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熬鸡是来不及了,杀条蛇吧。”柳思勉看了看钟道。
“你工作是专职保姆么。”柳思逸很是看不惯地道。
“呵呵呵,端人家碗服人家管,帮人家打工的不得看老板的脸色行事啊,照顾昊儿是唐总派发给我的政治任务。”柳思勉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嗤,你个没背脊骨的家伙,丢人现眼,”柳思逸又喃喃地道,“不是说都过了两个多月么,怎么还没恢复,瘦得跟副排骨似的,身边的汽车稍微开快点都可把他吹走。”
“哦,二哥,你去看他啦。”柳思勉很没眼色劲地道。
“我哪有什么心思去看他,路过广场他正在那执勤,瞄了一眼。”柳思逸口不对心地道。
“二哥,午饭我做好,你一人吃没事吧。”柳思勉呵呵地笑道。
“你去哪,不在家吃饭呐?”
“熬好汤我得先送过去,还得回去给唐总准备午饭呢。”
“你到底是当经理的还是当厨子的啊。”柳思逸气得翻白眼。
“我是厨子经理。”柳思勉恬不知耻地道。
“帮人家里里外外一把抓,人家给了你金山银山呐。”柳思逸嗤鼻道。
“金山银山倒没有,一个月也就给我一万八。”
“一……一万八?!不是说一万么。”柳思逸心道,我的乖乖,抵得我小半年了,怪不得跟个狗腿子似的。其实他哪知道,柳思勉忙得跟个狗腿子似的实地里还都是为了讨好关昊彬。
“后来又加了。”
“你熬汤就熬汤,别给我准备饭菜了,我要上街采购香菇原料,随便在街上吃点就是了,买完东西就回去,你忙你的吧,别管我。”
“这哪行,回头还不被我爸给骂死啊。”
“我说行就行,假惺惺干嘛,心里其实高兴得要命,别以为我不知道,”柳思逸把野鸡帮着放进笼子,“兄弟间在乎那么多干嘛。”
“二哥说这话可就冤枉我了,不用招待你我哪里高兴得要命啊,晚上大家一去吃顿饭,在这住一晚明天再回去不是更好么。”柳思勉手脚麻利地抓起一条蛇,往地上早已准备好了的木板上一甩,飞快地拿起一钢钉,“嗖”的一声抛出,钢钉不偏不倚把那蛇死死钉在了木板上。
正准备换鞋的柳思逸见了,心下很是诧异:“瞧你这手段,暗器功夫应该不错啊,怪不得脚下功夫不咋的,是不是精力都用在使暗器上了。”
“哪有,”柳思勉不好意思地道,“主攻的还是在腿部功夫,暗器这是选修的课程,也是我爸他老人家教的,说是适应现在的社会需要,打抱不平多用暗器有利得多。”
“二叔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柳思逸好奇地问。
“现在社会说是法治吧,有些事却非得流氓手段才行,说用绿林那一套吧,又有个法律的框框在那套着,要打抱不平也得好好保护自己,少惹麻烦为好。”
“嗤,你惹的麻烦还少啊。”柳思逸走到玄关换鞋子出去。
“你真走啊。”柳思勉停下手下的事,起身送道。
“要走还有什么真的假的,”柳思逸想起一事,“哦,对了,爷爷他们说,小关休假时,叫你带他夫妻俩到咱们那去散散心。”
“什么夫妻俩,人家早分了。”柳思勉咕嘟道。
“什么意思,什么叫早分了?”柳思逸赶紧回身道,“他们难道离婚了?”
“离啥婚呀,人家压根儿就没拿结婚证,”柳思勉把二哥往门边推,“你回吧回吧,我就不留你了。”心下称奇,什么时候二哥也变得这么爱八卦了。
“你得给我说清楚,回去我也好给家里带话呀。”柳思逸不依不饶地道。这事可不是小事,全家人心里都挂着你们那档子事呢,居然有这么大的隐情,还不得追问个一二呀。
“别问了别问了,过不久我就会回老家,到时跟大家作个详细解释。”柳思勉刚才还假惺惺地挽留二哥,这会儿却是举着两手的蛇血用胳膊肘儿推着二哥出门。
熬到十一点的样子,柳思勉尝了尝汤,感觉可以便关了火,把蛇汤用一大一小两个保温汤壶装好,火急火燎的开着小皮卡往广场而去。
“有什么事么?”关昊彬见柳思勉来找他有点意外,平时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厂里准备要做午饭了。
“昊儿,先让齐飞顶着,咱们回去吃饭吧。”柳思勉把头伸出车窗道。
“那哪行,下班这会儿一人哪疏通得过来,又不是不知道,值勤的时候哪天有在一点钟之前吃过午饭啊。”
“哦,倒也是,”柳思勉赶紧打开车门,拎着大保温壶下了车,“那你现在就吃吧,时间焖长了可就不好喝了。”
“什么东西啊?”齐飞走过来盯着保温壶问。
“蛇,”柳思勉对关昊彬道,“是乡下老乡从山里抓的,我二哥今天刚送来,赶紧的找个地儿吃吧。”
“行,那我去董老板店里吃了。”关昊彬见柳思勉一脸的关切,也不好拂了他的好意,拎着壶就去了旁边一家小店。
“熬的是蛇啊。”齐飞望着关昊彬的背影咽了一口口水。
“别眼红,里面放了中药材,是专门给昊儿补身子骨的。”柳思勉笑道。
“哪能啊,我再贪吃也不可能分关少的羹啊,看他那皮包骨头的样,我恨不得从自己身上剜肉下来给他填上。”齐飞满是怜悯地道。
“得了吧,”柳思勉扯了扯嘴角道,“就你这糙皮横肉的,脸上的割给他填屁股都嫌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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