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三早上,我还在睡梦中,忽听到哥哥叫我,睁眼一看却是街上的刘医生原来是哥哥特意请他来给我打一种什么针的。我知道打了这种针坐车不晕,能一直睡到目的地。所以虽然怕极了那尖尖针头的我,在刘医生将针头扎进我的瘦臀时,不仅没哭,居然连一声疼也没叫。
据哥哥说,我到了县城还趴在他怀里呼呼大睡,怎么叫怎么摇都不醒。因为这次带的东西特别多,光东西就够哥哥背的,再加上一个昏睡不醒的我,把哥哥急出了一身大汗。好在哥哥是个急中生智的人,借了一位同车人的手机,给干妈家拨了个电话,不一会儿,就见干爸的司机开着那辆豪华轿车来了。
我真的太佩服哥哥了,连我都不记得干妈家的电话号码,他是怎么记得的?可哥哥说他不止记得干妈家的电话,还记得干爸的手机号码。
我很奇怪: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打干爸的手机,要拐个弯打给干妈呢?
哥哥说我是个猪头。他说干爸最怕的人是干妈,而干妈又把我当心肝儿肉地疼。我就对哥哥说我明白了,哥哥高兴地说我还不算太笨。其实我根本没明白哥哥那样做是什么意思,我是怕哥哥骂我是狗头。
总之当我睁开眼睛时已经躺在干妈家那张我已经躺了一年多的床上,盖着香香软软的被子。干妈见我醒了,很是高兴,立即就端来了热气腾腾的什么甲鱼汤。我喝着汤,问哥哥去哪儿了。干妈说哥哥一到干妈家,匆匆吃了点饭就火烧屁股一般地去了一中,临走时还要干妈转告我别心急,他后天一定来接我。
眉姐姐已经去学校报了名,我也想去,可干妈不让。她说我这半年上不成学,就别去交那冤枉钱。可我想现在还没到做手术的时间,我肯定要去学校上课的,上课不报名不交学费像什么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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