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对方抚摸着他的脸,温柔而又细腻。
“小然……你不后悔,对吗?”
谢阳赤/裸这胸口,躺在他的身侧,一只手情意绵绵的抚摸着他的脸颊,满眼温柔。
秦朗从床上爬了起来,以最快的速度套上裤子和上衣,一脸平静的说道:“你走吧,昨晚的事情,就当什么都没发生,我不会说,我知道你也不会说的,对不对?
”
谢阳并没有因此离开,从后面抱住了秦朗,低声说道:“小然,对不起,对不起……昨晚那种情况,我忍不住。”
秦朗在心底低低的笑了一声,昨晚那种情况,如果你忍住了,你还是谢阳吗?他低下头缓缓推开谢阳手臂,上前一步拉开了落地窗帘,初冬的阳光一下子肆虐着整个房间,照的秦朗睁不开眼睛。
“没有必要说对不起,你对不起我的已经够多了……”秦朗张开五指,将阳光分割成五条锋利的光柱,切割着自己的灵魂,还有跳的有点紊乱的心脏。
昨晚,所有曾经熟悉的过程和动作重复着,伴随着秦朗内心的挣扎与怨恨。
我们的灵魂相距越来越远,我们的ròu_tǐ却还那么无耻的靠近。
转过身子,看着谢阳那张帅气逼人的脸,秦朗悠然一笑,阳光为他的长发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黄,他轻轻的拉上窗帘的里层,把刺眼的阳光幻化成一室动人的暖意。
第一次来纪然的私人公寓,没想到会是做这种事情。秦朗自嘲一笑,翘起嘴角说道:“姐夫……我饿了。”
和谢阳在一起两年,真正形影不离的阶段,也就是一起在酒吧唱歌的那个阶段,可是很多习惯都没有忘记。楼底下粥店的外卖电话,秦朗至今还记得很清楚,所以当一锅热腾腾的潮汕海鲜粥送上来的时候,谢阳还是激动的露出一张灿烂的笑容。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秦朗接起了电话,声音有点低的说道:“嗯……都好。”
然而,在厨房分装的谢阳没有听到,他端着两碗粥从里间出来,腰里还装模作样的系着一个围裙,戏谑道:“小然,有东西吃咯,快来快来。”
秦朗匆匆的挂了电话,而电话那头的左城,却为那一声莫名出现的男声,ng了无数次。于是那成了《千年恋》拍摄史上最悲剧的一天,一度被媒体评论为最有演艺天赋的天王,可是谁也不知道,这一切是拜谁所赐。
当然,秦朗的内心是疑惑过的,所以,在谢阳离开以后,他先是接了主治医师的电话,去医院做常规检查,接着就开始编撰一连串的理由,来对应以防左城问及今天上午的事情。
先发一个短讯做试探吧,如果生气了,在加足马力讨好。
城,我想你。
不行,太肉麻,删掉。
城,冷空气来了,你在剧组好吗?注意身体。
不行,太公事化了,不够亲切。
城……城……最后一次,秦朗已经忘了要说的话,只是在手机里一遍遍的重复着这个名字,直到占满了整个屏幕。
后来,他终于不再犹豫怎么去编撰一个短消息,而是直接冲到了车站,幸运的赶上了去横店的最后一班车。
这么做,是不是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秦朗又开始退缩,没事,大不了不去找他。
应该不会吧?城一向好脾气,伸手不打笑脸人,他才不舍得逼问我。
秦朗一遍一遍的想着,直到有人拍着他的肩膀,告诉他已经到了终点站。
这么快就到了?有点失落,又有点担忧,秦朗在人流中转了几圈,眼看着车站的人越来越少,附近的饭店都开始打烊,他才拿出手机,拨通了左城的电话。
嘟嘟声不断,就是一直没有人接听,秦朗的心情顿时失落到了极点,又安慰自己道:也许是在拍戏吧,拍戏的时候应该不能听电话,明明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他却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重播,直到手机开始警告电量低的时候,电话那头终于听见了那个人的声音。
“城……”秦朗喊出这一声的时候,几乎要哭出声音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紧张,这么害怕,以前在酒吧胡作非为的时候,他什么时候害怕过,什么时候后悔过?什么时候像现在这般迷茫过?为了那些不可知的,就想纪鸿博说的那样:你可以用事实证明,但是别赔上自己,只是现在,除了这个将死的臭皮囊还有一点利用的价值,他已经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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