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静默,有些出乎意料。
被说成了小孩子,却没有跳起来发火的林衡,很少见呢。
--那样倔犟的孩子,是真的伤心了吗?
哎......,严正容在心里感伤。
洒了两行泪,心里将自己恼了个半死,林衡在男人的身上慢慢复原。
用手臂将身体俯撑起来,他吸吸鼻子,定定地看着对方。
模糊地对视片刻后,严正容皱眉,将头偏向一旁。
即便视线很不清晰,可他也能感知。
这个叫林衡的少年,五官好像石头,冰冷坚硬。然而细看之下,他俊朗的眉眼间,却不经意流露出一丝渴求,......对温暖的渴求。
--人是不是很矛盾,容易被跟自己完全不同的人吸引?
以前是乔治王,现在是......面前的他。
严正容闭上眼,忽然感到一阵失落,还有种莫名的沮丧。
"喂,我说你都看到我哭了,这么糗的事都被你撞见,你要赔偿我!"
如同被迫失身的贞洁烈女,林衡就差没叫嚷"你要负责、你要负责"。
配合他的胡闹,严正容无奈地笑笑。
少年却突然松手,又猛然压倒在他身上。
--沙发陷下去,心也沦陷了。
严正容想伸手,想推开对方,可是这般紧紧贴住磨蹭几下,yù_wàng却急遽膨胀,内心仿佛跟着蒸腾。
剎那,他明白,林衡应该是特别的。
他禁不住开始恐慌,心墙快要被崩塌,一贯自豪的理智也备受煎熬。
"你想不想要?我不管了,我现在就想要你,我要做爱!"
很明显,少年也同他一样,被压抑着的yù_wàng折磨,渐渐地,无法再忍耐。
严正容没回应,只是愈发地揪紧眉头。
"喂!我不行了。"
--忍得真辛苦,脑袋快分裂!
林衡不时深呼吸,闭眼睛,yù_wàng终于溃堤。
狠狠压住对方,他深深吻透那张唇,慢慢又演变为啃噬、嘶咬。
脑子彻底昏了,他伸手撕扯彼此的衣物。
那一时刻,他感觉自己像头饿坏的兽,濒临疯狂,身体每一束肌肉紧绷着,亢奋着,真要命!
当他的亲吻游移,直至停留在那平坦的胸膛上,林衡喉咙一紧,硬生生顿下来,颤抖而暗哑地低喃。
"你究竟想怎样,给个反应啊。"
严正容撑开眼,微微挑眉,嗓音低沉地恼他。
"你总算知道......要征得当事人的同意?"
林衡咬牙,恶声恶气地哼一声。
--算了,心房都被突破了,还要坚持xìng_ài的主动做什么?!
卸下所有防备,严正容臣服于彼此间强烈的吸引。
天色已渐暗沉,窗户透点光近来,而这点光,却使房间显得更幽暗。
两个人紧贴的肌肤已烧得火烫,身体就像沉甸炙热的铅块。
最后仅剩的内裤也褪下,赤裸裸的,彼此都交出了最初的那个自己。
当撕裂的疼痛席卷而来时,屋子里只剩下沉重的喘息和令人狂野的呻吟。
少年鲁莽却大胆,以完全想象不到的方式来占有身下的男人,甚至用令人羞耻的动作来探索、来侵犯,甚至像在折磨、在凌虐。
严正容却始终牢牢抱住他,在痛楚中强烈颤栗,那么赤裸裸地,甘愿在他身上脆弱......
028
浴室的蒸气朦胧了视线,林衡额上的汗,从通红的脸上淌落。
──他跟可爱的"田鸡"纯情了六年,结果面对无趣的古板男人,居然冲动得什麽都忘了。
难道失控的感觉就是如此?令人根本来不及提防。
思绪越来越混乱,他突然狠狠捶一下墙砖。
──怪只怪,这一切实在发生得太快、太突然。
从另外一个卫生间洗完澡出来,严正容换上运动衣裤。
抹干头发上的水珠,他去厨房做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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