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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你看那边有个人。”
正骑着马的冷月中打马转身,果然看见一个身形魁伟的男人正费力地踏着厚厚的积雪朝断匕山庄这边走来。断匕山庄向来不许外人进入,这条规矩在莫寻山上下都说得很清楚,擅闯者有死而已。原本是出来狩猎的冷云中嘴角一勾,二话不说便从箭囊里拔了根羽箭出来,引弓拉弦往那不知死活的人射了过去。
他跟随冷飞习练多年,武功也是佼佼出众,自以为这一箭必定命中目标,哪想到那看似行走笨拙的人只微微一侧身,竟把自己射过去的箭抓在了手里。
“呵……看来来的还是个不简单的角色,走,过去会会。”冷云中扬了扬鞭子,身旁的一干随从立即骑着马跟了上去。
林傲伤势尚未全愈,再加上莫寻山上积雪厚重,实在是把他累得不行,眼看就快到断匕山庄了,不料一支冷箭突兀地便飞了过来。虽然身上带伤,但是一支冷箭他还不看在眼里,随手一抓便把箭头生生折断在指间。
他刚抬头去看到底是谁偷袭自己,前面一阵马蹄声响起,刹那间他便被围了起来。
为首的青年,身披火狐大氅,目若流星,鼻梁高挺,面如冠玉,一身甚有贵气,只是那双漆黑的眼里隐隐透露出着一种心高气傲的冷漠。
林傲想来这些人大概就是断匕山庄里的,自己暂且忍一忍,不要和他们起冲突才好,免得又得罪大哥冷飞。
他丢了箭,口中呵着白气,望了为首那贵公子笑道,“敢问此处可是断匕山庄?”
夹杂了金色的发丝,威严得有些冷酷的面孔,还有那双即使笑起来也显得狂傲的眼,虽然过了二十年,冷云中又如何不认得这个男人是自己的干爹,也是害死自己母亲的仇人。
“干爹,你不认得我了?我是小中啊!”冷云中忽然从马上下来,上前一把抓住了林傲的手。
林傲被他叫得一愣,又看了看这个陌生的青年,若真是冷飞的儿子,想必也该是这年纪了吧,只是没想到当初那只会哭的小屁孩竟已长得比他爹当年还俊俏。
林傲来之前心中其实仍有几分忐忑,自己毕竟是害死冷飞妻子的罪人,虽然当初他肯原谅自己,但是这心中伤痕想必却是难以抹去,要不然也不必这么多年,他们父子都再不联系自己。
而自己也实在无面目再见他们。
看见冷云中如此热情,林傲心中一痛,只能抚了对方的肩,不断点头,“小中,干爹没想到你已这么大,好,好。你爹还好吗?”
冷云中眼色一变,扶住林傲不知为何微微发颤的身子,笑道,“我爹好得很,干爹我看您也很好嘛。”他一边说着话,已悄悄摸出别在腰间用以割肉的短刀,看准林傲仍在恍然中,狠地往对方的胸口刺去。
锋利的刀锋被雪地反射得扎眼,林傲猛地回过神来,已来不及推开身边的人,可对方又是冷飞的儿子,林傲本想出掌的手只好强遏在身后,只勉强后退了一步。
雪是白的,血是红的。热气腾腾的鲜血从林傲的肩窝涌了出来,喷洒在雪地上,红得眩目。
“你想杀我?”林傲镇静地问着偷袭得手后站在一旁冷笑的冷云中。
“你害死我娘,难道不该死吗?”冷云中上前一步,逼近林傲,目中满是仇恨的火焰。
很早以前,杨鼎以为自己的师傅就是个十足的疯子,而现在,他觉得他的师傅比起江妄这个号称第一正义大帮天鹰盟的朱雀护法来说,还算疯得有人性,疯得可爱。
江妄说,只要自己说怕他,他就不折磨自己。
可狗才怕他,怕这个疯子!杨鼎愤愤地吐了口血沫,挺起身子,挣扎着站了起来。
从昨天到现在,江妄不知想出了多少法子折磨他,就是想听他一句求饶的话。
“你嘴上说不怕我,心里其实怕得紧吧?”江妄又笑起来了,那是让杨鼎听得毛骨悚然的笑声,干瘪而恶毒。
“谁要怕你?要杀就杀,想我怕你,门都没有!”
江妄的脸色一下变了,他颇为恼火地盯着怎么都不肯在自己面前求饶的杨鼎,想着到底该用什么方法来击溃对方。他阴鸷地挑起眉毛,低声说,“杀你之前,我叫我的手下一个个上了你,你觉得这法子如何?”
他以为这下杨鼎该怕了,可杨鼎只是不屑地闭上眼,不惊不惧,甚至还露出了来这里后的第一抹笑容。
“一具臭皮囊而已,你想怎么折腾,悉听尊便。不过像你这样的人,只敢让人怕你,却不敢让人爱你,实在可悲得很……”
夜已经散去,雨也停了,棺材里已经积满了水,刑锋看了眼坑里满是污水的棺材,吩咐人赶紧抬去扔了。
雨过天晴,又是一个好天气。
刑锋抬了抬头,头顶的太阳暖意正浓,连之前的寒意都冲淡了许多。
阴阳调和(强强生子.三十八.纠缠不清)
更新时间: 11/27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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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照不进刑锋关得严严实实的屋子,所以里面仍是阴暗一片,甚至还带些许秋日的寒气。
他进了屋随手把门锁了起来,迳直朝床走去。
时夜恍惚地躺在床上,手脚上的束缚已经换了种方式。虽然他现在看来已虚弱得无力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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