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何故如此猜测?”
“看多了你就懂了。这个故事往悲伤的想不外乎由于某个无法克服的困难,两人相爱却不能相守。但是多数情况下故事是男人抛妻弃子,妻子悲痛欲绝开启阵法封住这里。”
席跞方垂眸,“所以师兄与我能进来。”
“啊?”庄银一愣。主角脑补了什么玩意?
“缘三生,缘何三生。洞口的禁制不意外便是结契之人携手方能通过。师兄和我不小心触动禁制,被强制结下道侣契。我们也因此得救。”
“啧,听上他们去不是一般的闲。”庄银对着石柜点点指头,隔空打开柜门,里头果然搁置着大红喜服与锦被华枕。“想这些不如趁早出去。”
“师兄莫非打算再现景象?”席跞方不傻,看到柜子里的喜服也隐约猜到了些。
“新娘子跳的应该是祭祀舞。看着很漂亮,其实关键是步法。”庄银拎出两套喜服,左手新娘装右手新郎装,在短暂的犹豫后他一咬牙选了红嫁衣。“这玩意怎么穿的?”
席跞方打量了下衣服又看看庄银,说:“以子洛的师兄的身形恐怕不合身。”
“……”庄银默默变回自己的模样,扯掉身上的外衣开始套衣服。席跞方自然而然来到他身边帮他系带理衣,又顺手挽起他的长发为他重束发。庄银浑身鸡皮疙瘩冒了出来,抢回头发自己梳。席跞方无奈,捞起新郎的喜服准备换上。
“你在干嘛?”庄银的余光瞥见席跞方,眼睛直抽抽。
“师兄穿嫁衣,我自然着新郎服。”席跞方笑道。
席跞方是不是在……调戏他?
☆、30.的悲伤生活
“祭祀舞只要一个人!”庄银咬牙切齿地扑过去拽掉了席跞方手里喜服,摔到地上还用力踩了踩。“你在边上看着,别瞎凑热闹。”
“好。”
好他打野啊!庄银怒冲冲扭开头,视线扫到柜子里的锦被上,忽然福至心灵,抱起被子发现下面压着只锦盒。摸出锦盒打开一看,金灿灿的镯子瞬间闪瞎了他的狗眼。
回想起来,新娘子的手上确实戴着一只金镯。捧起细看,镯子上雕龙琢凤,镶嵌数块碎小、翠绿欲滴的翡翠。
看在它挺值钱的份上,勉强戴戴好了。庄银暗想着套上手镯。
“师兄如此妆扮丝毫不逊色那位新嫁娘。”
“老子虽然长得不帅,至于这样骂我吗!”
对于庄银的怒火,席跞方很是委屈,“我只是想称赞师兄风姿卓绝,并非讽刺师兄容貌……”
“算了,懒得跟某些人一般见识。”为免自己气得未老先衰,庄银尽力忽视席跞方的存在,走向祭台轻巧跃上,站在新娘舞蹈的□□,足尖点地,重重踏上两下以示祭祀开始。
跃起、点地、旋身、点踏。步踩七星,身若雀鸟。
“天枢、天动、天辅、天玑、天璇、天心、天英。”
舞蹈是为了美感,真正的开启阵法之要点在步法,别以为庄银读书少他就没看出来,那画面中的新娘子脚踏的是七星步。每一个小节都重重踏在七星方位,重复数次,七星位移,围绕着中心的极星,对应头顶的仲夏星空罗布图阵。
当最后的收官动作演绎出来,仰视星空,繁星闪亮。
庄银没有重现新娘的舞蹈,但他灵动的步伐与翩飞的嫁衣仍旧让席跞方看呆了眼。
他的师兄欲杀他时杀意凛然;生气时气势如虹;舞动时姿态蹁跹。容貌平平,却掩不住玉石光华。
“席跞方。”庄银跳下祭台,冲席跞方伸出手。
鬼使神差的,席跞方握住了那只苍白的手。庄银手腕一翻反握住,另一手掏出短剑塞进席跞方手里。
“放血。”
“幻象中祭血者是新嫁娘。”席跞方认真而无辜的回视。
“说不定它只是需要生血刺激呢。我怕痛,你先割,没用再换我。”庄银远远撤开,谁不知道主角的血堪比天才地宝,他才不会傻到白白浪费自己的血。
推脱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席跞方无奈地笑了笑,动手在胳膊上划拉出一道口子,鲜血涌出,顺着手臂淌到祭台上。阵法吸取血液,绘制阵法的纹路由近及远次第耀出红光。
如此不详的暗红色光芒,开启它也许打开的不仅是生路。
红光渐渐黯淡,祭台从中裂开一条两掌宽的缝。正中崁着柄剑,剑身没入石板里只露出缠满锁链的剑格与剑柄,锁链另一端没进左右分开的祭台底下。
“新郎官扔的剑就是它。”庄银拍拍席跞方肩膀,“快,正面上!”
席跞方皱眉。“为何师兄总执着于我?”
“没有,你想太多。”
“师兄与我已结契生死同心,却连一点信任都不愿给予,师兄知道些什么真的不能说吗?”
“我只知道那把剑是好东西,现在的你没有半点自保能力,让你去取是为你好!好心当驴肝肺。”庄银气得扭头。席跞方赶紧拽住他安抚。
“是我错怪师兄了,你若喜欢,我去取来。”
庄银嫌弃地推开席跞方。
主角君又在刷甜言蜜语技能经验了好恶心。
“剑上的禁制也是用血解吗?”席跞方跃上祭台,弯腰握住剑柄。左臂依旧淌着的血滴到锁链和剑上。
“可喜可贺,你都学会举一反三了。”
鲜血融进锁链、剑中,深嵌的剑开始剧烈震动,晃动锁链似要挣脱。席跞方左手也覆上剑柄,攥紧双手伺机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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