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白:“……”表哥大概是太缺爱了,行为举止回到五岁了。
谢铮呼噜呼噜吃完了鸡蛋羹,夹起一个包子问:“你买的?”这不可能。
姜白端着碗笑笑地摇头,“不是,在你冰箱里找的,压在最底下,我还怕过期了呢,后来一看没有,就给蒸了,凑合吃吧,下次我给你做。”
谢铮眨眨眼想了想,什么时候冰箱里有包子来着?忘了,算了反正吃不死,吃吧,一口一个吃了,开始就着小菜喝稀饭。
胃口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好,以前吃早饭也就是应付,告诉自己的胃我给你吃东西了,别给我捣乱啊!却从没觉得香,或者说他很少觉得吃饭是种享受,不过是填饱肚子。
就算是再高档的餐厅,他的目的也不在吃饭上面,不是谈工作就是交际,要么是泡男人。
吃饭单单纯纯做为字面上的意义,这么实实在在地让食物在口腔里咀嚼,让食物特有的芳香在唇齿间弥漫,这是温暖安心的感觉。
这是姜白给他的感觉。
谢铮看着姜白认真地低头吃着饭,脸色因为做饭被热气蒸出红晕和微微的汗意,两个人相对而坐,虽然不是吃的山珍海味也不是高档餐厅的大餐,可是味道是平实的,滋味是美好的,这才是真实的生活。
以前那些矫情万分无比优雅的绅士礼仪,自以为是的低沉华丽的情话,高端大气或者低调奢华的烛光晚餐和牛排红酒,不过是披着华丽外皮的làn_jiāo和虚情假意,还不如现在吃的一碗稀饭更有意义。而这碗稀饭是姜白给他的,所以他一定要抓住姜白,不管姜白愿不愿意,谢铮都决定下手了。
在这一点上,谢铮是很自私的,他承认,本性难移嘛,那只有委屈姜白了。
吃完饭,姜白抢着去洗碗刷锅,他怕谢铮把所有盘子碗都摔了,那么精致漂亮的餐具,姜白见所未见,摔了就太作孽了。
谢铮就晃晃悠悠在旁边捣乱,一会儿给涮一涮盘子,一会儿掉一根筷子,厨房因为做饭本来就热气腾腾,又没有空调,让谢铮一搅和,姜白更累了,索性拼命给他推走轰了出去,才安安静静洗完了所有的餐具开始收拾厨房。
谢铮哼着小曲儿坐在沙发上吃葡萄,想着待会去哪里逛街。
姜白现在迅速从拘谨陌生的状态转换成家人状态,那种在家人面前的自然甚至是撒娇调皮的样子已经开始冒头了,谢铮很满意。
而且姜白已经把他放在了“可怜的,需要关爱的家人”这个位置,变身保姆,已经开始宠溺着他了,谢铮不由神清气爽,翘起二郎腿开始抖,一边抖一边看着磨砂玻璃门那头模模糊糊忙碌的身影,得意的笑忍都忍不住,不得不用力揪住自己的脸皮,以求待会不会被姜白当成傻笑。
姜白从厨房出来,谢铮看他头发都湿了,身上穿的睡衣后背上也隐隐有些湿意,谢铮有点心疼,做饭还是辛苦,以后还是出去吃,偶尔做一下当情趣算了。走过来摸着姜白的头发说:“去洗个澡换换衣服,咱们出去溜达溜达。”姜白笑眉笑眼地拿了衣服去洗澡。
谢铮心情很爽地开始找衣服,可惜老天作对,窗外忽然天色阴沉,风刮起来了,15楼很高,风从窗户倒灌进楼道,吼的呜呜响,怪瘆人的,下一刻就开始大雨倾盆。谢铮懊恼地把衣服扔回了衣柜。
看来得在家里窝着了,不知道这雨今天能不能停了。
姜白洗澡换了衣服出来,也发现下了大雨,他的本意是陪着谢铮散心,下雨不能出门,看谢铮拧着眉毛似乎很消沉的样子,连忙安慰他:“表哥,不能出门也没关系,咱们就在家玩吧,我做好吃的给你。”
谢铮这才绽开笑纹,他才无所谓是不是出去,只要能跟姜白在一起,就是在沙发上窝一天他都觉得温馨无比,最好能抱着姜白一起滚床单,当然,这个愿望还不到实现的时候。
于是两个人窝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打扑克。
姜白不会打复杂的扑克,只会赶马车,就是依次把自己的牌排在别人的后面,不断的接下去,如果放下去的牌和上面的有相同的,那么这中间的牌都将被自己赢去。
谢铮五岁就不玩儿这个了,他脑子好,玩牌那是赢多输少,向来是牌桌杀手,可是看姜白玩的不亦乐乎也就跟逗孩子似地陪他玩儿,不用动脑子却玩儿的高高兴兴。
姜白竟然还偷牌,还以为谢铮没发现偷偷拿余光瞄他,谢铮扶额,姜白真是个宝啊,他算是捡着了。
两个人大战两个小时,最后以姜白的胜利告终,惩罚是在谢铮的脑门上画了个小乌龟。
姜白笑的趴在沙发上乱捶,已经起不来了。外面的暴雨依旧打在窗户玻璃上,“噼里啪啦”响的热闹,跟鞭炮似的,以前姜白很不喜欢下雨,觉得无聊,现在可顾不上这个,就当配乐了。谢铮被笑的恼羞成怒,上去就按住姜白挠痒痒。
姜白怕这个,笑的喘不过气来连忙翻身蹬腿舞手地打谢铮,奈何仰面朝天被按在沙发上,怎么都逃不脱。闹着闹着就被谢铮压在身子底下了。
身下的这身体柔软灵动,皮肤光滑白皙,带着微微的汗意,散发着温软的香气,谢铮心里咬牙切齿地忍受着这种无法抵挡的诱惑,却不得不忍着,还得得防着身体不能有反应,憋的快死翘翘了。姜白毫无所觉,继续笑的像个小疯子,然后悲剧地岔气了……
谢铮脑门上带着个签字水笔画的小乌龟给他揉肋骨,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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