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哥……这地方怎么阴森森的……”安远道吞了口唾沫,声音听上去有点紧张。
傅江也挺纳闷的。
这里感受不到那种来自恶灵的特殊气息,也没有什么不详的味道,可就是让人莫名的不舒坦。
古书上有种说法倒是符合眼下这一情况。
据说阴阳是此衰彼长的两极,阴盛则自然阳衰,阳盛则自然阴衰。
所以当人类占据一个地方时,这块地方就阳气旺盛,一旦人类离开此地了,阳气开始衰减,阴气就顺杆子爬一般占了上风。
很多人类古遗迹初被发现时,都有一种让人不安的感觉,就是这个道理。
不过这块谷地尤其怪异。照理说这么接近城市的地方,即便是山中也不可能隐世而居啊。什么人会住在这种地方呢?
傅江打开车载gps,想看看这是哪儿,却发现没有信号。
安远道拿出手机一瞧——呵,连移动都到不了的地方,还真是够避世的。
没有信号,也不知道身处何地,接下来该往什么方向去,一下子两人都有点懵。
“要不……我们去敲下门?问个路也好啊……”
于是乎,傅江牵着安远道下了车,往那栋孤零零的砖头房子走去。小鲁和五尺留在车里,鬼眼瞪鬼眼。
山里的夜晚冷得出奇,别说是本就怕冷的安远道了,就连傅江也忍不住要抖两下。
踩着结起霜花的路面,咔嗤咔嗤地往前走着,山谷里倒是没有风,可两位来客毕竟都只穿着初秋的衣服,单薄的长袖t无论如何也挡不住冷气侵袭。
好不容易挨到了屋前,安远道已经成了“瑟瑟发抖的萌新”,傅江也好不到哪儿去。
木制大门散发着一股子霉味。
傅江裹着袖子敲门。前两声大概是太闷了,屋里一点动静也没有。于是他屈起指关节打算再重些敲——结果门就这么被他敲开了。
伴随着更加浓烈的霉味扑面而来,傅江确定了一件事——这间屋子里没人。
傅江打开随身带着的迷你手电筒,拉着安远道往屋里走。屋子里显然很久没人住过了,所有东西上都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墙壁和房梁上布满蜘蛛网。
不知是不是错觉,安远道好像听到有什么东西悉悉索索钻过家具的声音。
傅江在进门的墙壁处摸索了一阵,终于摸到了开关。“啪”一声,屋里亮堂了。
开了灯再看,倒是没有刚才那么陈旧的感觉,只像是主人家出门远行许久未归的样子。
傅江和安远道开始在屋里探索起来。
屋里的电灯是那种老式灯泡的样子,除此之外还在抽屉里备着蜡烛。除了灯以外,整个房里找不到别的电气设备了。亏得这灯隔了那么久依然能用。
房间各处打扫地倒是挺干净,除了蒙尘外一切都摆放妥当,井然有序。床上还有折叠整齐的被褥——当然已经生霉了。
床头有个木头柜子,摸上去潮得很。
安远道拉开抽屉,里面有个金色怀表,除了一点灰尘外,依然是光彩熠熠的样子。
打开怀表,表已经不走了。表壳里嵌着一张圆形小照片,安远道抹掉蓬尘,看清了照片里的人。
照片已经泛白,不过人像依然可辨。
那是个留着一小撮胡子的中年男人,照片拍到了胸部以上的部位,似乎是穿着一身褐色长袍。一副镶金边的眼镜带着条细长的链子,看上去像是个贵族。
不知为何,安远道觉得他有点眼熟。
再仔细看这栋房子里的各种陈设,这种熟悉的感觉更加强烈。
“江哥,我好像来过这儿……”
“我没什么印象了,你一个人来过?”
“怎么可能……”
确实不可能。
安远道自小就没和傅江分开超过半天过。这儿偏远,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来过。
要么是傅江忘了,要么是他受到这里什么灵的影响产生了错觉。也有可能是他自己多心了,不过这种可能性很小,灵媒通常不会犯“多心”的错误。
傅江此刻已经把不多的几个房间和客厅都逛了一遍,没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考虑到这儿灰尘大待久了不好,就催促安远道离开。
安远道想了想,还是把怀表放回了原位,跟着傅江关灯关门,回到了车里。
此刻已经过了零点,傅江向来睡得晚,倒也不觉得困,安远道则因为心里有事,一点睡意也没有。
没有信号的两人寸步难行,干脆决定在车里囫囵过一夜,等天亮了再走。
傅江怕没电没油,干脆关了车载空调,稍稍打开了一点车窗方便透气,又拿了后备箱的毯子出来给安远道盖着,准备睡觉。
车里空间狭小,傅江此刻整个人半趴在安远道身上,看着眼前人出神的样子,莫名又起了一股邪火。
当身体周遭的空气开始升温的时候,安远道终于疑惑地回过神来——可惜晚了。
傅江两条胳膊贴着安远道腰肢撑在椅背上,隔着毯子将人禁锢住,然后整个人凑上去。先是漂亮的耳廓,然后薄薄的耳垂,傅江灵活的舌头带着湿意流连在微凉的皮肤周围。
待到把安远道的耳朵都润红了,傅江才继续向下,一路到了脖子。
安远道能感觉到喉结被人啃咬舔舐的触感,同时随着傅江贴近的身子,也发觉了他另一处的状况——这个随地发/情的智障!
忍不住哼出声来的安远道大概是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忽然清醒了些,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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