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变一脸莫名其妙,想开口说凭什么他掏钱又还是悻悻闭了嘴。只当破财消灾吧。
相比张变的不知重点李斯瞿一脸惊讶:“你就这样让自己的父亲入狱了?听那店家的话明明是张变他爹错在先!”
张变瞪大了眼:“李将军别火上浇油啊!”
李斯瞿皱着眉头认真道:“我有说错?你爹说这样的话,不怪老王爷生气。”
张变辩解一下,最后却还是不知说什么好,他爹放下了过去的恩恩怨怨后就开始越活越回去了,时不时无事生事,跟老小孩一样。
一旁刺史压下心里的惧怕来到子懿面前勉强苦笑着问道:“王爷您看……这该如何判处?”这两位爷都不是好惹的,一个侯爷的爹一个王爷的父亲,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断案,思来想去让澜熙王来判是最稳妥的。
“便按大人方才说的滋扰生事来判。”冷清的声音依然不大,却让大家都听到了,说罢子懿便抬脚要走,完全不在乎那些看向他的震惊眼神。
刺史目瞪口呆,半晌也回不过神来,整个人仿佛泥塑木雕般立在原地,欲哭无泪。他没亲自前来该有多好,且不说将来还有没有仕途,就说惩完那两位爷他还能不能安生活到老都成了问题。
张变一听,头都疼了,他拉住了欲跟着子懿的李斯瞿道:“别跟了。”张变抬头望了望太阳的位置道:“他这是要赶着回府。”
李斯瞿不解:“赶着回府做什么?这桩事就这么解决了?子懿他在想什么?一声父亲喊出去,二十杖罚下去是什么意思?”
张变无奈的笑了笑:“问题这么多怎么回答?再说了,我不是子懿我也回答不上。”
“平成王未死传出去,不说惊涛骇浪,轩然大波也是有了,那些暗地里不服新帝的,那些被打压的旧势利,不知又会借此做何文章了!”言罢李斯瞿还是很气愤,他虽压低了声音可还能听出很气恼:“安泽谨是子懿一路扶持上来的,其实又有多少矛头是指着子懿的?老王爷暴露了真不知会引发何事,你说子懿是脑子出了问题,没事给自己找事?”
瞧李斯瞿如此激昂慷慨,义愤填膺张变没忍住噗呲笑了一声,换来李斯瞿严肃的怒瞪。张变拍了拍李斯瞿的肩膀道:“他做的事我从来没懂过,唯一知道的是他不是一个冒失草率之人。而且喊也喊了,收也收不了了,唯今我们除了静观其变还能怎样。”
澜熙王府的南院其实并不是很大,也不奢华,格局颇像过去的福宅,庭院里也栽了一颗玉兰树,花期已过,满树油翠。
十三个孩子刚下学堂,在庭院里嬉戏玩耍,不亦乐乎。
“懿哥哥懿哥哥!”孩子们看到子懿兴奋的跑了过去,围着子懿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说的多是今日学堂谁欺负了谁,谁做了坏事,谁被先生教训了。
子懿温笑着矮下身子,揉了揉孩子们的乱发,稍小一些的还撒娇伸手要抱抱。一旁李婶和蔼的笑道:“小豆都已经十岁了,这么大了还要抱。”转而又对子懿道:“四公子,你也别惯着他们。”
子懿怎会不懂李婶的意思,李婶是怕他累到了。可他是习武之人,别说抱小豆,一柄铁枪也有这么重了,他怎么会觉得累?更何况孩子再大些也不会要他抱了。
小豆大了,抱起来沉甸甸的,懿却舍不得放下来,一路抱着小豆进了南院的小食堂里。
子懿若不是很忙,每日午时都会来陪孩子们,陪他们玩耍,教他们书写作画下棋,待到晚膳才会去陪老王爷用膳。
孩子们都长大了,大部分都十几岁了,可是吃饭的氛围一直没有变,还是闹哄哄的从不收敛。李婶与子懿提过许多次,孩子们长大了,男女都该要分开了,再大些就要出去各寻天地了,子懿听了也只是轻笑点头。李婶知道四公子只是舍不得,可她也知道四公子会为孩子们安排好路子。
李婶的眼睛比去年更不好使了,很多细致活已经做不来了,不过好在日子有子懿顶着,她也不需要像过去那般,孩子们调皮了衣服弄破了需要她来缝,鞋子破了需要她来补。子懿在府上拨给南院的下人从来都只多不少,根本不需要她做什么事。李婶也是清闲得很,加之吃穿不愁,她也就安逸的享享福。
陪完孩子吃完午饭,下人匆匆赶来向子懿禀报,说是那些属臣们聚在了议事堂里。
午时的事早已在城中传开,不论是文将武将,大家都抱着各种疑惑不解站在了这里。武将最甚,因为他们许多人都是从安晟那出身又跟随了子懿的,对与平成王有关的事甚是在意。
子懿无视那些灼灼目光,像没发生任何事一般,与大家商讨了些事务便让打算让人散了下去。文臣犹豫着还是退下了,武将们还立在原地,似乎在等什么。子懿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他只缓缓道:“这事我会处理好,都下去吧。”
子懿的话虽然简短,却已经实实在在的告诉了在座的每一位,午时发生的确有其事。
说白了就是平成王未死。
堂下一片哗然,一些老将更是激动得眼角噙泪。
子懿的话其实从来都不容人质疑,武将们都是跟着子懿出入沙场的人,他们也了解子懿向来说一不二,从主子身上得到答案后大家便抱拳行礼退下了。
人走尽后,偌大的议事堂便空荡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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