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点也没有虚假的。
云冽此时说出,也是同徐子青商议这剩下的三个人选罢了。
徐子青思索片刻。
他能想起的剑修,不过就是倾陨大世界里一位叫做奚凛的剑意第三境者,但那人虽对师兄很是推崇,到底与皇子相交甚密,不好深交。更何况,倾陨大世界与乾元大世界相隔甚远,他们轻易不能回去,那里的人物,也只能作罢了。
其他的……他所见过的剑修,就只有求剑会馆中这些人了。
其中剑意第四境的倒是有一二个,离圆满却还差得不少,唯独那姬文靖同师兄境界仿佛,可那姬文靖身为一族嫡系……他并不能信他几分。姬文家为剑道大族,内中牵扯过多,叫人不得不警惕一二。
这般算过,徐子青居然一个人选也不能提出。
他微微苦笑,就看向云冽:“我想不出,师兄可有人选?”
云冽略作沉吟:“回归宗门,先行问过域主。”
徐子青心里一动:“这倒是个法子。”
杭域主总领五陵山域这许多年,尽管众位师兄尽皆不是剑修,但未必不识得几个知交好友。若是他们能提出可信的人选来,也算是沟通了人脉,未尝不是一桩好事。
若是最后仍不可得……再来考虑他人也是无妨。
两人商定了,就不在此事上纠缠。
次日,因陈霓裳姐妹已屈身为仆,在这芦川城里自要跟随他们一同来去,故而云冽与师弟前往求剑会馆时,两姐妹也随着一起进入会馆之中。
这一举,就叫那些剑修讶异起来。
他们只想着:谈论剑道乃如何庄重之事,怎么却将侍妾带到此处?
原本心里玩笑两句归玩笑,但真正遇事,却不能这般轻佻。
当下有性情耿直的剑修皱起眉头:“徐道友、云道友,因何将侍妾带来?”
这一问,就叫徐子青愣住了。
姬文靖也提了一句:“这两位姑娘并非剑道中人,就算留在此处,也不过让尔等徒生杂念罢了。云兄与徐道友若是有意,待论剑大会之后,我姬文家旁支亦有美貌与资质并重的好女子,到时便送一人与两位做个妾室就是……现下还是莫要叫她们留下了罢!”
徐子青哭笑不得,这真是越说越不成话。
他连忙说道:“几位道友莫要误会。昨日我在城外修行,将她二人自恶徒手中救下,因她们无处可去,故而立下血契,收作了仆从,可不是什么侍妾。”他顿了一顿,续道,“姬文道友好意心领,不过我与师兄……”
云冽神色不动,直言道:“早已对天盟誓,仙途共享,永生长伴,绝无二心。”
徐子青闻言看去,目光柔和,情意缱绻。
那耿直剑修见状,当下惭愧道:“原来如此,倒是我多言,反而污了两位姑娘的名节。真是对不住了!”
陈霓裳姐妹也知这些剑修多半都是元婴境界上的高人,忙称“不敢”“无妨”。
她们如今的境况,凡是有些眼力的人一见便知,惹人疑窦实属平常,自然明白对方并没什么侮辱的意思。
姬文靖也是诧异,随即就知自己日前误会了,立时也赔了不是。
想一想也不奇怪,他自己一心追寻剑道,除非族类事务,对其他事情并不挂心,亦不曾亲近女色,如他这般有些道行的修士,大多都是心无旁骛,嗜好美色之人甚少。如今这位新识得的云兄有那般剑道修为,有知心道侣已很奇异,再说侍妾,着实不太可能。而能被这云兄看中的道侣,又怎么会是贪图温香软玉之辈?
早先果真是他急于与云兄结下交情,才想岔了路,如今抛去那些,倒觉得先前的念头有几分可笑起来。
误会解除了,陈霓裳姐妹既然是仆从,跟随主人便也无妨。只消不是在论剑时反而把妾室带来玩乐、玷污剑道,仅仅旁听罢了,却是不算什么。
故而众人不在这话头上耽搁,只各自比划,又论起剑道来。
从此陈霓裳姐妹就随着二人,白日里总是徐子青先行随云冽在会馆里旁听片刻,之后又到城外林中入定修行。两姐妹因与云冽并不十分熟悉,往往陪在徐子青身后,也是苦修不缀。而若是有什么不解之处,她们也能询问,徐子青不吝指点,短短数日间,就叫她们两个解决了许多疑难,一些平日里积攒下来的滞碍处皆是迎刃而解,体内修为也增长许多。
这般的日子过了来,竟要她们有了从前与陈彩练大姐在师门里修行的感觉,正是她们许久不曾体会的轻松愉悦。
盘桓了半月后,云冽又在论剑大会上闯荡一回,因着无人抵挡、许多剑修的剑道剑术亦已见过,所得渐渐不多。而求剑会馆里,众人剑道已说了数回,再讲不出多少新意,云冽与姬文靖彼此切磋也有多次,总是在伯仲之间,同样少有领悟。
到这时,徐子青也已明白,以师兄资质,再在此处停留下去,也不会有所进境了。
会馆中人自也看出,虽是意犹未尽,却不能强留云冽。
姬文靖尤其颇有不舍,到后来干脆取出一块信符,送到云冽手里:“难得于剑道上寻得知己,我知云兄即将离去,就将此物相赠。云兄日后若有论剑之心,只消凭此到姬文家任一产业之内,我便能得云兄消息,再同云兄大战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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