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从南京玄武湖出土的这幅画,却打破了我对中国水墨画发展历程的认知。从这幅画的用纸、笔墨上看,它确确实实已经有千年之久,所有我很困惑。”
彭老点表示赞同祁梧栖的这一番话。
“老头我研究字画少说也有四十余年了,这四十余年所积累的经验和阅历自然不在话下。可是这话……哎……先不说这个,除非你说的那些,你在画上还看到什么?”这时,彭老已经从箱柜里把画取出。
“这个……”本来侃侃而谈的祁梧栖顿时皱了眉。
“但说无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祁梧栖想着今天来此的目的,也没再犹豫。他走到彭老的身边,待彭老将画展开后,他用手指向画中人身上的玉佩,“彭老也看见了吧?”
“你怎么看?”
“就是不明白,所以才来向您请教。”祁梧栖也不兜弯子,直言不讳。
彭老愣了一下后摇摇头,之后沉着脸一言不发的从自己的兜里掏出随身携带的放大镜对着有字的部分照看。
见彭老不说话,祁梧栖心里没底了。
半响之后,彭老才收起放大镜。
“梧栖吾妻也。”
“……”
祁梧栖见彭老喃喃自语的往阳台走去。
彭老到了阳台后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见跟来的祁梧栖站在边上看着他,便抬手对他招了招,“梧栖,过来坐。”
待祁梧栖坐稳之后,彭老望着外面的天空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悠悠的开了口。“从那古墓里出土的文物之中,除了画里的几个字,再也没有任何的文字可以帮助我们对着古墓的墓主进行探究。这幕处处透着怪异,不单是那话,连其他的那些文物也透着怪异。”
“怎么说?”
“文物运回来后除了这幅画由我亲自抢救,其他的都送去文物抢救院了,所以我还没来得及去认真研究。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除了从棺木里出土的画和剑,其他的每一件陪葬品身上都出现了同一种图腾。”
祁梧栖闻言后挺惊讶的,他想了一会儿才道:“那图腾会不会是当时流行的花纹?或者是因为由一个商家所出,所以在物品上都做上了同一款图腾?”
彭老起身进屋倒了两杯水出来,“等你亲自看了那些文物,也许你就不会这么说得这么单薄了。梧栖啊,虽然你研究的是字画,但是你要知道,不管是字画还是其他的文物,每一件文物身上它都有一张嘴,它能告诉我们它出生时,国情或者民情是如何的。而这次出土的,一看便知道它们出自名家之手。那个时候所谓的【名家】分三种。
第一种名家做出来的东西,仅供朝廷和有权有势的名门世家,另外一种,是专门做给庶民之中极有财力之人才能购买得上的奢侈品的【名家】。第三种,就是追求艺术的【名家】,第三种名家把钱财看得极淡,除非对方是热爱艺术或者关系亲密,否则想要他做出来的东西是难上加难。而这三种【名家】所做出来的东西就一个代表国情、一个代表民情、另外一个就代表当时的艺术。”
祁梧栖把彭老的话在心里消化一遍后略有所悟。“那这次出土的那些文物,是哪一种名家做出来的?”
“全有。因为墓里没人,咱们只能往建墓者身上推断。就是因为全部都有,所以很难推断出墓主的身份,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确定,那就是建墓者非富即贵。”
“这样啊……”祁梧栖摸着下巴想了一下又道:“那些文物【说】了些什么?当时的民情和国情怎样?”
彭老沉思半响之后才吐了一个字出来,“乱。”
听到这里,祁梧栖不由得坐直了身体。“我对这方面倒是没什么研究。不过听您这么说,我还真有了些兴趣。彭老,您说,我学着。”
彭老失笑的摇摇头,“这会儿感兴趣了?当初你才到文物部门的时候我就让你跟着我多学点,你却死脑筋的只专一门。”
他的话让祁梧栖尴尬得直想挖个坑把自己给埋起来。说话祁梧栖这人单看外表,那可是他们文物部门出了名的美人,美就美吧,不了解他的人还直认为这人性格温和得不像话,然而事实却不是这样。
祁梧栖这人却是很好讲话,但是要看是什么事。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人犯起倔来,十头牛都拉不动他,这彭老当初收他当徒弟的时候,可就是尝尽了苦头。
彭老本就是样样精通,见祁梧栖是一个可造之人,便先把他培养成接班人,结果这孩子偏偏就倔上了,死活只跟彭老字画上的研究,其他的啥也不想碰。
所以现在彭老听到祁梧栖说要学点其他的东西,这会儿不找他麻烦那什么时候找?
“彭老。”祁梧栖有些无语。
“好了好了,瞧你着腼腆样儿,跟个小姑娘似的。”
“……”
“咱们还是继续说图腾的事吧,这次出土的文物上看到的图腾,至少在我所阅读的历史资料记载中从未见过的,图腾的意义很广泛,所以这次出土的每一件文物上出现的图腾很难做出正确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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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彭老那儿出来之后祁梧栖脸上的笑意瞬间散去。
今天来这里虽然不能说是毫无收获,但是他内心真正想知道的,却仍旧是处于一片空白。
彭老似乎有意对那幅画避而不谈?因为他和彭老交谈之时曾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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