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江意抿起突然开始微笑的嘴角,有些恐慌的瞪大了眼睛。他要怎麽分娩?他是男人,可没有产道!那孩子要从哪里出来?难道是剖腹?
不行了!江意一想到自己浑身赤裸被绑在手术台上,给人开肠破肚取出个婴孩的场面就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个想象太过恶劣,会激起他某些不太愉快的回忆。
所以江意不再胡思乱想,而是把脑子逐步放空,安逸的泡在热水里,象是躺在温暖的床上。
夜一点一点的黑了。
逄燚一直无法联系上他们家的老大。
尉迟临风的手机是通的,却始终无人接听。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通过,第一次曾经通过,可在逄燚表示了少许的关心後,老大就在那头毫不留情的掐断了电话。
可眼下有件事,逄燚是正经要向尉迟临风汇报的,却被老大以为是持续不断的“关心”而拒绝,逄燚也不知道应该是哭还是笑。
直到他接到守在江意门外安保人员的来电,才得知老大又回到了江意的住处。
算了,那还是让老大先去解决感情问题,再跟他说吧。逄燚好心的做出了决定,却不知道他的这一份好心,却给老大的感情问题带来无法估量的灾难。
江意是被人从浴缸里捞出来的。
“你这是在干什麽?不想活了吗?在浴缸里就敢睡觉,是嫌命长吗?”
震耳欲聋的咆哮吵得他还没清醒的大脑越发迷糊了,想要打开眼皮,可眼皮却酸涩得象是吸饱了柠檬汁。勉强撑开一线,可那平时看起来很是柔和的灯光此刻却格外刺眼,刺激得他立即又死死的闭上眼,只觉得身上凉飕飕的冷得慌。
不过幸好,很快就有温暖干燥的大毛巾把他包裹起来了,虽然粗鲁了一点,但是温暖的感觉让他觉得很舒服。紧接著身子一轻,就移进了更加温暖干燥的床里。江意想当然的就往里钻,却被个讨厌的人死死拉住,强迫他靠在某人身上,还打开风筒呼呼的给他吹著头发。
真烦!江意不悦且苦恼的如木偶般被人操纵著,直到给人放进被窝里舒服的躺下,他才终於清醒了过来。
猛地意识到不对,本能的转头,却见一个年轻挺拔正往浴室走的背影。不用看他的脸,江意就松了口气,这是尉迟临风,不必怀疑。
定一定神,他知道发生什麽事了。自己应该是在泡澡时睡著了,幸好这里的浴缸浅,人没有滑进去。但如果不是尉迟临风及时赶来,自己在冷水里泡一晚上,也肯定是受不了的。
手不自觉的搭上小腹,江意暗自庆幸之後,突然又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象摸到块烙铁似的马上把手甩开,他努力不去想那诡异的事,起身找了内裤穿上。
时候不长,年轻男人从浴室里出来了,穿著江意的内裤。虽然有些小,但他毕竟原本就不胖,再说他拿穿的是江意有些宽松的四角裤,穿在身上倒也不会太不舒服。
不知为何,心跳乱了几拍,江意咽了咽唾沫,把目光从年轻男人的下腹处移开,对上尉迟临风的脸。
冲了一个凉,年轻男人的脸色也看起来好了许多,只是那眼神仍是硬梆梆的,透著显而易见的不满。
可他有什麽好不满的?江意正踌躇著要怎麽开口,尉迟临风就径直走过来,挤上江意的小床,还粗鲁的在他身上摸了几下,却不带情欲。
“我没发烧。”江意原本很想跟他认真谈一谈的,可两个都只穿著内裤的男人,光溜溜的挤在一张小床上,这气氛无论如何也严肃不起来。
尉迟临风把他打算坐起来的身子又按回去,把被子给他掖好,不等他问,就闷闷的自行开了口,“我们家族要追溯起来,非常古老。而祖先留下一样东西,是由我们尉迟、陈、罗、黄等七家人共同保管的。”
江意一颗心晃晃悠悠提了起来,知道最关键的地方要来了。
“那是一种传说中能起死回生的药,但是同时,也能令男人生子。上回你受了枪伤,所有的大夫都说你没治了,我只好回去取了一颗来给你服下。”
江意猛地瞪向他,“那你既然早知道会有这种副作用,怎麽不早跟我说?”
年轻男人瞟了他一眼,似乎不屑於回答。
江意忽地想了起来,在自己伤好之後,两人做爱的时候,尉迟临风是有用避孕套的。当时自己还觉得奇怪,也觉得戴套不够尽兴,所以才让他扔的。
可这……这不是因为自己不知道吗?虽然有借口开脱,但身上却有些发热,脚趾头也因为那股子羞意蜷缩起来。
江意努力摆出理直气壮的样子,却底气不足的又质问一遍,“这麽大的事情,你应该跟我先商量一下吧?”
“怎麽商量?”尉迟临风突然逼视著他,“你那时都快死了,我要怎麽问你?就算我跟你做的时候有戴套,可套子不是也会破吗?既然迟早都会生,不如趁著年轻早点生,不是更安全吗?”
他!他竟然还有理了?
可江意瞠目结舌的瞪著他,却发现自己无法反驳。
因为年轻男人说的全是事实。
当时情况危急,在生死与生子之间,他选择给自己服药并没有错。而後以两人那样的亲密程度来说,迟早会中招也是不争的事实。
可是!可是江意总觉得这件事还是有些说不出的不对劲,只是他现在无法回到过去,只能关注未来,“那现在怎麽办?”
“顺其自然。”年轻男人淡定的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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