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专业的。”
无处宣泄、无卡抗拒的夏雪晨只能跟着某个家伙坐在情侣双双的阳光操场唧唧歪歪地念拗口生涩的台词。
“我要听歌。”
“我用手机放。”
“你唱。”
为了惩罚某个家伙,夏雪晨高歌一曲y大校歌,看着那家伙抽搐的表情,夏雪晨又于心不忍起来。
“喝粥。”
“你喂我。”
“你的右手不好好的吗?”
“那饿着好了。”
白了某家伙一眼,夏雪晨只好一口一口在男生餐厅喂某个家伙喝薏米鲜奶粥。某家伙对别人诧异的眼光和私语,不闻不顾,一脸的甜蜜。
在充满浪漫气息的时节,初冬的寒意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们做着情侣们的事,却不承认是情侣。
“大夫,我想问一下,我朋友的腿为啥这么久还不好?已经很长时间了。”找到为肖川缝针的大夫,夏雪晨一脸的焦急。
“你是说肖川吗?他的线都拆了啊。他的体质很好,伤口又不深,愈合得很快也很好。他没告诉你?”大夫详细解释着。
“谢谢大夫,我就是确认一下。谢谢您。”
出了校医院大门,夏雪晨恨不能把天吼个窟窿。
“口渴。”某个家伙说道。
“这是我花费三天三夜的时间,亲自泡制而成的,对你的伤口有帮助。喝吧。小心点。”夏雪晨的口气很软,很软,很软,很软。
“噢~啊--咳!咳!咳!咳!你?你--救命啊~~~”肖川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五
随着十二月的到来,大学期末考试逐渐拉开帷幕。
十二月的第一个星期二,体育考试开始了。
打太极拳时,夏雪晨竟然忘了几个动作,收手的时候还转错了方向。
引体向上时,他只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挂在树上的猴子,手被束缚,脚上灌了铅,浑身动弹不得,只能坐以待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在单杠上面悬挂8分钟之后,体育老师体其苦劳,最终评定引体向上的个数为一个。
一千米长跑,是最最煎熬的,因为有时间限制,班级的男生个个像吃了兴奋剂,拼命地往前冲,如果说他们就矫健的猎豹,那么,夏雪晨则像极了奋力直追的小马,只是缘于身形瘦小、步伐不稳、呼吸急促、眼冒金星等因素,他最终以五分三十秒的成绩名列榜尾。
其他考试死记硬背上一个晚上就能顺利过关,唯独体育不能作弊。奖学金也要泡汤了!夏雪晨心里狠狠地咒骂着。如果肖川能替我考试就好了!肯定能得高分!可是,他的样子和我差别也太大了,如果我会阿朱的易容术就好了。如果我会阿朱的易容术,我就可以装扮成明星的样子招摇撞骗、骗吃骗喝、游戏人间。他越想越远,甚至想到自己应该在哪一座城市给夏雪买一套别墅。
“小晨,你怎么在这?”夏雪晨还没选好城市,定了定神,看到了救命稻草。
“我的体育要挂科了。”夏雪晨沉浸在挂科阴影中,顾左右而言他。
“先坐这,别走开。”肖川满是自信的口气。
“肖川,李老师叫你呢!”说着,肖川被其他同学叫走了。
原来,肖川是班里的体育委员,体育老师叫他过去统计分数。
肖川是一个运动怪胎,不光四项身体素质顶呱呱,就连太极拳也打得刚柔并济、行云流水,体育老师直夸他真正做到了意、气、形、神的统一。
夏雪晨像极了一只参加斗鸡大赛最终因为技艺不精而散落一地鸡毛的落败的公鸡,耷拉着脑袋,低眉顺眼,又像是一只被饿狼追捕侥幸突围的温顺的小羊,还像是丈夫早逝、被婆婆逼婚、儿子被狼吃掉、被鲁四老爷一家嫌弃的旧中国农村劳动妇女典型祥林嫂。
“保你不挂科,来,给爷笑一笑。”肖川还是那么自信。
夏雪晨半信半疑地十分听话地莞尔一笑,怎么看怎么像为了报国仇家恨委身沦落烟花之地有求于人的风尘之人。
“哎~别笑了,瘆的慌。太吓人。”肖川做逃跑状。
“肖川!你给我站住--”回过神来的夏雪晨横眉倒竖、怒目圆睁,狰狞地大喊道。
每次夏雪晨担惊受怕,肖川总是喜欢用自己的方式驱散那些不幸。对于肖川,似乎从来都是顺利的,快乐的。
学生餐厅。
“只要和老师关系好一点,考试时认真一点,努力一点,一般都能过。”肖川一边吃着红烧茄子,一边开导夏雪晨。
“可是,我就是跑不动、上不去、跳不远啊。”肖川的“三点原则”对阵夏雪晨的“三不现状”,也只能是对牛弹琴了。
“让我想想~”肖川大口大口地吃着茄子。
夏雪晨苦逼地嚼着瓷碗中的清汤面,似乎那不是面,而是蜡烛,味如嚼蜡。
直到肖川的盘子里面只剩下最后一块烧茄子的时候,他终于有如玉皇大帝王母娘娘观音菩萨如来佛祖齐天大圣红孩儿牛魔王等神之助,天眼大开,灵光突现,吐露天机:“你是不折不扣的笨小孩。”
“什么?”夏雪晨继续嚼蜡。
“你的体育老师是谁?”肖川问道。
“王牧。”夏雪晨虚心受教,认真答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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