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庭君被这番话说的有些动容,只是气氛十分尴尬,他也不知说什么好。“我有些饿了,要不,你给我煮碗粥吧。”彼岸花随即出去煮粥,过了一会粥已经煮好,彼岸花端着粥正准备送进屋中,发现一只鹰从天际俯冲而下停在她身前。这鹰看起来神勇无比,带着野性的桀骜,又有几分灵性,只停在地上一直看着她。看她看过来,这鹰又将左腿抬了抬,原来这鹰腿上绑着一张纸条。
彼岸花将粥放下,从鹰腿上抽出纸条打开一看,双手一颤。纸条上写着:灯灭影生,泪溶朱砂,飞花入泥,一线天际。花神阳佩,可寻花神恋人。花神动情,将受无边痛楚,自思量。
彼岸花将纸条下端撕掉,折平了藏在袖口,端着粥进了屋。她看着白庭君低头喝粥的样子,山风从窗口荡过,鸟鸣声声,一切莫不安详,可她袖口中藏得那张纸条,会打破这一切,她真的要拿给少主吗?白庭君抬头看见彼岸花心事重重的模样,脱口而出:“你在忧虑什么?”
彼岸花皱着眉头,犹豫着还是从袖口拿出了纸条,“我在院中收到了这个,似乎,和太子有关。”
白庭君接过来一看,脸色一肃,“灯灭影生,泪溶朱砂,飞花入泥,一线天际。花神阳佩。”他看向彼岸花,“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彼岸花敛下眉目,“我服侍少主多年,有些地方,我怕是比少主自己更清楚,您背上的胎记是一朵星流花。您不知道,也许是少时花朵过小,又缩成一团就被宫中嬷嬷看错了。”
白庭君捏着手中的纸条,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按着这上面说的线索去寻那花神阳佩。只是,花神阴佩被盗,到时花神阳佩出世,恐怕母...女皇,乃至这天下都不会安生了。白庭君打定主意寻花神阳佩,却不明白‘灯灭影生’何解,灯灭了,哪里来的影子呢?他将疑问说出,彼岸花听了,敛下的眼中惊起波澜又平复。
彼岸花拿起灯剪将烛台的灯芯剪短些,烛火跳动了一下,蜡泪浸透了棉线,不时响起几声烛花爆开的声音,烛火照亮了木屋。白庭君已经合衣睡下,彼岸花看了看屋外的夜空,好似一块黑色幕布,月亮被乌云遮去大半,月华只有几缕散射大地,此夜,一颗星子也无。彼岸花等了一会,确定白庭君已经熟睡,去了侧房换上一身黑色劲装,悄无声息的离开去了星辰阁。彼岸花不知道,在她走后,白庭君悄悄睁开了双眼。
“灯灭影生”若说这世上有什么灯,灭了还能有影子,除了星辰阁内供着的七星灯,彼岸花再想不到还有什么灯可以。她知道,少主出身星辰阁对那里有情,七星灯象征澜州大地的和平安康,少主他绝下不了手灭了七星灯。可她不怕,若老天果真要惩罚,那就罚她好了。彼岸花正要拔下头上的簪子灭了七星灯,身后突然冒出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彼岸花回头一看,竟是白庭君。
彼岸花十分惊讶,“少主,你怎么会来这里?”
白庭君不答反问,“你来七星殿做什么?”
彼岸花后退一步,簪子攥在手中,侧身看向七星灯,“灯灭影生,灯,就在这里,就看你如何抉择了。”
白庭君闻言楞了一下,“你说,什么?”彼岸花见他愣在原地,也不答话,抬手指向七星灯,簪子飞射而出灭掉一盏灯,剩下六盏灯火摇曳。
白庭君没想到彼岸花会这么做,“谁说‘灯灭影生’一定就是七星灯了?”
“不试试又怎么会知道呢?”彼岸花仰头看着白庭君,“现今澜州大地安康已然被打碎,不如让我灭了七星灯,求个明白!”彼岸花向前就要灭了剩下六盏灯,白庭君却出手阻止,两人一言不合打了起来。打斗声惊动了巡回的守卫,守卫迅速报给了星印池。星郁非提着一柄剑率先赶到七星殿,剑锋直指白庭君,“大胆狂徒,竟敢破坏七星灯!”
白庭君闻声转过身来,叫了一声师父。星郁非没想到,破坏七星灯的狂徒竟会是白庭君。星郁非看着白庭君和被他护在身后的彼岸花彼岸花,心下已然明了。星郁非越过白庭君,提剑便刺彼岸花。白庭君转身回护不及,彼岸花被星郁非一掌打伤在地。星郁非剑横在白庭君身前,拦住他走向七星灯的路上。彼岸花躺在地上,着急的喊出:“少主,阳佩!”
七星灯已经灭了一盏,今日若不一试,日后必然会加强防守。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今夜怕再无可能。思及此处,白庭君眼神一凛,反手夺过星郁非的剑,飞掷而出斩断了七星灯灯链。星郁非反应过来时,一切都为时已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七星灯坠下,灯火尽灭。七星灯灭后,七星殿的地上忽然显现出一朵彼岸花来。白庭君趁着星郁非愣在原地之时,拉着彼岸花翻窗而逃。星印池赶来时,只余一地狼藉。他迅速下令,通缉搜捕白庭君!
☆、第十一章
白庭君带着彼岸花从小路逃走,一路避开星辰阁的搜捕。好容易到了安全的地方,彼岸花正想说话,白庭君一下子心神放松便吐了口血,可吓坏了彼岸花。白庭君摆手示意无事,只是扶着树缓缓坐下。彼岸花扶着白庭君回了木屋,白庭君重伤初愈又与星郁非一番打斗,梳洗后昏昏沉沉的睡去。
星印池看着七星殿内满地狼藉,询问星郁非事情经过,星郁非详细的将事情经过描述了一遍。可七星灯灭后显现的那个彼岸花影,他们都不清楚到底是何含义。七星殿内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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