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要不要。”一奴仆对青年在脖子处做了一个动作。
“算了,也活不了了,等下把他和我六弟葬在一起吧。”青年略带怜悯的道,既然是他六弟的朋友就喝六弟葬在一起吧,对了,等下还要去查查六弟在哪儿。
陈一凡漠然的听着青年和奴仆说要把他葬在哪里的话,把手伸向了胸前,拿出那只簪子。
蝶衣,我都想起来了。
那年游冶处相见,相知,相爱。可是家世的差距横在了他们当中,最后他带着蝶衣私奔,却没有逃过家族的耳目,到底是找到了他,再一次想要突出重围带着蝶衣走的时候,蝶衣却坠了崖,他紧跟着跳了下去,可是,蝶衣死了,他没有死,只是伤到了脑子,失去了那段记忆。
现下,他要去找他的蝶衣了,也不知道还追不追得上,他们曾经发誓要好好在一起的。
蝶衣,我来了。
☆、梦回(上)
何当共饮酒一壶,却话当年人不在。
吴诺新笑着饮下手中的酒,还在想着那个人吗?他已经死了,被你杀了。
“老爷,怎么一个人饮酒,妾身陪你喝。”一个女人走进,吴诺新知道是他的夫人,世人都道,他只有一个夫人是因为他有多爱这个女人,其实不是,只是因为这个女人眉眼处有那个人的影子。
“不必了,你先睡吧,我等下就来。”吴诺新不愿意这个女人陪他喝酒,今天是他的忌日啊,他要喝完这杯酒。
“好。”女人眼睛里闪过一丝委屈,然后屈膝离开,她和他夫妻已经十年有余了,虽然有一对儿女,可是她并不快乐,人人都到她嫁了个爱她的好郎君,可是,只有她知道,这个男人爱的并不是她,可是为了她的一双儿女,她要撑着。
女人走后,吴诺新又喝了几杯,直到壶中还剩半壶酒时,才将酒全部倒在地上。
吴诺新去洗漱了一番,然后才去房间睡下。
小时候,吴诺新的娘亲时常以泪洗面,那时候的吴诺新还不懂,只是默默的陪着娘亲,直到娘亲终于死去以后,他就一个人在这偌大的吴府一个人小心翼翼的存活着。
吴诺新的爹妻妾成群,哪里会在意吴诺新的死活,他娘死后,马上又提了一个女人做正妻,这个女人就是吴诺进的娘亲,这个女人的段位实在是高,到吴诺新的爹死,都是正妻。
吴诺新总想不明白这样一个恶毒的女人怎么会有那样一个善良的儿子,吴诺进小时候及喜欢吴诺新这个三哥,总是在吴诺新被欺负的时候站出来,这个时候,吴诺新知道,他的机会来了。
他不留痕迹的接近这吴诺进,以此来取得他的信任,可是吴诺进的娘却是视他为眼中钉,耳中刺,欲除之而后快,可是在吴诺进的周旋下,总是不得其法,甚至还差点和吴诺进母子反目。
这样,吴诺新慢慢的掌握了吴府的一些产业,吴诺进倒是不在乎这些,可是吴诺进的娘确实知道得明明白白,她最不愿意看见的就是吴诺新得到吴家,吴诺新这个人就是个白眼狼,就算今日对他好了,明朝也必定会毫不犹豫的咬你一口。
此后,吴诺新但凡一个人出门时,总会遇见刺杀,但吴诺新总能躲过,毕竟曾经也不是没有遇见过。
即使吴诺进的母亲做了那么多,可是对于吴诺进,吴诺新真的讨厌不起来,毕竟小时候他受欺负时,吴诺进总是义无反顾的站出来,所以他们兄弟总会在一起喝一壶酒,你一杯我一杯的。
吴诺进的母亲总看不过去自己儿子和吴诺新这样亲近,于是使了一个计。
那日吴诺进的的母亲一个人到吴诺新处质问吴诺新是不是有目的的接近吴诺进,她一直不停的激怒吴诺新,吴诺新想想自己母亲的死,就开始口不择言起来。
“是,我没想过你这么聪明却生了个这么傻的儿子,我只是施了小计,没想到他就信了,还和你这个娘生疏了,哼。”吴诺新轻蔑的说道。
“所以,因为我傻,所以就活该被你骗吗?”吴诺进推开门而入,他没想过会听见吴诺新说这番话,他从来没有想过和吴诺新争什么,他喜欢这个三哥,他一直都觉得三哥才是吴府最好的继承人,可是,没想到,他的三哥这样想他。
“诺进……”吴诺新没想到吴诺进会在,他转眼看见吴诺进娘嘴角的笑,一切都明了了。
吴诺进和吴诺新彻底生疏了,也不在一起喝酒了。
☆、梦回(下)
吴诺新并不在乎和吴诺进关系生疏了,毕竟这些年来,他已经基本掌握了吴家的经济命脉,吴家的掌门大权也进本落入了他的手里,之所以没有和吴诺进生疏,也只是出于他自己内心的一点渴望,可是这种渴望到底是什么,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那天,吴诺进引来了一个外人,三空门的陈一凡,吴诺新特地跑去见了一见,看那人一身的打扮就知道是个江湖剑客,何况是三空门这样的大派,吴诺新看着吴诺进一脸热情的将陈一凡引进来,他心里嫉妒的要命。
“六弟,你这是特地请来保护你自己的人吗?”吴诺新强摸了摸鼻子,若是他的亲信看到,一定会知道,这是吴诺新发怒的前兆,可是这里没有人知道。
“那可不是,这是我的一位好友,三空门的陈一凡。”尽管和吴诺新生疏了,可是吴诺进依旧是好言相待,他并不想和他的这位三哥在闹出什么不愉快。
是夜,吴诺进和陈一凡在偏厅里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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