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手,放弃抵抗。
赛斯也松了手上的力气,改为双手抱住,从背后低头吻了吻他的锁骨。他的声音有些暗哑:“我抱你上床?”
文森特这样劝和赛斯发生关系的女人——只要你一旦放弃抵抗,他可以像情人一样温柔。
“你现在看起来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猫。”
安德尔森干笑:“亏你下得了手。对着你前主人的脸做|爱。”
赛斯身上有旅途后用薄荷叶洗澡的清凉味道,深秋闻起来很冷。他的手从安德尔森的腰间一直滑到胸前,在两点处逗留,又一路折回小腹。赛斯笑了笑:“或许我一直,一直渴望着这么做。用我的手掌触碰他细致的皮肤,用我的唇感受他心脏的温度……”
文森特还这样形容过赛斯,他擅长闷骚的调情。
“我只是想,如果安德尔森.兰开斯特还活着,他会有多恨你。”
赛斯没说话,他的双臂强壮有力,他把安德尔森抱到床上,沉默的企图撕开他的短裤和绑腿。
安德尔森嘲讽道:“幸好他死了。否则你不仅要背叛他,还要侮辱他,侵犯他——不是吗?品行端正的埃尔伯德侯爵,陛下亲自册封的圣殿骑士,皇家骑士团的引领者……”
再往下的话被赛斯的吻强行封住。他吻得很深,没有试探性的触碰,直接深入席卷口腔内部。莱恩吻人的时候总是漫不经心,随便触碰吮吸一下,捏捏他的脸就算完事,可是赛斯的吻却很霸道。舌尖接触的酥麻感,身体被抚摸的颤动几乎摧毁他的神经。
和任何人上床,他都不希望和赛斯上床,安德尔森把头转向一边,赛斯却强行扭回他的下巴,逼迫他专心。
他恨赛斯,却不得不和他做|爱。
安德尔森能感觉到赛斯的手开始抚摸他的下体,而自己确实有了相应的反应。
赛斯忽然直起身子,掰开安德尔森的嘴,可是他已经把东西嚼碎咽下去了:“你刚刚吃了什么?”
“精灵树叶。自由党人执行任务都随身带着,专门针对你们皇家骑士团的拷打审问。”安德尔森看着他,最后吞咽了一次:“不会死人,但是会让人一整天失去知觉——当然醒不醒得过来是一回事。我不相信侯爵大人……对毫无知觉的尸体……还提起的强|奸的兴趣……”
看着身下的人边说话边闭上眼睛,脸色开始苍白,赛斯的脸都绿了。
他想起五年前自己怀里那具渐渐冰冷的十七岁的少年的尸体。他吻少年的唇,唇是冰冷的,他吻少年的眼睛,眼睛是紧闭的,他吻少年的手,手毫无生气的垂下。
矮瘦的管家见侯爵从房间里出来,亦步亦趋:“亚伯副官问经费的事情,请您抽空回一趟温泉宫。文森特男爵想向您具体汇报逃走的那个药剂师……”管家有些为难:“房间里那位先生怎么处理?”
“告诉文森特我不知道他要找的药师在哪里,总之别说那个药师在我这里。以后他就住在那个房间,不准出门。关于他的事情不佣跟任何人说,我会向陛下做汇报。”赛斯边走边做回复,他忽然停下脚步:“哦对了,蛋。”
管家一时愣住,摸摸光秃秃的前额。他看见赛斯又进房间,再出来时手上拿着只先天发育不良的龙蛋。
管家小心翼翼的问:“侯爵您要把这只龙蛋……”
赛斯想了想:“孵出来。”
赛斯忙着给柯帝士写防务报告的时候,莱恩才刚刚晃悠到艾叶堡。
艾叶堡建筑在丹顿最南边的海岸是悬崖上,静默的注视自北方来的旅人。据说是丹顿第一任王为他亲弟弟建造的,和历史和丹顿一样久远。城堡巍峨雄壮,高耸的塔楼上缠绕着常春藤,黑色玄武岩基座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灰白色的藤壶,海浪冲刷中岿然不动。
受艾叶堡公爵保护的渔民们在悬崖下面聚居,最开始是一个小渔村。渔民们常常从海底捞起一种稀有的白色石头,雕刻成人像、图案,做成手链和胸针,渐渐吸引来了大量商人。这种用深海白石雕刻的工艺品被称为贝石雕,广受东部和中部贵族们喜爱与追捧。相当长一段时间宫廷的贵族小姐们都以象牙白的颈项上挂一串名家雕刻的贝石雕为荣。
这个渔村渐渐发展成为繁华的城镇,因为濒临艾叶堡,被称作艾叶镇。
富有的自由商人,龙骨坚实的货船,珠宝店,贝石雕加工坊,渔民的海鲜市场,酒馆和旅店,即使他们所依附的艾叶堡五年前惨遭洗劫,人们也能立刻投靠新主人,艾叶镇在城堡之下很快恢复往日的繁荣。
镇子最南边靠着船坞有一个小小的贝石雕加工坊,海里打捞起来的贝石摆进高档珠宝店前先在这里做初步加工。贝石雕是艾叶镇的特产,加工坊数不胜数,提起“深蓝之爱”同行却都交口称赞。
加工坊光线昏暗,门上挂着“深蓝之爱”的牌子,黄铜的门牌上用花体字写着“乔.卡斯特”。
加工坊桌上堆放着各类贝石雕作品,完工的放在一头铁盒子里,原石散乱的摆在桌上,失败品满地都是。靠着小窗户是一张旧木桌,六十岁的乔.卡斯特拿着小刀细心雕刻一只贝石雕手镯。他眯着眼睛,把镯子上每一颗石头都雕刻成一朵夏天开的花。
他的孙子欧文.凯斯特正推门进来,一脸兴奋:“老爷子,你看我带什么人来了?!”
他刚刚二十岁出头,金色短卷发,海水颜色的眼睛,性格热烈而活跃,不愿意被阴暗的加工坊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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