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黄小丽,喻云好像又回到了才来村里时的状态,甚至更加的糟糕。
人总是这样,拥有的时候不以为意,等到失去的时候却痛惜不已。黄小丽在的时候,喻云没有多么热情,好多时候都是黄小丽一个人在自说自话,而现在,喻云终于明白了她的重要,却再也回不到从前。
然而,这不能怪喻云,她从小就在福利院长大,总是孤孤单单一个人,忍受孤独,不打交道成了她防身的一种工具。
或许有人不懂。
人说:世界上有一种孤独是如果自己受了委屈,便能让一切都好转起来,于是就选择了闭嘴。没有人注意到你的改变,没有人走进过你的内心,外界越少平和,越是人声鼎沸,你的心里委屈越大,孤独越深。一开始埋下的孤独种子,在一个人反复的自问自答中,长大成人。
喻云的心里便承载着这种孤独。小时候,是一粒种子;长大后,这粒种子也渐渐发芽长大,占据了喻云整个的心房。
黄小丽,是一个例外。是她用自己的热情创造的例外。
总是热情洋溢的黄小丽几乎天天粘着喻云,甩不掉,丢不脱。可是,正是这种热情,融化了喻云孤独的坚冰,占据了一席之位。
最先感受到喻云变化的就是张澈了,看到喻云天天闷闷不乐,他的心里就像有几百只猫在上蹿下跳,挠挠抓抓的,难受极了。
这天,天气很好,万里无云,晴空一片。
地里的庄稼都弄好了,也没有什么农活可干,张父张母天天走东窜西,和村子里的大叔大妈们聊聊天,吹吹牛,都闲着没事可干。
张澈看着一直都呆在家里没出过门,阴沉沉的,快要长出蘑菇的喻云,鼓起勇气,站在她的面前:“你不要再难过了,黄小丽是嫁人去了,她会幸福的,你也要好好过日子,我相信她也是这么希望的。”
喻云不为所动,好像没有听见张澈说话似的。
“你醒醒,你不是说想要走出大山的吗?你不是说你想要寻找父母吗?你不是说你想要实现你的价值吗?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这样的你凭什么实现你说的话?”张澈疯狂的摇晃着喻云的肩膀,他实在是受不了了,这些天,喻云的样子快让他发疯了。
终于,喻云的神色有了一丝波动,张澈欣喜的托着她的脸,这是,他也顾不得害羞了,直直的盯着喻云,“想哭就哭吧,我在你身边呢,我保证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
“呜呜。。。。”扑在张澈的身上,这么多天的郁沉得以发泄,喻云痛痛快快的大哭了一场,等她清醒过来,擦擦鼻涕,才发现张澈的背心都被自己哭湿了。
有些不好意思,喻云摸摸张澈的衣裳,“快去换一件吧,都湿了。”
看见喻云似乎好转了过来,张澈才放心的进了屋。
不一会儿,他走出屋子,手里拿着那件湿了的背心。
喻云一把上前抢了过来,抱在怀里,说:“我拿去小溪边洗。”张澈没有说话,转身去厨房拿了个小鱼篓,跟在了喻云的后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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