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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在公调站的水师营地之中。原本井然有序的官兵大营,在这个时候却也不由被恐慌所笼罩。毕竟整个岳州路的水师官兵,全部加起来也不过就两万多人罢了。
但这两万多兵马,却是在今天一天,便就折损了足足五千兵马。而且这五千兵马还是军中最为精锐的一支兵马。所以剩下的这些个水师官兵,心中的恐惧有多强烈,便也是不言可知了。
“叔父,您的身体……”在经历了白天那样的一场惨败之后,千户裴松也早就没有了清晨时不把黑衣军放在眼中的豪情壮志了。尤其在这个关头,作为主心骨的裴长青还偏偏呕了血。所以现在的裴松,也不禁是一脸的彷徨迷惘,并在彷徨之中还带了些恐惧。
因而见到自家侄子这幅模样,脸色有些苍白的裴长青便也不由生生挤出了一个笑容,“我无事,你无须担忧。恩……帐外是何人喧哗?”
却是在此之时,营帐之外忽的响起了一阵吵闹之声。
“将军,属下路鏮,拜见将军。”因裴长青发问,裴松自也不由迈步出了营帐,并从营帐之外,带了一人进来。
“路鏮,你身为我军之副统领。入夜,却因何在我帐外喧哗?”见到来人乃是自己的副将,裴长青也不禁沉着脸色发问起来。而他常年来养成的积威,却是不由让路鏮他心中一跳。
所以在裴长青问出这话时,路鏮便也不由忙回答道:“将军,却是军中出现了不少的逃卒。而且,军中的将官们,在此之时,纷纷有了撤兵回到巴陵城的想法。”
好吧,其实路鏮在这个时候也是一心想要撤兵的。
不过在裴长青目光的注视之下,路鏮却是不敢道出心中所想。因而在裴长青他问起的时候,路鏮他便也不有将这一切都推给了别人。
但虽是如此。忽的听到这样的话,裴长青的脸色却还是不由一白。并难忍的咳嗽起来“咳咳……咳咳”
“将军您……”见此,路鏮脸上自也不由涌现出一抹担忧。
毕竟在这个时候,裴长青就是他们所有人的主心骨。如果裴长青有事,那么他们这些人定是要沦为黑衣军的阶下囚的。
“撤兵,哼!”然在此时,裴长青却是将手一摆,阴沉着脸色冷哼了一声。
“既如此,松儿且将帐外诸将,都给我叫进来。”裴长青阴沉着脸吩咐着。
所以见他如此,在帐下站着的路鏮心中一跳。惧怕之下,便也不由将头深深的低了下去。
“砰~~”两声轻响,军中仅剩的十余名千户官便也不由迈步走进了裴长青所在的中军大帐之中。
而后,见到高坐于主坐面色虽然略有些苍白,但整个人依旧是极富威严的裴长青,这一众将官便也不由齐齐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对着裴长青行了一个大礼。
“末将等拜见将军!”众将跪地,齐声拜呼。
但在此时,看着跪在地上的一众将官,裴长青却是并没有让他们站起来。而是阴寒着脸,扫视着跪在地上的众多将官们道:“我听说,汝等此时都有了撤兵的想法,是吗?”
“这……”跪在地上的这一众将官,忽的听到裴长青这样问。在裴长青常年的积威之下,却反而是呐呐不敢言了。
不过白日的一战,到底是给这些人带来了莫大的恐惧。因而在这般情况之下,一名在军中颇有威望的千户官,还是不由鼓起勇气回道:“将军,吾等却有此想。”
面对着领导他们长达七年之久的裴长青,这将官即便鼓起了勇气,在回答时为了安心,却还是不由将一众同袍都拉下来水。
而后,他抬头小心的看了一眼高坐于主坐的裴长青,见到裴长青的脸色未变。方才敢继续言道:“将军,您是知道的。我军的兵力本就不如黑衣贼。如今又遭逢大败,一下子折损了五千兵马。
此长彼消之下,我军就更加不如黑衣贼了。因而在属下们看来,与其在此与黑衣贼死磕,倒不如撤兵巴陵,借城而守,徐徐图之。”
“借城而守,徐徐图之。很好,那我问你们,你们现在都是这样想的吗?”听到这样的一番话,裴长青却是并没有发怒,反而这般反问了一声。
而帐下的众多将官,在这个时候听到裴长青这样的反问。自以为他们已然用言语说服了裴长青,故而便也不由纷纷出言附和。
所以见此,裴长青的脸色虽然在这个时候猛然变得有些阴沉,反却还是不由默然点了点头。
“很好,我知道了。那按你们想来,我军在此之时,何时撤兵为好呢?”到底是城府深沉之人,裴长青不但很快将面上的表情收起,反倒是面色淡然的对着众人问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毕竟身为岳州水师官兵的最高指挥官,裴长青自然也明白,堵不如疏的道理。
在经历了白天的那场惨败之后,他麾下的将官和士卒,早已是士气全无。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即便他可以并且着自己的威望,将麾下将官们的请求强压下去。但心中恐惧之下,这些兵马留在此处又能发挥什么作用呢。
所以倒不如顺势而为,在此时商议出一个合理的撤兵方案来。以求将自己的势力,得到最大限度的保全。
心中这般想着,裴长青的面色自然也就变得柔和,语气上自然也就恢复以往那般淡然了。
因而在问出这样的话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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