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一瞬间皱的死紧,这……这是藏红花!记得一年前师父给师娘调理身体,买了许多药材,这藏红花赫然在列,可是这活血化瘀的药材怎么却会在银的食盆里?曲灵风一下子站起身来,他有了一种不好的猜测,不应该这样……她不应该……
等等,似乎不止是藏红花,曲灵风一顿,视线移向银饮水的水桶里,沾了一点在指尖,极淡的浅黄色让他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凑近闻了闻。拳头一下子攥紧,曲灵风瞠大了眼睛,这里面竟然还有骨筋草!银显然是吃过了食物又喝的水,这般看来,难怪银生产提前了这么久,还遭遇了难产。
他想了想,拽过旁边填料剩下的空桶,沾了沾桶壁剩下的残渣,确认了一番,这里面却是没有的了,显然这些东西是在他走之后才加进去的,绝不是自己的马虎了。
曲灵风愣愣的站在那里,实在想不明白,若是她的话,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不是她的话,又还能有谁?
还能有谁呢? 冯蘅坐在梳妆镜前梳妆,想起今天大概那只讨人厌的母狼就会消失,不由得微微笑了起来。
连那些粗鄙的武夫她都讨厌到不想对着他们说话,冯蘅又怎么会喜欢狼这种生物呢?她本是娇娇小姐,若是养宠物也会养些猫儿小狗,这种凶猛的野狼,她可是受不了的。再说在这岛上冯蘅除了黄药师其实少有可以说话的人,黄药师却又是个清冷的性子,又哪里来的那么多功夫和冯蘅你侬我侬,到叫冯蘅平时甚是孤单。
而她却不明白,其实这次黄药师同意曲灵风把白狼带上岛来,其实也是怀着一丝与冯蘅逗趣的想法。只是这个想法注定无法实现了。
这冯蘅平常看不过眼的哑仆还能被她随意惩治除去,区区一头畜生她又哪里会看的上眼。只是随意在银的食物饮水里加了些要命的草药,这条小命就解决了,简单容易。
她是昨天远远的在海边看见的白狼,纳闷于它居然离开了狼窝,要知道这些日子银可是少有离开狼窝的。这也是冯蘅突然之间想到的主意,她记得之前黄药师为自己调理身子时剩下的藏红花,又找出了最近购来保胎的骨筋草,竟是把这两者绞碎了分别掺到了银的吃食和水里。本是引产的药,骨筋草又能使产道闭合,银又怎么会不难产。
随后她便离开了,弟子们练功的时间里,空旷的桃林深处没有一个人,谁又能知道无缘无故害了白狼的竟是她呢?而且就算被哑仆无意中看见,药师又怎么相信这些罪大恶极的哑仆的话呢?
冯蘅从首饰盒里翻找,选出一支朴素的玉簪,斜斜的插在发髻上,一个温婉美丽的仙子便出现了。她的眼角微弯,轻抚着肚子,看起来温柔中带着些微慈爱,端的迷人。
而初初踏进这里的黄药师,一眼便看见了这一幕,不由得也心领神会的柔和了表情,“阿衡,孩子又在闹你了?”说着快走几步,坐在了冯蘅的身边,轻轻碰了碰她的肚子,却没想到孩子正好动了一下,踢到了黄药师。
黄药师一下子把手缩了回去,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逗得冯蘅忍不住掩住嘴轻轻笑了出来,黄药师无奈的摇了摇头,点着冯蘅的肚子说道:“真是调皮……”也不知道说的是谁。
不过温馨了一小会儿,黄药师便要离开了。
“怎么不多呆一会儿,也好和咱们的孩子多亲近亲近啊……”每天也就清晨的时候才能和药师好好相处一会儿了,之后黄药师便一定会里钻研新得到的《九阴真经》,偶尔去练武场里指点一下徒弟们,直到深夜才会回来。
以前冯蘅经常熬着不睡,一直等到他回来,不过近来因为怀了孩子,总是嗜睡,常常都半途睡着了。虽然她知道她熬夜等黄药师对胎儿不太好,哪怕她披上了厚厚的披风,可是她还是想等到他,因为毕竟平常都见不到人,研究武学的时候黄药师又冷面的很。记得有一次想着像娘经常做的那样为他煲了一锅汤,送到,却没想到那次黄药师却反应极大,险些发怒,那板着脸的样子实在是吓到了她,从此之后便再也没有踏足过那里。
“不了,我了,你也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再等我了,那样对胎儿不好。”黄药师想了想,看着扶着肚子的妻子不禁加了一句,“阿蘅,你平时也要注意身体,近来才调理好了些,别因为等我再坏了去。”
冯蘅多想说,那你就早点回来陪我,可最后她也只是笑着点点头,为他系好了披风,“外面冷,知道你有内功护体,还是要注意一些。”
黄药师点点头,越发觉得娶了这么一个温婉的妻子当真很好。只他不知道在他离开之后,冯蘅一瞬间扭曲的脸色。
现在冯蘅越来越觉得自己当初的选择真是大错特错了,黄药师非但不能满足她所想所要的,生活处事之上和她也多有不同,除了有身好相貌好文采外,也就只有不纳妾这一点算是符合了她曾经的标准。
为什么当初不再仔细考虑考虑,竟是这般就绑定了一生。虽然黄药师文采fēng_liú,样貌也是极为俊秀,可冯蘅却不是那种流于表面的女子。她心中完美的生活,是要在别人的羡慕中,和夫君两人恩恩爱爱,蜜里调油的过完一生的。
她当初也是这么设想的,可谁又能想到,黄药师不但住的这般远离尘嚣,性情也忒的冷淡,平常更是不可能对她甜言蜜语,满脑子只是武功武功,她最厌烦武夫了!
想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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