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着底下众人,他已经为太子培养了一些臣子,但依然不够,看向楼振山所在的方向,楼家,他能够信得过吗?
不说此刻众臣和皇帝心中所想,楼沂南追着祁承乾一路好话说尽,嘴巴都说干了,都没有得到祁承乾的一个回应,但自己也没有被赶走,算是好现象。
“下午的围猎你就不要的去了吧,看天气,下午应当会下雨。”前世秋狩时,就是今日下午,卓尔围场没有任何征兆的开始下雨,雨大风大,形成了泥石流,营地位于高处没有受到影响,但山下一个村庄被泥石流覆盖,一个人都没有逃出来。
楼沂南也不是冷血无情、铁石心肠之人,已经秘密布置,弄了个神棍去卓尔围场山下的那个村庄走了一遭,扮演神棍的是鹰隼中的一个队员,鹰隼在各方面的学习初初开始,成效还看不出来,却也逐渐进入正轨,只可惜人数还是太少,目前最迫切的还是增加人手。
祁承乾看了一眼天空,天清气朗、晴空万里,在阳光下站得久了,还觉得挺热,这种天气是要下雨的吗?
楼沂南也知道此刻的天气无法让人相信,但他是过来人,有经验为证,可惜这个无法当作证据来说服祁承乾。“我听闻山下有一个村子,村子里前段时间来了个疯癫道人,道人推测出近段时间村子有难,恐有血光之灾,源头便是卓尔围场的山中大雨。”
“你信这个?”祁承乾从未听说楼家独子是个信占卜的人。
“呃,你就当我信这个吧。”楼沂南不是信命之人,他的命自己做主,但他又觉得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要不然也不会有自己重生一事。“宁可信有,不可信其无,我觉得还是不要去狩猎比较好,秋狩围猎共计十五天,还有好长一段时间不是,我们大可以后几日过去。”
“我会考虑的。”祁承乾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
比赛结束,楼沂南还要继续站岗,下午便不是他的值守了,大可以黏在祁承乾身边不让他过去。
太子早早的就探听清楚,楼沂南已经值守结束,回了自己的帐房了,因此决定去楼沂南的大帐找他。楼沂南一出门就被太子堵在了门口,附近看起来都没有什么人,他的整张脸顿时就跟老黄瓜似的,太子是个不会看人眼色的,见到楼沂南顿时高兴的上前,“表哥,我要找你很久了,我问了侍卫统领,他说你下午不当值,连忙赶过来,你这是要出门吗?我没有打扰你吧?”
“没有。”楼沂南惜字如金,为了尽管摆脱太子,他违心的说道。
太子欣喜,“这就好,要不我们去我帐中一坐,品茗对弈,谈谈诗书等岂不是妙哉。”
“粗人,不懂。”他于诗书品茗等文人作风实在是不感兴趣,能够写出一手好字还是父亲楼振山棍棒底下教导出来的。
“这……”太子有些尴尬,“要不就下棋,我听舅父说,表哥棋艺很好。”
“很久没有下,生疏了。”楼沂南实在是不想和太子磨蹭下去,说道:“殿下有什么事情找微臣吗?”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舅母过寿的时候我又打扰到表哥做正事,加之此前打扰表哥和二皇兄的事情,已是打扰表哥多次,实属不该。我一直记挂在心中,辗转难眠,今日一定要向表哥道歉,请表哥原谅我的鲁莽举动。”太子长揖,真心诚意。
楼沂南连忙避让开,“太子所说之事我并未放在心中,此前殿下也没有打扰到微臣,太子多虑了。让太子一直记挂在心里面,是微臣的罪过,还请殿下原谅则个。”
太子之礼不好受,礼尚往来,楼沂南也拱手高举,处上至下深深鞠躬,其态度比之太子更加的诚恳。站起身时,楼沂南嘴角微微上扬,眼角余光嘲讽的看着不远处消失在大帐旁边的衣角。
皇上怎么可能让太子独自一人在营地里行走,虽然相对于别的地方已经很安全了,但终究会有潜在的危险,故此太子身边明的暗的藏了许多人,楼沂南明白,他要是真的受了太子的一礼,下一刻就会传到皇帝的耳中,和太子相处实在是太累。
“诶,表哥说的不对,错在我,怎么好让表哥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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