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桐踱着步子过来,执起苏宣放在琴上的手。
苏宣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温热,不禁抽出手来。那短暂的粗糙触感,却是引起一阵心悸。不禁,心下微微叹息:白桐那几乎要溢出水般的柔情,总是令人无从招架。
这几个月,苏宣早就将自己这一世的之前的记忆看了个清清楚楚,自然也知道先前跟白桐的纠葛。虽然嫉妒自家的弟弟同赵辰交好,可想起苏莫跟白桐均是因为自己才成现在这般,便止不住的愧疚。
“王爷生辰,你不去待客的前厅,怎的却来了我这儿?”
苏宣揉捏着指骨的酸痛处,不禁问道。
“我估摸着你的药该用完了,便送来。”
白桐的回答甚是简洁,令人找不出纰漏。苏宣顿时觉得无趣,收了琴,也不理他,只是独自端着桌上的茶喝。
“最多三日,三日后,药效便会发作。”
他坐下来,唇间微动,声音只有苏宣同他两人听得到。
蓦地,苏宣手一颤,杯中的茶晃出少许。心好似瞬间被人揪住,生出无数的不舍、恐惧。
“为何?”这两个字,自是信他能懂。
他却只是摇摇头,放下治伤的药便要走。
未曾多想,便伸手牵住他的袖口。
然后,便看到他眼中的眷恋。
“既然来了,何不多呆一会儿,就当是......陪陪我这孤家寡人。”
说这话时,苏宣没敢看他的眼,只是将头撇在一处。
然后,一切都好似顺理成章。
唤人上了酒,到底喝了多少,早已记不清。只是在混混沌沌的时候,苏宣便同白桐一起滚倒在榻上。
酒劲儿上来,自是体热发汗。
苏宣是如此,白桐亦如此。
所以宽衣,解带。
当青色的纱帐放下来的时候,苏宣却是埋在白桐的胸口,赌气似的啃着那结实的胸膛。
“宣,你......这又是何苦?”
白桐的声音,透过胸膛,闷闷的传过来。
“是啊......我这又是何苦?!”
不觉间,苏宣只觉着半边脸都有了湿意。虽然被他拥在怀里,虽然喝了不少酒,可仍是觉得身上阵阵发寒。
苏宣心下微凄:当同他喝茶时,他便以眼神示意门外有人。而且,不止一人。至于那两人是谁,不用想,也是知道的。所以才会有了对饮这一出,只是想看看,到底自己的好弟弟还有那多情的王爷,想看戏看到何时!
呵,苏宣不禁自嘲,终究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他们。便是同白桐上了榻,他们依旧无动于衷。也对,从最开始,就不过是一厢情愿。现在的赵辰,是北庸的六王爷。而自己,不过是他府上的一个客。他喜欢的,是那个艳丽无双的弟弟。
自己虽然重活了,可赵辰再也不是先前那个,先在的他对自己,只有恨意。不,不,或许连恨都不屑一顾。
苏宣突然不懂,这穿梭在前世今生的纠缠,到底有什么意义?
“别哭,你这般,我心痛.......”
白桐身上有着淡淡的药草香气,让人不禁迷恋,沉沦。
他太过干净,让人不忍破坏。
“好,我不哭了。”
苏宣拭净了泪,安心的躺在他怀里,静静地同他说着话。
“宣,离开这里,对你是最好的。”
良久,他说了这句。
“我的选择,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只见苏宣猛的扯开白桐的衣襟,作恶般的用手围着他那略显白皙的肌肤画圈。
不出意料的听到他难耐的喘息,果然,男人,终究是男人。
“你,很难受吗?”跨坐在他的身上,俯□子,盯着他晶亮的眸子道。
他的眸子很亮,清澈。最重要的是,他的眼里,现下只有我。
“宣,别这样!”他猛的翻身,形势逆转。
感受着他的重量,心中一阵狂跳。
他好似变了个人一般,前一刻还是温顺的白马,这一刻,却成了想将猎物撕碎的猎豹。
“不要这样,那,你想要哪样?”手顺着他的胸膛,攀上了脖颈,手在他的耳后撩拨。
当他的吻落下来时,透过纱帐,清楚地看到门外那人离去的背影。
身,如坠冰窟!
赵辰啊赵辰,这,就是你想要?
苏宣只觉得疲惫至极,自己所做的,更是十分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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