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很粗魯而且脾氣暴躁、反應直接。鬃毛很硬,牙齒刺穿出來很銳利,一個沒抓好不小心就會被你撞死或者踩死。」
「我哪裡長得像山豬?拜託你用點正常形容詞!」
對於曹通的抗議,錢真想了想說:「可是山豬的肉質很彈牙,料理起來滿好吃的。你想吃我明天看買不買得到。」
「買你個頭!」
「你沒吃過的話,我個人非常推薦你試試看。」
「我不吃山豬肉我想吃你的肉!」曹通一肚子火,氣吼吼兇惡的瞪了錢真一眼之後掉頭就走。留下錢真在原地一個人吶吶的講:「我是想稱讚你......」他低下頭,抓起圍在腰間的白布擦手,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果然,還是被當成怪胎了,跟那個時候一樣。
作家的話:
越寫越餓 = =
最好的滋味(8)
發文時間: 4/4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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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太陽再度升起又是新的一天開始,曹通凌晨回到家裡草草沖個澡倒頭就睡,所以等鬧鐘叫醒他起床的時候,脾氣依舊大得很。他隨手打開電視機,受不了屋子裡一點聲音都沒有。這個習慣是上台北以後才莫名其妙養起來的,他自己也說不出為什麼。最近才慢慢感覺到,或許,是因為不想寂寞。
愣愣盯著螢幕裡那個呆頭呆腦的傢伙,隨著變換的光線映照著一張看膩了的臉。兩相對望著,他忽然反應不出來自己是在裡面還外面,有點像是被困住,但又懶惰得不太想動。
想找個人陪啊……
默默盯著,直到眼睛發酸忍不住生理反射閉上。曹通抬手揉了揉,準備洗臉刷牙出攤子去。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意識游離於物外,卻不得不活在現實中。他覺得再這樣下去,保不准會先憋瘋了。
縱使昨晚鬧得不太愉快,但曹通仍然推著攤車先到鳥招牌底下。想錢真就是個料理癡,看那樣子大概沒幾個朋友,整天整天埋頭於廚房裡,不善與人交際也挺正常。之所以火大是因為他最討厭別人取什麼亂七八糟的綽號。以前在這裡念國中的時候,不記得哪個混蛋說他像小油條。當時國中男生正發育,三五個調皮搗蛋的小鬼湊一起沒事就比誰尿的遠,比誰的東西長大根。害他本來傲視群雄的尺寸頓時成了笑柄,到最後全班都叫他小油條,直到轉學才終於甩掉這個爛外號。
曹通想幸好昨天沒其他人在場,否則又是一場鬧劇。他可沒興趣拿自己給別人做笑料。
「嗯?」曹通疑惑地看著車庫的鐵捲門,發現鐵皮怎麼歪掉,好像硬是被撬開的痕跡。該不會是遭小偷吧?他直接打手機找錢真,可是響很久也沒人接。粗估下掀起來的鐵皮洞口大小,他蹲下身盡量把自己縮起,勉強像狗爬一樣鑽進去,差點勾破衣服。
進去到裡面看見車子還在,可連接廚房的那扇門的喇叭鎖整個斷頭。這時曹通更確信是遇上闖空門的,左右觀望沒找到什麼趁手的工具,只好隨便撿一塊磚頭握在手裡。他沉下氣,突然抬腳就往門板用力一踹,‘碰!’一聲,已經被破壞的木門搖搖欲墜,歪倒撞擊在後面的牆壁上。
「靠!」曹通驚訝的目光環顧四周,昨晚才待過的廚房竟然搞成像廢墟。滿地滿屋子雜物,沒有任何一樣東西擺在原位上,連走路下腳的地方都無。他瞄見一把菜刀,應該是錢真用來切肉用的。拿起來緊緊握著,大步往裡頭走去,穿過廚房與餐廳之間的門,他大喊著尋找:「錢真?錢真!」
沒有回應。曹通往用餐區的反方向走,他記得錢真說後面有一道樓梯,樓上是住家。沒幾步路很快就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邊找到一扇鎖死的門,甚至沒有門把,鎖頭相當完整無缺。那麼,小偷看樣子並沒有進到這裡來。曹通大力拍打門板,喊:「錢真!錢真你在不在?開門!」卻依然半點聲音沒有。
曹通氣得罵幹,掏出手機再打一次電話。所幸,這回響沒多久就接起來。
「我曹通!你家遭小偷知不知道啊?!」曹通口氣極差的吼,整間餐廳都有他的迴聲。不知道對方說什麼,把曹通激得火上加油,「靠北你少囉嗦!我就在這裡等,立刻滾回來,就這樣!」掐斷電話,曹通抬手抹一把汗溼的腦袋,那種心有餘悸的感覺實在令他不爽到極點。確定錢真平安無事,曹通繃緊的神經驟然放鬆,他大口呼氣,神色複雜。好像誰欠他幾百萬,卻忽然發現原來是他欠誰幾百萬,分不出哪樣情況比較慘。
已經太超過了。
他知道自己還剩下半口氣,得等親眼看到錢真之後才能嚥下去。就像手裡這把長尖刀子,本來一個火大想發洩往牆壁上扔,但又先一步反應這是錢真愛用的東西,所以就……就丟不出手了。
曹通鬱悶地蹲在地上,想不通怎麼會變成這樣。好歹也來點過渡,打聲招呼吧?!
他忘記聽誰說愛情像流感,沒人知道在哪裡什麼時候中標的,等感覺頭昏眼花已經病得不輕。
大概一個多小時後,錢真終於回來。曹通坐在車前蓋上,看著那道鐵捲門‘唧唧歪歪’的往上升,然後半途卡住。他已經把所有心思都收拾乾淨,至少從表面上看不出來。
可惜一見到錢真就破功。
「你是怎樣?臉色這麼差,白到可以拍鬼片了你!」曹通從引擎蓋跳下地,兩大步就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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