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度被彻底惹得不耐烦了,当头发茬里流出的汗水一路过了络腮须,之后没等流到下巴就被他一把抹了甩在他脸上,顺便吸了一鼻管子黄浓鼻涕,然后一口吐在龚文华的脸上,并啐道:“你个傻里吧唧的,再在老子面前晃悠老子就炸你全家,滚!”
如此,龚文华依然没有恼,只是知道偶像不开心,一般这时候他还是相当识时务的转身离开,省的被爆蛋,虽然那玩意就是撒尿用的,但是他也不想像胡大嫖那样乱呲,不过他也没有管脸上挂着的黄色鼻涕,继续舔着手里的冰棍,还想着幸好没有吐到冰棍上,不然就没法吃了。
龚文华走了没多久宾度就被照顾他饮食起居的王佳文医生给叫了进去,因为怕他在外面中暑,这又特地到后厅里舀了两勺高粱根熬的茶让他喝着,喝完之后他就说要回到房间睡觉。
王佳文将他送到房间之后才发觉今天的宾度是不是太安静了,居然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甚至连浸透了的t恤都还穿在身上,想以往他早就嫌弃的闹的整个d区都不得安宁了,都知道他是有洁癖的一个人,发起狂来连自己都觉着恶心。
于是如此‘正常’的宾度引起了王佳文的怀疑,他觉着这家伙是不是又在酝酿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想那天他炸胡戈的蛋的时候可是足足将自己关在房间一整天呢。
可是今天的宾度却出乎意料的躺在了床上半天,王佳文一直有意无意的路过他的门前,最后都看见他以同一个姿势躺在那里,想来是睡着了,于是王佳文终于放下心的离开了。
可是只在他刚离开后没多久,正准备也去后厅喝口高粱根茶,就听前休息厅突然“砰——”的一声,接着就听一个女人歇斯底里的嘶吼,然后整个大厅人仰马翻,紧着没等他走到前厅,就见一中午值班护士刘玉瑶火急火燎的跑过来一把拉住他道:“不好了,快叫于医生来,3098又犯事儿了。”
“谁又犯着他了?”王佳文刚问完,只见一个穿着绿色军装的女人踩着黑色的恨天高,短裙后面的一个叉已经撕到了中臀,都看见那骚气的黑色蕾丝丁字裤,然后顶着一头爆炸性发型狂啸而过,看的他好不容易将一口含在嘴里的茶给咽下去。
刘玉
瑶喘着气道:“那就是1020胡戈的家属,泼辣女军官,估计她这回肯定是要掀医院的屋顶了。”
王佳文听罢脑子嗡声一片,完全停止作业。
作者有话要说:对于小攻的所作所为,我想亲们肯定是能理解的,不过是下面又要进禁闭室了,不过进了禁闭室意味着他又能和某人独处了,对于一个精神病患者,他的行为是不受法律制裁的,最多赔点钱。
☆、用嘴舔
还是这个禁闭室,一扇窗、一扇门、一张小床、一张单人桌还有一个老式的落地电风扇。
“关禁闭有这么高兴吗?”看着这人已经龇着一口白牙笑了足足半个小时,于浩然没趣的问了一句。
宾度不说话,继续龇着牙,眼神从触及到某人的开始就没有挪过一寸,甚至连眨眼的次数都比原来少了一半,生怕这人跑了一样。
“让你反思,你反思了没有?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明明问了也白问,但是不问更加无济于事。
“我不该烧糊了那个女傻子的毛。”宾度龇着牙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还有呢?”于浩然对于他的礼仪方面的事情已经不想过多的要求,只想着他能将将根本性问题认清就成了,甚至连反省都不奢望,想然当对一个人的要求低到这种程度的时候,可见此人的人格已经崩坏到什么程度。
但是以上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此人连如此低的要求都达不到,甚至对于人性善恶以及最基本的判定事情对错的能力都没有,更糟糕的是,他的舒适范围没有界限。
所谓舒适范围,就是每一个人都有一个自己给自己划定的舒适区域,迈过这个区域,你就会觉着难过,无法接受,甚至做出一些让人难以理解的举动来反抗别人或者自己,俗称为‘原则’。
原则性越强的人,能接受的压力值越小,进而他的舒适范围就越小,甚至连别人很正常的一句话他都能炸毛,反之只要舒适范围大的人,哪怕别人给了他两巴掌,他都笑着数数被打掉的牙。
但是宾度就是一个意外,他或许压根就没有舒适范围,所以导致别人瞪他一眼他能炸人家三回,但是于浩然踹他两脚,他还是龇着一口白牙。
而现时,他正在努力的翻着自己的记忆辨别着对错,就像是做着满满一张试卷的判断题,但是很无奈,分辨了半个小时,他依然觉着所有的括弧里都应该打勾。
于浩然见他那跑马灯一样的嘴脸,最后不得不提醒道:“再想想,我说的是1020的事情。”
被这么一提醒,宾度瞬间了然道:“原来是这个事情啊,那就怪他自己,谁让他年纪一大把了还是傻子来着。”
“放屁!”于浩然气急的上前一把拎起他的耳朵,然后将他拽到那门口的桌子边,一指头戳着那法院传单厉声道:“你看看,你连着伤了人家的一家两代,军官你也敢炸,人家现在告你和你的主治医生故意伤害,法院传单都下来了,你还死不悔改,你心是有多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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