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之前,杰瑞来告别了。
“黑皮书。”他抓着一封信,赵一帆只能看见是黑色的信封。“老板到底有多想压榨我,难道不该给我个休假什么的吗?”
叶梓文夺过他手中的信,拆开里面,赵一帆探过头来看,上面是就一行字,全是字母,但不是英文。
“我听过这个名字。”叶梓文眉头皱起来,“尼亚克·鲍威。好像在排行榜上是十三位。”
“所以说老板是让我送死去吗!”杰瑞异常悲愤。
赵一帆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他们说的都是德语。“好啦。亲爱的杰瑞。”叶梓文耸耸肩膀,“你杀他并非难事,因为我发现他有一个弱点……”
他们嘀嘀咕咕了半天,接着杰瑞就彻底消失了,叶梓文说他病好,所以回家了。
赵一帆现在彻底怀疑叶梓文的身份。他原来只知道他是白领,通信公司的高级白领。同时还在别处搞投资,他很有钱,同时似乎也挺有权。但他从来没有觉得他这么陌生。
叶梓文每天都会从他床底下拎出他皮箱,赵一帆认得那个箱子,每次叶梓文出差就会带上他,回来就锁好了放在他的保险柜里。他说那是公司机密文件,赵一帆也一直这么相信着,但他现在他看到每天都在擦箱子里的东西——根本不是文件。
他不是傻瓜,他内心也有了预感。但是他不愿意相信,他不愿意相信叶梓文比他想象中的更容易脱离这段关系。
“明天你就拆绷带了。”赵一帆笑的很勉强。“你紧张吗?”
叶梓文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
“还好。”他的注意力又回到看了一半的书本上,向后翻了一页,“我不会有事。”
赵一帆坐在他身边,头靠着他的肩膀,叶梓文不得不换了一只手拿书,“怎么了?”
对方埋首于他的颈弯,“没关系的,梓文,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他说的坚定又恳切,好像已经料定他会毁容一样。叶梓文已经无语了。“谢谢你。”
……
叶父叶母在察觉到叶梓文和叶子钧关系不好是最近几天的事。听叶子钧说是就是因为他们起争执了才让叶梓文摔倒在碎玻璃上。
叶父叶母也很疼爱小儿子,看叶子钧已经憔悴了很多,对他不忍苛责。只是这样他们面对叶梓文又不免心虚了几分。总感觉叶梓文将他们的所作所为都冰冷的注视在眼里。
“我不会承认我是错的。米切尔。”他头也不抬,就知道是米切尔到了。
米切尔没说话,他走到他的身边(赵一帆狠狠瞪着他)。他抓着他的手在唇边吻了一下,“你什么错都没有,叶……”他开口,“而且,那时候是我同意了。”
“因为你拿我无可奈何。”叶梓文忍不住微笑起来,“问一下,是从小就开始吗?”
米切尔深深注视着他,他的确从小就喜欢叶梓文,在叶梓文还没发现自己是gay的时候就喜欢,叶梓文比他大两岁,十三岁那年,他手把手教自己玩枪的时候,他都硬了。
叶梓文捏着他的下巴,他的脸移的很近,“给我个理由。”
“是。”他大大方方的承认,“我从小就仰慕你。”
叶梓文刷的一下从袖子里面抽出把匕首,赵一帆的眼睛睁大了,他都不知道他从那里藏起来的。他只看见叶梓文用匕首在米切尔的脸上拍了两下,这动作很有羞辱的意味。但是米切尔没有避开。
他张着祖母绿一般的眼睛专心致志的注视着叶梓文。
“瞳孔放大,心跳加快。”叶梓文的手还坐在往下伸,探到了对方裤子的边缘。“呵呵,你现在也硬了?”
“当然……我硬了。”米切尔气息不稳起来。
寂静降临了几秒钟。叶梓文突然抽回手,指了指房间门口,“那边是洗手间,自便,米切尔。”他微微笑起来,“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米切尔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了。他走后,叶梓文嘴角的笑容还未褪去。
他看上去心情很好。
赵一帆看到这一幕有些难过。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也许什么都不该说?
两个人在病房无言的相处十分钟。
米切尔很快就回来了,他无声无息的走到叶梓文的身边,对方很惊讶的看着他,“这么快?”
“只是平稳了一下。”米切尔盯着他回答。他的神情就像猎豹盯着他的猎物。
“为什么我不行。”
叶梓文看了他一眼,反问道,“为什么你行?”
米切尔舔舔嘴唇,“我爱你,我符合你的要求。”他又目光灼灼看向叶梓文,“你说的,瞳孔放大,心跳加速。”
“是的。”叶梓文漫不经心的回答。“我也曾根据这个判断一个人是不是爱我。后来我觉得这他妈很扯淡。”他瞥了一眼赵一帆。但几乎没人注意到他这一举动。“男人本来就是可以让情和欲分开。”
“我爱你。”米切尔又说,这次他换成德语。
“很有趣。”叶梓文也同样用德语回答。
……
到了拆绷带的这一天,所有人早早就在叶梓文的病房内集合。
叶梓文吃完早饭,健过身,然后洗了澡,穿着个睡袍坐在病房内,结果被一群人的出现吓了一跳。
同时被吓到的还有林凯,他们哥俩好的又开始玩百玩不腻的斗地主。
“医生。”叶子钧怀疑似的的盯着林凯,“你和哥哥关系很好?”
“和你没什么关系,亲爱的。”林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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