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不是什麽高中生,实际上大学都快毕业了。只是脸嫩,看起来显小而已。
来回转圈的时候,江意已经回到自己差点被慕容烈闯进来的家了。
家里一切如常,但走到阳台上查看左边靠墙的那块玻璃,表面上虽和其他的一样干净透亮,但仔细看下面的边缝,却明显比其他的要新一些,是换过的。
慕容烈没有撒谎,他是真的曾经来过。
想想他跟自己说过的话,江意不自觉的屈指,咬上食指关节。这是他自小养成的习惯,一遇到紧张的时候就忍不住咬那里,可今天似乎紧张得格外厉害,在他还没有意识到疼的时候,嘴里已经尝到淡淡的血腥味了。
没来由的一阵恶心,捂著嘴冲到洗手间,在盥洗台上吐得昏天黑地。最後,连胆汁都吐出来了,在洗手池里残留著苦苦的黄,看著人又是一阵反胃。
强迫自己把视线挪开,把水龙头开到最大,听著那哗啦啦清爽的水声,似乎胃里也舒服了一些。
肚子很饿,但完全没有胃口,只喝了半杯清水,江意就回到房间躺下了。
可是睡不著,怎麽说服自己似乎都不够力度,两只太阳穴跟紊乱的心跳一样不停的突突直跳,他想静却怎麽也静不下来。
最终,只能妥协的拿起电话,顺应自己的心意拨出了。
电话是通的,却没有人接,一直响到断线。立即重拨。可还是没有人接。
江意跟著了魔似的,不停的不停的重拨,嘴里在他无意识的时候呢喃起来,“求求你,求求你接电话吧!”
可是电话依旧处於无人接听状态中,心象是被看不见的猫爪使劲挠著,不停挠著,想逃脱,却没有丝毫办法。
当这股郁愤积累到他受不了的时候,终於,象是泄愤一般,手边的餐椅被横著扔了出去。
紧接著,是沙发上的椅垫,茶几上的水果,他能抓得起来的一切一切。甚至,还有这个万恶的,怎麽也无法接通的手机。
等到门铃暴躁的不知响了多久,已经累得全身大汗,趴在地板上的江意才总算是听见。一俟听见,他立即跟条件反射般跳起,冲到门口接起可视门铃。
可是对面却出现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只是他身上穿著的制服似乎有些眼熟。
“先生,对不起,请问您家是出了什麽事吗?您的邻居已经在投诉了,如果您再这样的话,我们就要报警了。”
“不要,不要报警!我们改,马上改还不行吗?”江意慌了,浑沌的大脑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语言。
可是与此同时,可视门铃里出现了另外一张脸,他无比熟悉的脸。
那人正要上楼,却突然从旁边听到一声变形得有些刺耳的呼唤,“尉迟临风!”
尉迟临风微怔,转过头看著大厦的管理处人员,“你这是干什麽?我家出什麽事了吗?”
那保安无奈的摊手,“先生,您最好尽快回家,您的家人似乎情绪有些不稳定,一直在砸东西,引起了邻居的投诉,再这麽下去,我们都准备报警了。”
“不必了。”尉迟临风迅速沈了脸,可是很快又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他最近工作压力很大,心情不太好,请谅解。我上去之後,他会好的。”
保安点头,去安抚那投诉的住户了。
尉迟临风进门的时候,江意已经多少冷静下来了,看著被砸得面目全非的家,他都无法相信这是自己会干出来的事。
“我这是怎麽了?到底是怎麽了?”蹲在地上抱著头前後摇摆著,江意厌弃得简直想把自己掐死。
尉迟临风并不在乎家里的乱状,只是在他前面蹲下,墨黑的眸子定定的看著他,“你怎麽了?是出什麽事了?”
“你为什麽不接电话?”江意愤怒的嘶吼起来,“是在想著怎麽和冼氏家族联姻,然後给红门找个保护伞吗?”
他怎麽会知道冼氏家族的事?墨黑的眸子猛地一跳,但还是先解释了句,“我之前走开了,所以没听到,後来回来看到的时候,一直在给你打电话,可是你的电话却不通了。我怕你著急,立即就赶回来了。”
为了证明,他还把自己的电话调出拨打记录,放在了红了眼的男人的面前。
江意没看手机,却是仰起头看著年轻男人的眼睛。
墨一般黑,玉石一般漂亮,让人著迷的眼睛。
许久许久,屋子里响起一个陌生得不象是自己的声音,干涩而沙哑,“我们分手吧……你放过我,好不好?”
作家的话:
桂:呃,分还是不分,这是一个问题。
小意:(坚决的)分!
小风:(丢一记眼刀过来……)
桂:1比1,不如问下包子吧。
小意:(茫然)哪来的包子?
小烈:(横冲出来)我知道!
小风:(丢一把飞刀过来)
小烈:呜呜,他打我~~
桂:谁让你胡说八道,让人家两口子分手的?
小烈:那不是奉了你的命令吗?
桂:那偶让你去要的票票咧?礼物咧?留言咧?(尽显後妈本色)
猪爪家众人:(扔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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