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漆惊讶于她提出的问题,眼眸中多了一丝探究,“你觉得道歉代表什么呢?你觉得这样道歉你不能接受?”
“接受?”她突然一笑,也仅仅只是一个瞬间,“并没有砸到我,所以我并不需要道歉,更无所谓接受不接受的问题。”
“不需要......道歉?”他的语调极轻,反复思索她这句话和之前的问题,这两者能有什么联系。
她微微点头,眼眸中的笑意渐渐消失,“道歉代表诚意,以及你们可以拿走我脚下的这颗球,所以麻烦你,如果真的要道歉,请让当事人来,让别人做替身不是大丈夫所为。”
“你要我传话?”他惊讶。
视线看向她脚下的那颗足球,他怀疑如果他拒绝,她会毫不留情的用高跟鞋毁坏它,女人心海底针,根本猜不透。
“现在不需要了,既然你已经道歉了,自然不再需要其他人。”人多了会很吵,她可不希望给自己招惹麻烦,也不指望这些无脑男人能明白诚意的重要性。
她轻轻的向后退了一步,如绸缎般的黑色发丝随风飞扬,清冷的气质显露无疑,却又不显得高傲不近人情,比她的美丽容颜更加引人注目。
林泽漆自认见过些世面,还从未有哪个女人能拨动他的心弦,但是这一刻,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心口忽的加快两拍,让人没来由的紧张。
她的美是利箭,刺中了他的心。
“呵呵…,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看得出来,她应该是经常来的,不然不会那么神情自若。
视线从她的身上移开,望了望她的身后,除了落日的残辉,不见任何人影,现在的女人胆子都这么大吗?
并非他故意打探别人隐私,而是这地方荒凉,一个女人孤身一人来这里毕竟不安全,她的身上,除了一双高跟鞋能当做武器,还真找不到什么能伤害人的东西了。
不过他不认为眼前的女子会无任何准备的来这里,人不可貌相,看似柔弱的人往往很危险,从他靠近开始,她的站位就一直处于防守的姿态,这种熟练的感觉,想来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人。
她是个胆大的人,并且对自己极度的自信,遇事冷静自持,不因突然发生的变故而惊慌。
“为什么我不能一个人在这里?”淡淡反问,她伸手撩了撩被风吹乱的长发。
“因为这里很容易出事的。”太荒凉的地方不安全,即使有能力也不能随便冒险。
林泠静静的瞟了他一眼,轻笑出声,“我来这里不是一天两天,危险在哪里?”
“你......”她竟然拿自己的安全来开玩笑。
林泽漆抿唇定眼瞧着她,思绪万千。
“别生气啊,多谢你的关心,人生苦短,相见是缘,别因为我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动气。”
好人坏人本就没有明显的界限,她还不眼瞎,也很珍惜小命。
人性本善人性本恶,从来没人说得清楚,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时也,命也。
“你这是做什么?”他好奇的问道。
她笑了,淡如青竹摇曳,“把你们的足球擦干净还给你啊,你眼睛没瞎,应该看得很清楚,我以后不会再来了,你可以放心。”
“为什么不再来了?”林泽漆也不知道他问出这话的用心。
“我之所以来这里,只是因为清静,在这座城市要找一个没有人烟寂静到让人望而却步又不太远的地方,很难啊。”有一则有二,她相信今天门口大叔大婶们说的话并不是空穴来风,瞧,这还没修整呢,就有人迫不及待了。
“那算起来是我们打扰了你的清静咯?”林泽漆双眉一挑,笑容都快溢出双眼。
“本就是公共场所,没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她淡然的看过去,明亮的双眸不见一丝波动。
世间多烦扰,她早就做好了准备这里有一天也会被喧闹所占领,那些飘零的孤魂野鬼啊,早就不足以震慑贪婪的人类了。
“那你还有其他地方可选吗?”看着她略显失望的神情,他心生不舍。
“应该说还能有什么地方让我选......”
突然地,一声叫喊声从两人身后传来,她眉间微皱显得有几分烦躁。
“怎么了?不舒服吗?”林泽漆看她眉头皱的厉害,以为她身体不适。
“不是,你朋友叫你......”
话还未说完,一股力道将她带离了原本的位置,有着片刻错愕的林泠正想指责某个突然袭击的男人,纤细的手腕却被抓住,属于男人的温暖手掌带着她径直走了下去。
哎?这是去哪儿啊?
她无语了。
不知害怕为何物的林泠突然有种想要揍人的冲动,心里一突一突的想发泄,她不懂为什么想生气,也不知这个男人突然地行为是为什么,但是心里的波动,却叫人不安。
......
林泠眯了眯眼睛,手里的拳头握了又松,看来回头要去庙里拜一拜好送送自己今天的霉运,今天的遭遇若是被那两个无良好友晓得了,少不得又是一顿鄙视加嘲笑,她早就习以为常。
林泠不是很愉悦的打量着对面一字排开的一群人,糊里糊涂被这个陌生男人拉了下来,到头来出现了这样她自己都很想笑的场面,她长得很像稀有动物吗?
“呃......你是女人?”
她该怎么回答呢?
难道不明显吗?
“我很累了,如果你们需要观众请去大街上招揽,出大门右转不到十分钟有公共足球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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