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天猛的拂掉李修谨的手臂,眼中的狠戾让李修谨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咬牙克制住自己打颤的身体,随即想起了自己的身份。
“你,本殿下好心好意关心你,你别不知好歹。”
见此,释天放下手臂扶着椅子扶手慢慢站起了身体,高大的身形将李修谨罩在其中,那股强烈的压迫感逼迫的李修谨不由后退一步。
“我既然能帮你也能够毁了你,在我面前你还没有资格大呼小叫。这次算是给你一个警告,若是再敢有下次,到时候……哼。滚出去!”
李修谨虽然是一个皇子,但始终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少年,遇上释天这种货色,也只有吃亏的份儿。听到释天让他离开,眼中带着些许恨意看了释天一眼,随即甩袖走出房间。
站在台阶上,李修谨回头看着屋内一脸冷峻的释天,很想张口叫人把他拖出去乱棍打死,只是他不能这么做,至少在没有登上皇位之前他都不能这么做。
“七殿下,齐王府传来消息,说齐王殿下已经快要到达京城,还有就是,这两天齐王殿下一直再派人打听一个人,小的多嘴问了一句,那人好像叫什么雁卿。”
听到这个消息,李修谨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抬头看着面前低头哈腰的管家说道:“六哥要找的人自然不是一般人,密切注意他的动向,若有消息立刻来报!还有等到六哥查出关于那个雁卿的消息,给本殿下也弄来一份儿。”
说着,李修谨带着管家迈下台阶向前厅走去。而京城十几里外的小客栈里,李修然手持一张空白的纸张轻轻揉了揉额头,紧蹙的眉峰和眼下的青晕让他看起来格外的疲惫。
怎么会这样,那么大的一个人为什么连一句小小的话都没有,整个人好像是凭空出现一般,除了他出现在山谷外的任何消息都查不到。莫不是哪里出现了什么问题?
李修然很想把井然叫来再仔细问问,只是现在时间已晚,此时叫他过来必定打扰他休息。
想了想李修然还是放弃了,伸手翻开书本,慢慢的打开书里的夹层,修长的手指从夹层里抽出一张纸。看那张边角已经泛黄的纸张,足可以说明已经不短了。一张时间不短的纸能让李修然保存至今,显然对他极为重要,亦或许对他有很大的意义。
小心翼翼的将纸张铺在桌面上,李修然看着纸上清隽的字体不由的笑了笑。看了许久才慢慢的将纸收到一边,然后拿过笔墨纸砚开始写。
李修然的信很短,只有三个字——继续查。细看那信上的字体和那纸上的字极为相似,只是多了几分霸气与刚毅,若不仔细观察根本以为出自一个人之手。
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户招来盘旋在外面的信鸽,将信塞到信鸽腿上的竹筒内便放它走了。看着那信鸽快速的融进夜色之中,李修然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声关上窗户往床边走去。只不过在路过书桌时脚步顿了一下,侧头看着那张泛黄的纸,抿了抿嘴唇还是走了过去。
手指轻轻的抚摸着纸上的字迹,脑海中映出字迹当年偷偷藏匿这张纸的窘迫。时隔多年,李修然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当年的那个红着脸的孩子,亦或许早就将他网的一干二净了吧。只是,对于自己来说,那段时候,确实永生难忘的一段记忆。
初掌大权,李修然并不是像别人看样忙着为自己树立威信,只是调查一个莫名出现在树林里救了他性命的男子。可是半年下来却是一点线索没有。慢慢的,李修然也就放下了这件事,如今见到一个和他极为相似的人,却依旧查无此人。
若说他们是同一个人,李修然根本无法相信,因为他第一次见到那人是在十七年前。那人就算是内功在高也不可能十七年内没没有半点儿变化,除非他是九天神仙。只是那神仙向来都是游记野史里面杜撰出来的,根本毫无可能。可是,若是如此,那人为何与前几日碰到的雁卿那么相似,甚至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也不为过。难道他们是父子?
烦躁的皱了皱眉,李修然将手下的纸轻轻的折好重新放进了夹层。手指碰触到微凉的桌面让李修然的脑子稍微清醒了一点儿,眼前映出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李修然在心里暗暗做了个决定。
如果找不到当年的那个人,无论雁卿是不是他,亦或者跟他有什么关系,此生他李修然永远也不可能再放他走,这辈子他也休想离开自己半步!
25、感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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