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有一挺枪杆捅进他的肚子,雷哲吃痛地埋下身,三个暴徒围拢来,嬉笑着:“怎么?想逞英雄啊?”
枪托和拳脚落下来,凶狠地打在他膝盖上,势要让他跪趴在地上不得翻身,可那么多枪口正指着沙发前的人质,逼得雷哲反抗不得。若不是为了节约子弹,这些qín_shòu可能早就对他开枪了,当然也可能他们就是享受这种凌虐的快感。
他平生头一次硬生生地扛下了这顿殴打,躺在地上脱力地抬起眼,只见苏泽正居高临下看着他,围巾遮住了他紧抿的嘴唇,他眼里的动静似冷似火捉摸不定,他有些讽刺地想,这就是天生的狙击手吗,可以忍得了几天几夜的烈日暴雨,也能忍住心理上刀枪棍棒的折磨。
某一秒苏泽忽然抬起下巴移开了视线,雷哲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肥硕的刀疤男自二楼走下来,对这个臭名昭彰的强盗军团的头目,他自是一点都不陌生。
“啧啧,看看这都是谁啊?”刀疤男朝他们走来,先是看了一眼冷面的黑衣青年,“大陆第一的狙击手和……”视线又往下一移,落在捂着胸口正勉力撑起身子的雷哲身上,“曾经风头无两的狂大人。”
雷哲强忍着怒火,想到展父一心不要扩大聚居地,为的不就是避免如今这局面,奈何世事难料,这个幸存的小小聚居地最终还是难逃一劫。
刀疤男走到苏泽面前上下打量:“怎么?现在跟狂搞到一块儿了?蓝傲文不要你了?”
“东西枪支都归你,这地方也归你,放我们走。”苏泽面无表情道。
刀疤男大笑起来:“你凭什么跟我谈条件?”
“你要怎样才肯放过他们?”苏泽道,他已经看出来,这个男人是断然不可能放过他和雷哲的,不过至少要为爱琳和其他人争取机会。
“要我放过他们?”刀疤男笑道,“可以啊,你让蓝傲文来,好好伺候老子一夜,我们一切好商量。”
年轻的狙击手脸上依然冷冷的不见一丝波动:“你押着这些人有什么用?他们对你毫无用处。”
“那可不一定,比如你队伍里这个小妞,”刀疤男回头,眼光猥琐地打量着紧闭着双腿跪在地上的爱琳,“看起来就不错,虽然还比不上蓝傲文让老子这么牵肠挂肚,但是好歹是个雏儿……”
“你不可以动她。”苏泽沉声道。
刀疤男皱起眉头:“苏泽,你到现在是不是还没搞清楚状况?你现在不是在一公里外的狙击点,你手里也没有狙击枪,现在你落在老子手里,老子要动谁就动谁,你没那个资格说可以不可以!还是说……”那双猥琐的鼠眼又在苏泽领口转了转,“你想来替她?这么说起来,”他抬手一把拽下黑衣青年脖颈间的围巾,露出线条漂亮的下巴,“当年是你和蓝傲文搞得我下不了台,现在蓝傲文不在,你替他还债也未尝不可,看在你长得还算俊俏,老子也不那么多讲究了……”
雷哲捂着胸腹跪在地上,不屑地冷笑:“有种你怎么不把这些话当着蓝傲文的面对他说?”
刀疤男低头扫一眼嘴角噙着笑意的雷哲,像是被踩到了痛处:“老子在他面前照说不误!”
雷哲心中暗道这反应就对了,这qín_shòu嘴上说得硬气,一提到蓝傲文的名字却立刻就泄露出纸老虎之态。
——试探敌人是取胜的第一步。每个人都有弱点,就像人身上的穴位,你一次点不中,多试几次就好了。
刃的声音浮现在脑海里。
——然后观察他,他愤怒了吗?愤怒会让人破绽百出,一旦对方愤怒,你就可以开始下套了。
回忆起刃曾经说过的话,脑子里一下清明了许多,他直视纸老虎的刀疤男:“你要是敢伤害苏泽,蓝傲文肯定不会放过你。”
苏泽看向语出惊人的雷哲,眼眸一沉。
“哈哈哈哈,”刀疤男头目呛笑起来,瞄着苏泽,“这个男人以前是和蓝傲文有交情,可是谁叫你们已经分道扬镳了呢?你以为蓝傲文是哪里开出来的白莲花?丢了的东西还有捡回去的道理?”
“我一点也没开玩笑。”雷哲看向刀疤男头目,嘴角竟勾起一抹自信的笑。这感觉棒极了,他感到刃好像就在他身侧,扶着他的肩膀俯首在他耳边道:“他上钩了,现在蓝傲文三个字就是你的武器,不用害怕,现在他的脑子很不好使,你随便编点什么就能唬住他。”
话是没错,但说谎不是我的长项啊……
刃仿佛就贴在他耳边,有力的左手按在他肩膀上:“说谎的要领很简单,用现成的资源编一个故事就好,就像造句游戏一样,沙滩,午夜,比卡丘,杀丧尸……这些要素看起来毫无关联,你也可以把它们编成一个逻辑通顺的句子。”
雷哲的视线掠过大厅里的众人,眨眼的功夫便已胸有成竹,抬头对刀疤男道:“我们半个月前才离开蓝傲文的营地,现在我们车上的物资全是蓝傲文赠送的,如果不信,你可以找那个人看看他手里的记事本,那里面记录了我们的行程。”说着看向沙发上有些不明所以的阿学。
刀疤男头目看起来有些半信半疑,回头朝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从阿学身上搜出黑色的记事本,交给他。刀疤男翻到最末,眯缝起眼细细分辨着密密麻麻的字迹,而后脸色微微一变。
看那微妙的反应,雷哲不动声色地勾起嘴角,知道自己赢了。
手下见头目长久地发呆,凑过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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