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林夜捂著屁`股抱怨,他抬头看见吴亚一脸阴沉,认识对方也不短时间了,知道此时吴亚正在盛怒中,但他又做了什麽惹到他啊?
正要装可怜爬回床上,吴亚却先一步拉开被子,把沾著精`液的床单丢到他头上:「滚!」
黏答答的床单附在身上,林夜浑身也不舒服,委屈的讲:「又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男人忍不住的时候没办法...」
他站起来把床单裹成一团,心里无限哀怨,这样讨好男人还反要被骂,但为了之後的美好时光,只能装小媳妇说:「我去洗床单啊,你别生气了。」
可才一转身,林夜就从後面被拦腰抱起,全身凌空,看著眼前画面不断晃动──从卧室、厨房、客厅,还有他最爱的四十八寸大电视,最後门一开,男人将用力他甩出去!
门被关上之前,是吴亚带著些许愤怒的冰冷面孔。
林夜傻了,浑身赤`裸的他四肢朝地趴在地上,赶紧转身用一只手捂著下`体,用力敲门喊:「吴亚你干嘛啊!?这麽小气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他又敲了一会里头都没个声响,一阵凉风吹来,林夜全身凉艘艘的,神经都紧张起来:「吴亚你有病!难怪没女人要你!这麽洁癖要看医生了你!」
才刚讲完,门忽然打开,林夜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谁知对方只是从门缝中伸出一只手,把刚才落下的床单丢到他脸上,配著他的招牌词──「滚!」
林夜胡乱把床单从头上扯下,愤怒的喊:「吴亚!你这死老头!老顽固!洁癖鬼!没人要!」
他骂得很爽,但里头都没有反应,林夜全身上下只裹著一条棉被,十分怪异,骂了一阵终於感觉害怕,紧靠著门妥协著讲:「吴亚,好哥哥,我错了,你最好了,先让我进去啊。」
但不管林夜怎麽耍赖、撒娇、激将法、怒言相向,吴亚不出门就是不出门。
这里是四户一层的公寓,很快就有邻居开门探望,最靠近的一户是个年轻太太,皱著眉头,抱著怀里的孩子问:「...发生了什麽事?需要帮忙吗?」
林夜用棉被裹著全身,愣愣的看著有些丰腴的女人:「你是谁?之前住在这的姐姐呢?」
年轻太太边安抚她的宝宝边回答林夜:「我们是五个月前搬过来的,不知道之前住户的消息...还有先生您可以小声一点吗?刚才吵到我的孩子了。」
林夜马上低头道歉:「对不起,我会小心的。」然後他又看著一扇门关上,整层楼只剩他一人站在外面,场景无限凄凉。
林夜拉紧被单,倚靠著吴亚的大门慢慢滑下,满心的沮丧。
这让他想起半年前,吴亚也是这样突然大发雷霆把他赶出来,没告诉他任何原因。
还记得三年多前他跑到吴亚家里自荐当佣人,结果却是吴亚一贯狠狠拒绝的冷脸,再加一道用力关上的门板。
但林夜是什麽人?岂是如此好打发的?
因为没地方住,林夜就在吴亚楼下待了一个礼拜,每天按一次门铃说著请求赔偿的话;只要吴亚一出门,就缩成一团可怜兮兮的看著他,因为没钱,都靠著好心人施舍东西吃,躲在角落狼狈吃饭的样子,搞得大楼管理员附近住户都以为吴亚做了什麽始乱终弃的事。
终於终於,在某个寒冷下雨的夜里,林夜缩著身体打喷嚏的时候,发现头上出现一把伞,他抬头看见吴亚冷著面站在眼前,激动的热泪盈眶抱住同样冰冷的男人,与他一起走进那间温暖的公寓里──
而这麽一住,就是三年。
他们的关系,从一开始林夜任劳任怨当免费佣人开始,煮饭、搥背、奉茶样样不少,吴亚的脸上往往可以看见舒缓的笑容;但由於林夜的本性懒散,看吴亚没异议後,慢慢的偷工减料,做的家事开始一天比一天少,而有洁癖的吴亚因为不喜爱开口,跟在後面一点一点的收拾。
等到两年过後,不知不觉基本上手头的家事,从榨果汁、拖地、倒垃圾到摺棉被,都是老是冷著一张脸却默默做事的吴亚负责。
他们的关系从欠债者与被欠债者,渐渐变质成鸠占鹊巢的免费房客。一开始林夜发现自己越来越不像『佣人』,是真的有些愧疚心虚的,但他天生娃娃脸,从小奶奶又宠他,身为男人却不自主的和人撒娇,而这一招,对上冷面吴亚,却是『撒必死』的一招。
只要他随便撒撒娇,吴亚虽然冰冰冷冷的模样,却总是会答应他任何要求,林夜也就这样死皮赖脸,一天是一天的放`荡住著。
但招数还是有用尽的时候,就在半年前林夜和隔壁漂亮的邻居姐姐在公寓里乱搞,吴亚毫不留情的将他赶出去!
事情最早要从一年前开始说起,一年前林夜回公寓见到楼下一对情侣吵架,好奇的望了一眼,竟然看见男人嘴里骂著脏话,还要抬手要打一脸哭泣摇头的女人。
林夜赶紧冲上去阻止男人动手,女人躲在他身後,这番英雄救美的逸事,让林夜因缘际会发现女人就是住在吴亚隔壁的邻居──一个感情不顺的寂寞ol。
因为住得近,一男一女开始接触来往,吴亚上班时间很长,身为学生的林夜没什麽朋友,平常有空也只是赖在公寓打打电动或睡一整天,因此年轻ol姐姐一约到家里来,没事干的林夜不疑有他就去了。
林夜不晓得年轻ol姐姐叫什麽名字,对方让他叫『姐姐』,个子比他娇小却对他很温柔,姐姐总是会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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