见状眉头一紧,下意识的伸手按住了秦牧秋的肩膀。
“不能让他们带走……”秦牧秋语气已经变得有些激动了,“大喧,你把电话给我……给秦教授,让我和他说。”
电话那头的大喧愣了一下,没想到陈溪连秦牧秋的父亲是个教授都知道,但是他显然不打算按照秦牧秋的意思办,而是有些不耐烦的道:“陈哥,这件事你我说了都不算,况且到了国外治疗说不定效果会更好一些。”
“不行!”秦牧秋几乎吼了出来,随即意识到自己太过失态了,忙让自己尽量冷静的道:“大喧……你听我说,你把电话给秦教授,让我和他沟通……”
“对不起陈哥,我先挂了。”大喧挂断电话直接关机了。
秦牧秋被强行挂了电话,气得差点摔手机,但是好在及时意识到了这是于言的手机,于是把手机还给对方潦草的说了句谢谢,然后就拖着行李箱朝电梯间走去。
走到电梯间他又退了回来,于言还在房门口站着没动。
“能不能借我两百块钱?我会尽快还你。”秦牧秋道。
“你没事吧?”于言道。
秦牧秋摇了摇头,面色依旧很难看。于言回屋拿出钱包,把里头的现金整票都抽了出来递给秦牧秋,秦牧秋只从中抽了两张,剩下的没要。
拿到钱之后秦牧秋就拖着行李箱下楼了,好在今晚天气不错,他让酒店大堂的工作人员帮忙叫了出租车,几乎没怎么等,车子就到了。
于言回房之后整个人都有点心不在焉,他站在窗前连着抽了三支烟,然后取出手机给贾兴去了个电话。在电话里他旁敲侧击的打听了一下医院的情况,知道了秦牧秋的父母要将昏迷不醒的儿子带去国外治疗的消息。
秦牧秋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他叫到的出租车中途走错了路,被困在了一条因为交通意外而发生拥堵的路上。
于是,等他到了医院之后,重症监护室里的秦牧秋的身体已经被他的父母带走了,大喧跟着送去了机场,所以也不在医院。
秦牧秋坐在空荡荡的走廊里,旁边搁着陈溪的行李箱。
这可能真的是天意,秦牧秋心想。为什么那晚自己被砸中脑袋,而陈溪刚好就心脏病发了呢?为什么路上有那么多出租车都走不了错路,偏偏他这一辆就义无反顾的扎进了死胡同?
秦牧秋一直心存的那一丝侥幸,这一刻几乎彻底的熄灭了。他的灵魂寄居在陈溪的身体里,而他的身体即将漂洋过海,到地球的另一端。
“离飞机起飞还有好几个小时,要我送你去机场吗?”一个略带冷淡的声音突然响起。秦牧秋抬头看去,正好撞上了于言带着温度的眼神,他尚未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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