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家里没外人,马科只穿着件中腰,中腰这东西跟现代的裹胸差不多,就是底下带着个宽松版的长裙子,跟晚礼服似的还挺性感。
性感是性感,就是胸太平有点挂不住,滑呀滑的都快露点了。
马科拎着领口往上攒了攒,尴尬道:“赶明儿给我做两个吊带挂上,太滑了。”
花见捂嘴笑,马夫人无奈摇头,捶捶腰:“我累了,进屋躺躺去。”
马科问花见:“渴么?我凉了凉茶,给你倒一杯?”
“不用,我吃蜜桃吧。”花见踮着脚在树上够下来两个蜜桃洗净了,俩人便坐在树下的马扎上吃桃子。
花见啃着桃子望天,道:“哥,树顶上的桃子过两天不摘该烂了。”
“你天天就近摘下面的,上面这些没人管,过两天八成一茬都熟了,到时候吃都吃不及。”
“那就摘下来卖去。”
“得了吧,就这一棵桃树,卖什么卖。”马科吐了桃核,摩拳擦掌道:“干脆我今儿上去都摘下来得了,你给街坊邻居们都送点儿。”
“好啊,我给你拿梯子去。”
“不用。”马科将裙子挽在腰上,“这么矮个树用什么梯子,我爬上去得了。”
“这可使不得,被太太看见你爬高还不得不吓死,再说你会爬树么?”
“小看我?”马科斜她一眼,抱着树干蹭蹭两下就爬了上去,坐在枝桠上洋洋得意道:“怎么样?”
花见伸大拇指,跑去厨房拿了个篮子,马科在上面摘,她站在下面接,一会的功夫就收了好些个蜜桃。
马科生怕桃毛沾在身上发痒,左闪右躲地让着,不一会头发被树枝挂了,缎带簪子都掉到了树下,乌鸦鸦的长发披了一肩膀一脊背,好几绺还挂在了树枝上。
“行了吧哥。”花见看他坐在一根幼细的树枝上晃悠,颤巍巍的叫人胆寒,喊道,“你小心些儿,上面的就不要了吧……”
马科也累了,便道:“嗯,我这就下来,这么多桃咱们也吃不完,一会儿你给邓梁家送些去吧。”
花见点头答应,马科拍了拍手上的桃毛,正要摘挂在树枝上的头发,一低头视线扫到墙外,动作忽然僵住。
隔着一条窄窄的土路,是一个荒凉的宅院,马科以前一直以为是鬼宅什么的,还萌发过探险的念头,只是太忙了还没顾上,不知怎的今天那宅院门口竟停着好几辆华丽的马车。
不过让他失色的不是马车,而是站在墙根下的男人。
西门站在墙外,手里的折扇展开了遮着太阳,英俊的面孔在阴影里显得格外棱角分明,儒雅,又充满男子气概。
阳光太烈,他半眯着眼睛,眼神比平日更显深邃,里面仿佛是含着些什么极其复杂的东西,看的人心慌意乱。
马科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披头散发衣冠不整,低头一看还好还好,裹胸虽然有点下滑,所幸头发多而浓密,披散在胸前,将他的一马平川遮掩了不少,不细看还看不出重大缺陷。
松了口气:“呃……西门大官人你好。”
西门放看着马科,一时怔忡,竟忘记了应声。
明艳的少女微笑着坐在一条幼细的枝桠上,鹅黄的裙子掖在腰带上,月白膝裤的裤脚散着,光脚蹬着一双纯色浅蓝布鞋,露出一截羊脂玉一般莹润的脚踝。
俏皮的树枝挑散了头发,少女一头瀑布也似的长发倾泻而下,在肩头腰背折出几弯动人的曲线,虽然有几绺缠在树上,却一点都不显得杂乱,反倒平添几分灵动。
极美。
西门放喜欢女人,尤其喜欢漂亮的女人,三十五年来睡过的女人没有一百,少说也有五十了,光娶回家的就有十三个之多。
他虽然fēng_liú,但自忖并不好色,在他心目中,每一个女人都是不同的,有的温柔,有的娇憨,他欣赏她们的美,不止于床第之间,更多的是类似于一种对珍器的赏鉴,赞叹,却并不沉迷。尤其是过了三十岁之后,许是审美疲劳的缘故,很难有哪一个能让他过目不忘,萦绕于怀。
然眼前的这个女子,却总让他怦然心动。
她看上去是娇弱而无力的,静默时楚楚动人,偶尔展颜,便如春光乍泄,让人挪不开眼睛。
她小小的身体似乎蕴含着无穷的智慧与顽强,一个养在深闺的小家碧玉,父亲死后居然能一个人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连周掌柜这样的生意人也要夸一句“好”,这,不容易。
这样的女人,很别致。
他喜欢帮她,抬举她,如有若无地护着她,想看看她一个姑娘家单枪匹马到底能走多远。
这种心态其实很单纯,无关乎男女之情,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欲|望。
至少,在今天之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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