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满瞄了一眼,“噗嗤”一声乐了:“谁让你总招我朋友,你说咱俩能过的去吗?”
黄彪眼角余光也瞄到了自己跟班们的动静,再被夏满这么明目张胆地一笑话,顿时觉得面子非常挂不住,硬着头皮扑向夏满。
叶朝川又惊又惧,上下牙直打颤,伸手想拉夏满。
夏满反手一把推开叶朝川,刀子在离他胳膊不到半寸的地方划了个弧度。
黄彪带来的跟班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有个出头鸟焦急地喊了句:“老大你疯啦!”
然而,谁也不敢上前来拦。
黄彪刚才挥那一下也挺心虚,夏满一脚蹬向他胳膊的时候,他赶紧把刀子撇了,收回胳膊。
电光之间,夏满立刻懵了,可是踢出去的脚已经收不住了,没踢着黄彪胳膊,直接踢刀子上了。
眼看着刀子被他踢得打了个旋,在他腿上扎了一下然后才仓啷一声掉在地上。
夏满很无语地放下腿,瞅着裤子上多出来的冒血窟窿:“我就操了啊……”
黄彪也愣住了,虽然是他拿刀扎人的,可怎么觉着自己这么无辜呢。
“夏满,你——”他瞅了地上的刀子一眼,“……你牛逼。”
然后,黄彪那伙人连刀子都没敢捡就作鸟兽散了,简直是来无影去无踪的典范。
夏满欠着伤腿,手扒拉着那个窟窿,叶朝川过来扶住他。
“没事,就是个皮肉伤,”夏满跺了几脚,又补充道,“不疼。”然后那个窟窿很配合地往外冒出几颗血珠子。
叶朝川担心道:“去医院吧。”
“去医院太麻烦,被我爸知道了还得挨一顿胖揍,我自己处理下得了。”说话的时候,夏满走了几步。
叶朝川一直在旁边扶着,夏满给他逗乐了:“你别瞎担心,这点小伤我处理得多了。”
叶朝川四处看看:“你要怎么处理?”
“我回家包一下行了,我那什么工具都有。”
“你家?”叶朝川垂头想了几秒,“我跟你去。”
夏满有点惊讶,然后咧嘴一笑:“行啊。”
夏满带着他,继续往这小胡同里边走。
“这是哪儿啊?”当时情况混乱,叶朝川被那伙人逼到这个小胡同,感觉没走多远,但就是不识路。
夏满转了转脑袋:“这是学校西墙啊,平常我们打架也都在这儿。”
原来,聚众打架还有固定场所呐。
叶朝川又想到夏满怎么这么赶巧就来了,于是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我有个朋友看见了,说这伙人要收拾个人,我就过来看看热闹,没想到是你……”夏满啧了一声,“得亏我来了,要不我恩人让人打了,我多丢面子啊!”
“……你还真是敢啊,”他又想起夏满对付那群小混混游刃有余的样子,“你学过武术?”
夏满挺得意,一条腿愣颠出了四方步:“没学过,无师自通的,人在江湖,没两下子怎么混啊。”
叶朝川半信半疑地没接话。
走出这条胡同,到了学校的后街,对面是家属院,夏满家就在里面。
一路上,叶朝川老是想扶夏满,夏满开始还拒绝,后来想想这待遇平常还真没有,就很不客气地把胳膊搭在叶朝川肩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瘸了呢。
统共也就走了十几分钟,就到了夏满家。
夏满开了门,抬脚踩进去,一回头,发现叶朝川还在门外杵着呢:“进来呀。”
叶朝川看着干净的地板:“不用换拖鞋吗?”
夏满摆摆手:“不用,赶紧进来吧。”
叶朝川没办法,在门口的地垫上把鞋底蹭了蹭才进去。
夏满家不大,东西堆得满满当当,但是收拾得很干净。
夏满打开自己卧室的门,一股说不明道不尽的气息扑面而来,叶朝川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等到憋不住的时候,吸了口气。
哎,还是那味。
气味冲击波之后是画面冲击,发挥所有想象力,叶朝川也想不到男生的房间是这样的。
房间里的家具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夏满居然有本事弄得到处都严严实实的。
床上的被子没叠,皱皱巴巴的在床尾堆成了一团,书桌上没有书本也没有文具,摆着电视机和vcd机,旁边摞了高高的一排碟片,瞅着跟路边小音像店似的。椅子就在床边,椅背上搭了一层又一层的衣服。
房间一点都不空,除了这三样家具之外堆满了器械,有些叶朝川见过,还有一些看起来像是用废弃的钢铁、弹簧自制的,到也像模像样。
墙上贴了几张海报,一群男人挤眉弄眼地炫耀着身上的腱子肉。
夏满把拦路的哑铃踢到一边,哑铃滚几滚撞到一个土黄色的口袋上,就从破损的地方稀稀拉拉地漏出米粒大小的沙子。
“这是什么?”叶朝川问道。
夏满连踢带踹了几下:“沙袋啊。”
这一问引得夏满来了精神,把他的锻炼器械挨个儿介绍给叶朝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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