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打击培训!”
“啊?!”
今天是五、一,苏小米从寝室搬到了严言家,严言所说的搞打击培训,就是让苏小米知道,如果被父母发现了会做怎么样的事,说怎样的话。提前给他打一下预防针,免得真到了那个时候,就吓得什么也不要了。
在客厅里,严言躺在沙发上,一只手拿着遥控板,一只手拿着卢依依帮他准备的脚本,苏小米站在他面前,认真的盯着严言,仿佛自己接下来要做一项伟大的测试。
“你现在要想像,在你面前的是你爸妈!”严言懒懒得说
“可你放着海绵宝宝的电视,我很容易分心的。”苏小米指了指电视。
“真正的高人,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我是,我是!”苏小米拼命的点头,然后闭上眼睛,努力的想像。
严言一边看着电视,一边照着脚本,开始读起来:“你这个混蛋,老子把你养这么大,你竟然喜欢个男人,你要我们苏家的脸往哪里放?你马上给我跪在列祖列宗的面前,说你不再跟那个男人来往!”严言的声音,一点抑扬顿挫的都没有,没点说服力。
但是还是把正入佳境的苏小米吓得腿软,一下就跪到严言面前,抱着严言的腿:“爸,我错了,你带我回家,我再也不敢了。”
严言一脚踢开苏小米:“你他妈的,投降的也太快了。”
苏小米睁开眼,愣了一下,非常惭愧,像个日本人一样跪坐在地方,把手放在腿上,头埋得很低:“大佐,请再给我个机会!”
严言懒得搭理他耍宝,冲他挥挥手:“再来!”
“谢谢大佐。”
苏小米重新振奋精神,站了起来,又闭上眼睛开始想象。其实想像对苏小米来说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他和严言在一起后,没少想象偶像剧的情节。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我上辈子到底遭什么孽,你给我滚,我宁愿没有你这个儿子,也不要你给我丢人现眼,你还不走?我打死你,打死你这个没长进的东西”严言还没读完,苏小米再次扑倒在他腿上:“妈,是他逼我的,不关我的事,不要打我啊。”
“挺会见风使舵的嘛,苏小米。”
“刚刚那个人不是我,不可能是我啊,我心里是想着要勇敢的站出来的,但是好像有另一个人不让我这么说,言,你说这是不是人格分裂症的前兆啊。”
“你倒是挺能编,接着来,这次你还不好好表现,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我一定不会辜负,为了我们美好的将来,再多的苦我都能吃,父母算什么,别人的眼光算什么,这次我真的准备好了,来吧。”战斗力最高值。
“你能生孩子?”
一个重量型的炸弹扔了过来,苏小米被轰的傻在那儿,他还是个学生,没想到那么深奥的问题,但还是喃喃的说:“可以领养一个啊。”
“领养的能跟亲生的比,我只想抱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孙子。”
本来还撑了一会儿的苏小米,瘫坐在地上:“叔叔,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们严家,叔叔,原谅我!”原来这次苏小米想你的是严言的爸爸。
“我看你最对不起的就是我!”严言关掉电视,从沙发上站起来,正欲回房间睡觉,苏小米扑过来抓住严言的裤脚:“大佐,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严言脚使劲一扯,裤脚脱离了苏小米的手,苏小米还是趴在地上:“大佐,大佐,大佐,看在我为帝国效力了那么久的份上,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严言侧过头:“刀在那儿,你自己看嘴。”然后朝自己房间走,走到门口时,他停下来:“还有,我明天早上不想再看到沙发上那张日本战争片的dvd,如果你那么喜欢学,明儿我帮你弄几部不穿衣服的片子,你好好学学。”
“小日本,臭流氓!”苏小米对着已经关上的门骂道。
一个星期的培训,还是有那点成就。苏小米已经可以抗住那些言语比较轻的了,他一天到晚就拿着那些脚本,认认真真的看着,并把答案写在自己的小本子上,准备背下来。
话说,这天,刚进入六月没多久。夜晚,在寝室里,苏小米被枕头下的手机震动给活生生的从睡梦中震醒了,本来想破口大骂,但一看到来电显示,立马清了清喉咙,做作兼并温柔的接起电话:“喂?”。
“猜猜我在哪?”严言在电话那头轻声的说。
苏小米一听这熟悉的台词,一下掀开被子,穿好衣服就往门外冲。开门,就看到严言依栏杆上,歪着头,冲着他笑,寝室门口昏暗的灯光打在严言的脸上,让苏小米说不出的心动和感动。
“你,你在这,干,来,什么?”苏小米已经激动的语无伦次。
“带你去一个地方。”
“这么晚啊?”苏小米故作矜持的扭扭捏捏,严言拖着他的手朝楼下走。
本来想问点什么的苏小米,被严言这一连串反常的动作搞得脑子一片空白,只有傻傻的一直跟着严言上车,坐车,下车。苏小米被带到了一个宽阔的地方,东张西望:“三更半夜,你带我来这里干嘛?”四周一个人都没有。
“呐,看那里。”严言抬抬下巴。
苏小米顺着严言的目光望过去,就傻了,原来那边有个钟楼,上面的灯光把时针照的很清楚,秒针一点一点的动着,等到三个箭头都指着十二时,伴随着钟声,严言低下头,凑在苏小米的耳边说:“生日快乐,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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