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昂昂的虎臣应声出列。
“你要带领他们好好地侍奉太子殿下!”
“是!”
“如果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你就传我的令!就说、就说……”姜止摸了摸小羊须,思虑半晌,“就让他们统统去死!听到没有啊!”
御子柴哈哈大笑,从驴背上摔了下来。那个叫向触的人也一脸抽搐,但仍旧一抱拳:“是!”
这点小意外没有打扰到姜扬的喜不自经。高长卿看他依依不舍地望着姜止离去,调笑道:“二公子可是语出惊人?”
他本意讽刺姜止举止乖僻,言辞不得体,不想姜扬长叹,“是啊。我可以遇见你们两个,真是冥冥中有神明助我!”
“哦?”高长卿见他不像是说笑,不禁问他,“二公子说了些什么,让扬哥如此刮目相看?”
姜扬笑,待要开口,突然觉得有些事并不方便与他详谈。高长卿虽然现在落魄,可却是个心性高傲的世家子弟,方才姜止说话间,仍将高氏作为国中豪族之一。姜扬虽然不觉得他会与那些好吃懒做、无所事实的纨绔子弟相类,却也不想当众使他不快,斟酌道:“他告诉了我秘密进城的办法!”
高长卿大喜过望,被他拉上了车研究舆图。高栾在车底下冷笑一声,眼神看着少年在他身上动作,思绪却飘远了。少年不满意,用力顶到了他要命的地方,高栾脊椎发麻,夹住了他的腰,配合着他的冲撞扭动起纤细的腰来。
“你走神了!”少年不满。
“唉,还不因为太子骗我哥么。”高栾伸手,懒洋洋地搂着他的脖子,“你以后会不会骗我啊?”
少年只管闭着眼睛卖命,嘴里哼哼几句,又抓住他的腿折在他胸口,整个人压在他身上疯狂地挺动。高栾哼了一声尾音发飘:“谅你也不敢……”揪着他抬头跟他亲吻,克制不住的浪荡呻吟就被封断在喉间。
高长卿与姜扬一道研究完舆图,松了口气,“这庠序与内关相差五里地,又在深山密林之中,恐怕不在斥候的搜素范围,我们日后还是改走小道,然后按照密道指使进城。”两人满心欢喜地敲定,高长卿见天色已晚,便送他下车,“今日可以安睡。”
姜扬只点头不说话,笑看着他。高长卿觉得今日他的表情十分古怪,又忍不住追问,“那二公子究竟还与你说什么了?让你如此高兴。连我都不能说么?”
姜扬回过神来,啊了一声,不好再回避,只红着脸说:“我之前并没有想过继位之后要做什么,但是他今日一番话,倒点醒了我,让我觉得自己的眼界实在是十分肤浅。我一心只想着赢得国君的宝座,甚至不择手段,长卿一定也对我很失望吧?你白日里教训得是——若是我向南出奔,引兵攻城,恐怕会遭受国人的嫉恨。而国君原本赐予我君位,是想让我使国人安居乐业,让我国兵强物盛。我应该多学习怎么治理政务才是。”
高长卿笑,语气里瞒不住的不屑:“哦?那二公子对执政,难道有什么独特的见解么?想不到他这几年也开始用功念书了。”
姜扬唉了一声,席地坐在篝火旁,篷车底下的高栾和燕白鹿浑身一震,赤裸相抱着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只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
“我不敢欺瞒你。二公子希望我能支持卫相,继续先君未尽的大业,我觉得他说得话很有道理。自卫相执政以来,我国国力大增,诸侯会盟的时候,齐楚赵魏都不敢看轻我们,这是事实。但是他也有偏颇之处,我觉得有些事不能做到那种份上。世家公卿既然能够世代保有爵禄,一定有他们的过人之处,且他们的家学深厚,也更有执政的经验,我不能将他们逐出朝廷。”他委婉地说完,静静地望着身边的高长卿,期待他能有所反应。
高长卿原本吃了一惊:倒想不到姜止既然这么狠绝!真是小看他了,方才真不应该让他们独处!但看他对姜扬施恩甚重,原本就抢了自己的功劳,若是姜扬再听信他的话,他岂不是要死到临头!这种人就该早日除掉,省得夜长梦多!
不过幸亏姜扬没有尽信其言,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高长卿以手抚膺平息了自己的震怒,尽量克制住自己心底的不适,故作平静地把手搭在他的肩上。他还没开口,突然诶了一声,“什么声音?”警觉地转身望向篷车。篷车底下的两个小少年赶紧按捺住火热的蠢蠢欲动,大气不敢出一声。姜扬侧耳,“什么声音也没有啊。”
高长卿想到车中的雍都地图,放轻脚步走过去,拿剑拨开了车帘。高栾望见哥哥的鞋子与自己只剩下一尺之远,心跳得几乎就要死去。就在这个时候,燕白鹿突然狠狠顶了他一下。高栾眼前一黑,腰间一抽就射了出来,但是这种情事只让他痛苦得无以复加:他全身都做着劲道,不敢泄露出一丝声音!等清醒过来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是冷汗,看着小少年恨不得阉了他。但是他哥哥已经长舒了一口气,回到了篝火旁边。
“你真是太警戒了。”姜扬道。
“你心那么大,命又贵,不论走到何处都会有人帮你,自然不担心。”高长卿淡笑,“其实方才我想说,只要是可用的有才之人,都应该收归麾下。王道浩大中庸,不应该偏颇。”
姜扬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何况我本来就是低贱之人,不敢以贱弑贵。”
“天命正在你这里,殿下请不要自贱。”
姜扬哈哈一笑,随意将手搭在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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