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惊讶於自己犹自生存的时候,一个人出现在门外,满脸狂喜地朝他奔来:“少爷,你终於醒来了!”
啸鹰看见有人进门,第一反应就是把他击下。然而让他意外的是,自己居然连如此简单的动作都做不来,不禁愣了愣。
机会消纵即逝,就这麽愣神间,老人已经三两步跑到他的床头,神情激动地道:“你睡了整整三天,可吓坏裘叔了!”
因为来人的反应,啸鹰缓下了杀著,波澜不惊的眼睛静静移向来人,几许疑惑闪过期间。
难道,不是那家夥的人?
这是一种很本能的认知,在来人的脸上他看不到任何做戏的成分。当然,来人更不像一个看守者,弱的他都看不过去了。
尽管他的身体虚弱,但是他非常清楚自己并没有受到任何束缚,真要反击还是能够做到的。
垂下眼帘,啸鹰没有理会来人的问话,自顾自沈思。
说起来,自己没有死,本来就是一个奇迹,至於救了自己的人……想来也不会是那个人。毕竟自己对那个人最大的价值就是死了,能够让他死的,那个人绝对不会让他生!
那麽现在的情况是……
“少爷,你感觉怎样?有没有好上一点啊??”
来人是一个满头华发的东方老人,脸上一片关切紧张神色。啸鹰抬眼看向他,虽然看著有些歇斯底里,不过救了自己的应该就是这个人了。
先不管爆炸的後果如何,光是能够在那种地方救下自己就够耐人寻味。那个人蓄谋以久摆下天衣无缝的阵仗杀他,明摆著就是要他十死没生。偏偏他就是让人救了,还悠然自在地躺在这里。那说明什麽?难道这人背後的势力会比那个人强?
啸鹰收回视线,才想了会头就开始抽痛,这事还是暂且先放到一边,以後再想。
说起来,那些人该不会也没有死吧?那他不就亏死了?想到这里,啸鹰多少对没拉那些人一起陪葬感到遗憾。毕竟一赔四十加,怎麽算怎麽划算。
连人都炸不掉,想来威力也有限,该不是炸药放太久过期了吧?
不禁在心里叹息。
罢了,不管死没死成,报复目的应该算是达到了。那样的地方发生爆炸,就算不是太轰动,想来也不会是能够善了的事情,该够那个人忙个焦头烂额了。
“唉,我说少爷啊!你怎麽就这样想不开,为什麽要自杀呢?”没发现他的异常,老人检查了一下发觉他安好後便开始发挥他老人的特质,一脸痛心疾首地道:“我曾答应老爷好好照顾你,现在却发生这种事,你让我九泉之下还怎麽面对仙逝的老爷啊!!”
老人说著就哭了起来,看那捶胸顿足的样子,要不是见他躺在床上恐怕就会给他一个狼抱了。
“人家跳海珠桥,你也要跳海珠桥!人家不过装装样子而已,你倒好,直接就跳下去了!真的想裘叔白头人送黑头人啊?是不?”裘叔声泪俱下地控诉他的恶行:“有什麽不平申诉的直接找裘叔说啊!人家人民警察又不会管你私事,你跑桥上凑什麽热闹?居然还磕碰的一身伤!哦,我的小心肝啊!”
正在想事情的啸鹰被老人全情投入的演出勾回注意力,不禁嘴角抽了抽。
这是哪里跑出来的疯癫老头?
啸鹰上下打量著冲出来唱做俱佳的老人,对於自己听不懂的语言自动忽略了。
“少爷,你心里有事情可以跟裘叔说,裘叔一定尽力帮你的,就是请你别再吓唬裘叔,裘叔老了可禁不起吓啊!”这边,自称裘叔的老人还哭哭啼啼呢!
毕竟不知道对方的背景,而自己暂时算是人在屋檐下。啸鹰拿出自己仅剩不多的耐心,勉强挑些自己懂的字眼出来单独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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