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反而释然了:既然林云儿跟我无缘,我为什么一根筋扭不过弯来。天下好女孩多得很,我何必一条胡同走到黑,撞到南墙还不回头呢?望着林云儿一脸的幸福,他还能说什么呢?他只能在心里为他们祝福,为他们祈祷。祝这对有情人终成眷属,祝他们相亲相爱、白头偕老。
于是,李魁歉意地向林云儿深深地躹了个躬:“云儿,我是无知者无畏,你大人不记我小人过,请您别往心里去。”
林云儿嗔一眼李魁说:“瞧,你又来了?什么大人小人的,你我都是普通百姓,都是民间凡人。”她善意地奉劝道:“李魁同志,你不要再把自己当成是无知的小人,你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一个真正的男人,既不要踩在别人的头上,也不要把别人捧在自己的头上。你要像郝仁那样,有担当,负责任,活得堂堂正正,不卑不亢,在任何人面前都不要溜须拍马,不要卑躬屈膝,不要奴颜媚骨。否则不仅不能得到别人的尊重,而且让别人瞧不起。”
李魁毕恭毕敬地频频点头:“好的,我一定牢记您的教悔,做一个阳刚而又儒雅的男人。说完他知趣地告辞了。”
这一切,都被躲在里屋的月儿和星儿看在眼里。
李魁走后,月儿立刻从里屋走出来,为李魁鸣不平:“姐,你跟李魁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我觉得你说话太陡、太狠了。一点也不像你平时温顺、柔弱的性格。我知道,你心里只有郝仁哥,但郝仁哥与李魁是发小,你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对李魁说话也应该婉转一些,含蓄一些,客气一些,给他留一点面子。”
云儿不同意月儿的观点,她态度坚决地告诉月儿:“我如果在情感的大是大非问题上优柔寡断,不能快刀斩乱麻,就会给李魁留下胡思乱想的空间,就容易给他给他造成错觉和误解,这样是对他极不负责任,同时也会害了他。尤其他和郝仁是好朋友,我更不能举棋不定,游移在他们之间,这样不仅不能缓解,反而会加深激化他们之间的矛盾。我不能让这对多年的好伙伴为我分崩离析、结怨结仇。”
☆、煞费苦心
这天下午,吴玺下班回家后不见云儿,就凶巴巴地质问月儿:“二丫头,你姐去哪儿了?”
月儿对母亲干涉姐姐与郝仁的恋情很是不满,她明知晓云儿的去向,却敷衍道:“我哪知道姐去哪儿了。你又没把她交给我。”
星儿心直口快,告诉母亲说:“大姐去巷子斜对面郝家找郝仁哥去了。”
吴玺一听心里立刻升起一股莫名的怒火。她的怨气无处发泄,只能将火发到丈夫头上:“林正明,你是怎么教育你女儿的?没一个听话的!真是气死我了。我真搞不懂,郝仁这臭小子有什么能耐,有什么魅力,把我们家云儿哄得晕头转向,让我们的女儿对他这么死心塌地,这么执迷不悟?林正明,我们不能对云儿坐视不管、放任自流。我们要坚决果断地掐断这种有辱林家门风的畸形恋情。”
星儿见母亲气势凶凶,怯生生地躲到门后,从门缝里偷偷看着怒不可遏的母亲。
月儿并不在乎母亲的威严,她冲着母亲埋怨道:“妈,你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什么叫没一个听话的?我怎么得罪你了?”
吴玺白一眼月儿,没吭声。她不想把矛盾面扩大。现在亟待处理的对象是云儿。
“云儿已经长大成人了。我看,孩子的婚恋大事还是让她自己作主吧。我们做父母的只有建议权和参考权,没有决定权,过分干预是不明智的。”林正明话虽说得慢条斯理,但义正辞严、掷地有声。他对云儿的包容态度与吴玺的独断专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行,坚决不行!”听到林正明这番表态,吴玺更加激动,她双手叉腰、浑身颤抖,气得唾沫四溅:“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约,子女的婚姻都必须由父母做主。无论是现在的云儿,还是以后的月儿和星儿,她们的婚姻大事,一定得我说了算。”
吴玺恶狠狠地扫一眼月儿和星儿,又把凶狠的目光定格在林正明身上:“你要立场坚定,态度鲜明地跟我保持一致,绝不许唱反调。”
吴玺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的回旋余地。她明白,要想掌控女儿,首先要掌控丈夫,让他对自己唯命是从,在女儿面前显示出示范效应,这才能维护她的绝对权威。
吴玺如此强硬如此顽固地干涉云儿的自由恋爱,一方面是主观上的封建意识在作祟,另一方面也来自于客观因素的压力。自从她接受了胡菲薇的聘礼后,心里一直惴惴不安,就像堵了一块石头,上不去,下不来。
吴玺凭自己的直觉判断,云儿与郝仁正在热恋。她已经收了朱家的聘礼,如果对云儿与郝仁的恋情不加干涉,任其发展,她怎么向朱家交待?她知道,她对别人可以食言,可以失信,但对朱家不行。朱家掌握着林家的命运,得罪了朱家后果会很严重。
然而,如果强行拆散云儿与郝仁的恋情,又谈何容易?吴玺开始意识到,现在的云儿已经今非昔比,不像以前那么温顺,对她这个母亲言听计从,现在甚至有了逆反心理和抗争意识。她必须软硬兼施:既要千方百计明令禁止云儿跟郝仁的交往,又要苦口婆心规劝云儿,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跟她讲清利害关系,诱导她迷途知返。
为阻止云儿与郝仁的联系,让云儿的感情平稳过渡,顺利地嫁到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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