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样?正常的男人都喜欢美女。不喜欢美女的男人不是正常的男人。”
李魁显得理直气壮。在任何场合,他都想标榜自己是正常的男人,真正的男人,强悍的男人。的确,刚过二十岁的他长得结实而健硕,胳膊粗得如象腿,胸脯的肌肉把衬衣绷得紧紧的。
李魁显然还沉浸在对漂亮女邻居的回味中,他下牙咬了咬上嘴唇,若有所思地告诉郝仁:“林家的大女儿林云儿也有一辆新自行车,凤凰牌女式二六的。看她骑车的样子简直是一种享受,秀发迎风飘逸,细腰优雅扭动,神气得不得了。”
继而,李魁似乎意识到什么,咽了一下嘴里的口水,板着面孔严肃地说:“哎,郝仁,你可不要打她的主意哟。”
郝仁扑哧一下笑出声来:“怎么,只许州宫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啦?我们是好兄弟,有了好东西,我们好兄弟自然要分享喽。”
“去去去,你以为女人是山珍海味,是美味佳肴啊?虽然你是我的铁哥们,但林云儿是我的意中人。我警告你,朋友妻不可欺。你可别在她身上打主意。”
“别自作多情吧。还朋友妻——呢?”郝仁将“妻“字说得很重,拉得很长,他对李魁讥讽道,“你丑不丑啊?跟人家还没打过几次照面,就异想天开地把对方想像成自己的老婆。你也太超前了吧?照你这样的发展速度,过不了几年,你还成了妻妾成群、子孙满堂的太上皇了哩。”
李魁觉得每个人都有追求爱情,追求理想,追求幸福的权力。就像树上挂着一个个又大又甜的果实。树下没有梯子,没有搭脚的板凳,这就需要自己跳起来摘果实。虽然跳起来不一定能摘到果实,但如果跳连起来的勇气都没有,这果实永远也不会属于你。
李魁一本正经地告诉郝仁:“有幸福的理想就有勇敢的追求,有勇敢的追求就有成功的希望。我发现林云儿每次看到我都对我笑,有时我无意间用眼睛的余光看林云儿时,也发现她正在笑着偷看我。”
李魁想入非非地认为,一个年轻的姑娘,老是平白无故地对一个刚刚认识的男人含情脉脉地笑,一往情深地笑,不是好感是什么?不是爱慕是什么?除非在男女感情方面很随便的女人。而林云儿是那么的天真,那么的纯洁,那么有教养,自然不是随便与任何一个男人眉来眼去、暗送秋波的女孩。她对我一定有意思,一定有好感。他相信,只要自己对林云儿展开热烈的追求,林云儿对他的好感和爱慕一定会与时俱增、突飞猛进。那么,林云儿成为他妻子的日子还会远吗?李魁想着想着,旁若无人地傻笑起来。
郝仁见李魁自顾自地傻笑,觉得非常诧异。他捅了一下李魁:“六楞子,你笑什么? ”
李魁似乎一下子从美梦中被捅醒了,他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哦,没什么,没什么。”
不知不觉,他俩来到巷口。李魁似乎还沉浸在幸福的遐想中。突然,他拉住郝仁,激动地指着正前方,大声说:“郝仁你看,她来了,快看快看。”
真的,说曹操曹操到。林云儿骑一辆崭新的女式凤凰牌自行车来到他们面前,微风轻拂着她飘逸的秀发,吹压着她有些宽松的工装,使她丰满的胸脯显得格外挺拔。林云儿见他俩直愣愣地看着她,赶紧捏住车刹,车在郝仁和李魁面前戛然停住。林云儿像见到久违的好友,向李魁和郝仁浅浅一笑:“李魁,你们在干什么哩?”紧接着大大方方先向李魁伸出右手。
李魁见林云儿向他伸出白嫩纤细的小手,一下子受宠若惊,不知如何是好。他赶紧伸出双手。继而,他想起自己刚才摔过跤,怕弄脏了林云儿的手,将伸出去的手又缩回来,在裤边上下快速摩挲了几下,再激动地握了握林云儿的手,然后拍了拍车头回答林云儿:“我......我们在练车技呢。”
李魁不说自己是在学骑车,而是练车技。他见林云儿将自行车骑得那么熟练,那么自如,他不能在自己喜欢的女孩面前示弱,掉面子。
林云儿问道:“是练慢骑吧?我听说自行车骑得越慢的人车技就越好。我看有人骑车时双手扶把,双脚离地,能让自行车一动不动地定住好长时间,特别羡慕,但是我自己学定车怎么学都学不会。如果你们练好了,教我好吗?”
李魁拍拍胸脯,大言不惭地表态:“没问题!你的定车技术我包了。”说着他拉过来站在一边的郝仁,指着林云儿告诉郝仁:“这位就是新搬来棉纺厂宿舍楼的大美女林云儿。”接着又向林云儿介绍郝仁,“这是我的发小,也是我俩的邻居郝仁。赤耳郝,仁义的仁。”李魁在说“我俩”二字时,有意加重语气,以拉近他和林云儿之间的距离,同时向郝仁显示他跟林云儿很熟悉、很亲切。
林云儿将白皙纤细的手向郝仁递过去,亲切地说:“郝仁?你的名子很特别,很有意思。很高兴见到你。”
郝仁礼貌地轻握了一下林云儿右手的前掌说:“幸会!幸会!”
李魁告诉林云儿:“郝仁是我的同班同学又是我的铁哥们。连老师每天点名时都把我俩的名子串起来一起点——‘郝仁李魁到了没有?’这时不需要郝仁开口。只要我应答一声‘到’就行了。因为老师知道,只要我在场,郝仁就一定在。”
李魁还得意地告诉林云儿:“事后我还经常在同学们面前吹嘘,老师问的是好人李魁到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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