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巨大的,夹杂着庞大杀意的气场将伏在地上的两位奴仆压得喘不过气来,就在这样的情形下,少女以仿佛不带有丝毫感情的严厉口吻质问道:“说,你们是干什么的?”
其中一名身形瘦小一些的男子用有些颤抖的嗓音回答:“我们是......是伺候本尼迪克大人的仆人。”
上杉结衣闻言皱了皱眉,呵斥道:“这我当然知道,具体到职能。”同时也没有忘记将这个有些绕口的名字记下来,这似乎是某个巫师的名号。
这名奴仆被结衣突如其来的追问吓了一跳,在偷瞄一眼发现对方那皱起的眉头之后,他便变得更加惶恐了,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引起了眼前这名可怕的少女不悦,于是只得用更加小心翼翼的声音回答:“好......好的,我们两个都是大人手下的仆人,主要干的都是搬运货物,打扫卫生之类的活计。”
他还指望着通过这样卑躬屈膝的语气,将自己两人卑微的身份和盘托出,借此使对方失去对自己的兴趣,从而争取被放走的可能性,然而,事实往往与愿望相违。
这位少女不仅没有丝毫瞧不起他们俩的意思,反倒是继续追问起来:“那么,你们这里存在监狱一类的设施吗?”事实上,男子的这番坦诚还是起到了效果的,虽然这个效果只是让结衣对于这次审讯的期望稍稍有所降低罢了。
瘦弱男子虽然对这番尝试的结果有些不甘,但起码应有的理性还在,当听到“监狱”这个名词之后,立刻就开始警惕起来:“监狱?我们这里不需要那种东西的啊,我们都是最忠诚的奴仆,哪里敢于忤逆;就算有极少数不听话的家伙,大人也会亲自惩罚他们的。”
这并不是结衣想要的答案,并且,她从男子刚开始回答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紧张,那是不熟练的说谎者经常会犯下的错误。
“你在说谎。”上杉结衣直截了当地指出了对方的小小心思。
“唔......”瘦弱男子顿时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少女用那仿佛匕首般锐利的话语无情地揭穿了他的谎言,使他这个没怎么说过谎的家伙陷入到了惊慌之中。
而他所暴露出的丑态,完完全全地暴露在了结衣面前,这也使她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事实上,从他对自己说谎这件事上,结衣就已经猜到对方已经知晓自己的意图,于是便也不再拐弯抹角地隐瞒试探,而是选择以压倒性的气势来进行施压,随后套取出所需要的情报。至少就目前来看,该计划的第一步实施效果看起来不错。
“对,你一定在说谎,你知道这件事。”上杉结衣再次强调了这个事实,然后接着追问,“两天前,你们的‘大人’们应该从外面带回来过某个人,再接着,另一个人应该也被带进来了。”
上杉结衣说到一半,用右手强行捏住了对方的脸,迫使已经是一身冷汗的瘦弱男子不得不直视自己的双眼,面无表情地说:“他现在一定还被关押在某处,我需要你告诉我的,就是他现在究竟被关在哪儿?”
瘦弱男子喉咙动了一下,眼前少女所传来的杀气与压迫感令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他转过头想要向自己的同伴求助,却发现那家伙不知何时居然已经晕死了过去,于是乎只好咬紧牙关,尝试着独自去对抗这份压力。
他的大脑(计算单元)在以前所未有高速运转着,试图找出应对眼前困境的方法。然而,面前的少女可不打算给他这个时间:“想清楚了么?”
冷汗顺着额头缓缓流下,他很清楚自己假如把这件事说出去,将会面临怎样的惩罚,那不是简简单单的死亡,而是被摧残灵魂。
“不......不行,不行!这事我真的不能说啊!”男子宛若抓狂似的咆哮着。
“咕”
上杉结衣一记手肘击在了男子的右腹部:“声音太大了,这仅仅只是个警告。”
无论做出怎样的动作,摆出怎样的反应,眼前这位不知什么来路的少女仿佛通通都根本不为所动,恐惧,渐渐从他的心底升起,眼前这位身形娇小,容貌仍旧稍显稚嫩的少女,在他眼中,却已经变得仿佛魔头般可憎。
“为何不能说?说了会怎样?”上杉结衣迈开脚步,一步一步地缓缓走进刚刚由于失态而下意识地向后挪出一段距离的男子,这每一步,都仿佛是千钧重锤捶打在他心头,使他阵阵战栗。
“唔嗯......”男子喉头发出两声吞咽口水的声响,犹犹豫豫地说出了答案:“如......如果我真的说出来的话.......说出来的话,一定会被本尼迪克大人亲自折磨致死的!”
早就猜到会是类似回答的上杉结衣,一个健步上前,抓住了男子正胡乱挥舞着的右手手腕:“哦,是这样吗?”语毕,伴随着“咔吧”一声脆响,男子的手腕关节应声错位。
“啊啊啊啊啊——”剧烈的疼痛冲击着男子的心神,他咬紧牙关慢慢挤出几个字:“会—被—灼—烧—灵—魂—的......”
对方所说出的惊人答案出乎了结衣的意料之外,但训练有素的她可不会轻易地将其表现出来。为了掩饰这份微小的变化,她左手钳制住男子手腕的同时,右手从背后迅速抽出了合金太刀,自上而下地,穿透膝盖,将对方的右腿钉死在了地面上。同时不忘对他冷冷地说道:“看来你的主子有些折磨精神的小癖好,但我的话,更喜欢施加ròu_tǐ上的痛苦。”
‘会死的,会死的,真的会死!’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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