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清冷的月光透过薄薄的窗照了进来流淌了一室的静默,床上的左尘睁的大大失神的凤瞳,苍白的脸颊上布满了冷汗,呼哧呼哧的的喘着粗气玉质的胸膛剧烈的上下起伏,因为刚才猛然间的惊醒兜衣不知不觉间已经被挣脱了大半,稚嫩的朱夷竟隐晦的露出披靡的色彩。
又梦见了那时候的事情,大半个月了,从他被封为丞相的那一天起就反反复复的重复着这一个梦境,潋滟开开合合的薄唇不断重复这却始终没有说出来的话是什么?他都知道的,一只手拄着头失神的陷入回忆里,直到三更十分窗外响起了一声突兀的哨声他才警惕的戒备起来。
大手习惯性的摸到身边,却没有抓到习惯的伙伴浮屠,这才想起了什么似的露出一丝苦笑,继而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频率,让屋外的人有一种错觉,错误地认为屋里的人已经熟睡了。
第三章 夜会漪澜阁
窗外的黑影晃悠了半天似乎一直在纠结于该不该进来这个问题,完全没有自己已经被人发现了的自觉,左尘开始还谨慎地装睡以迷惑外面黑衣人的判断,但后来左尘发现似乎他有点高估了这个夜闯空门黑衣人的智商了,竟有些搞不明白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我们小尘尘如此纠结的心情我们大家应该体谅一下,窃贼的话不是应该找个看起来华丽的一些的屋子就下手么,如果是个刺客不应该此刻在门外晃来晃去的,如果是来偷看国家机密公文的,那更说不过去了,他应该上书房门口去纠结而不是站在人家的寝室门口张望。
由此看来这个黑衣人不是小偷不是刺客更不是什么刺探机密的人,但是他却大半夜的站在别人家院子里乱张望,说来说去就只有那么一种可能,这个黑衣人是个cǎi_huā贼。
瞧见没,我们俊逸非凡的左大丞相一想到这个可能气的脸都绿了,翻来覆去也不见门口的那个人进来左尘有些沉不住气了,手下刚想有些动作的时候,就听见一声鸟鸣清脆悦耳由远及近。
左尘眯起眼睛注视了外面半晌,又将已经被掀开一半的被子拉上和衣而睡,没一会儿在屋外那个一直徘徊不定的黑衣人悄悄地来到左尘床榻的旁边,呆立了半晌咬了咬牙才伸手要去掀开被子,手还没触及被角,下一瞬间没有任何防备他的脖子就被左尘卡住,一张脸涨红成猪胆色。
“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暗哑,随手点亮的烛火摇曳出昏黄的光,照在那个半躺在床上的人身上竟显得异常慵懒,半敞的白皙胸膛紧致滑顺带着丝绸特有的色泽,长长的发顺着脖颈自然地散落带着别样的风情,黄与黑的反差带给人们是视觉冲击的同时也伴随着危险,耀耀的黑眸透露着野性,此刻的左尘更像一只等待时机狩猎的美州黑豹,慵懒优雅却危险慑人。
紧了紧自己手上的力道将那个直到现在还看着他怔怔发呆的人从失神中拉了回来。
左尘不耐烦地在他身上摸索了半晌翻到了一个明黄色的密函,左尘有些傻眼的看着手中抓着脖子快要翻白眼的黑衣人,下意识的就松开了手任他自由落体运动。
手里顿时像是重了千万斤一样,明晃晃的颜色无时不在提醒着他来着的身份,密函上封着火红色的漆还带着微温,左尘嘴角有些抽搐的隆隆衣襟整整仪容才恭恭敬敬的拆开密函。
密函是用御书房上好的瑾萱制作而成的,棉白色的纸面上面是用安房特制的梅痕书写的五个大字,速来漪澜阁,苍劲有力的小楷带着一股子藐视天下的气度。
时隔被任命为丞相已经半个月有余了,左尘还一直在心里暗暗嘀咕这小皇帝到底是什么意思,选在这个时候私下见面。现在都什么时辰了,子时了大晚上的不用睡觉么,还有见面的地方不在您的御书房怎么还跑到了漪澜阁喝花酒的地方。
左尘一边在心里默默无语一边在隐晦的烛火下穿上外衣。虽然心里一直在腹议但是你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不去。
等左尘穿好月牙色的长衫时又变成了一个温文儒雅的佳公子相,手中轻扇着纸扇,墨色的发在身侧勾勒出一个妖冶的弧度,嘴角勾起了一抹放荡不羁的笑容,半阖的凤眸带着迷人的深邃,此刻的左尘更像一颗迷人的罂粟明知道危险却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
看着铜镜里一身fēng_liú的佳公子,左尘得意的扬扬眉梢这才回过神想找刚才被他丢在一边的黑衣人,那个倒霉的暗卫,明明只是奉了圣上的命令来送封信而已,却碰见丞相大人在安寝他就纠结啊纠结徘徊啊徘徊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最后把陛下等急了又催了一遍他才颤悠悠的进来了,还在那思考怎么把丞相大人叫起来,就被一把掐住差点没断气,好容易被放开了一溜烟的躲进暗处里去了。
“出来,带我去漪澜阁。”就在左尘回头的时候敏感的感觉到暗处传来一阵气息的波动,好笑的思忖着要不要给这个倒霉的家伙道个歉,看来刚才应该是被自己吓到了。
但也不能怪自己多心不是半夜出来的基本上没有几个善茬,如果要不是这个家伙白痴行径恐怕这会就已经是躺在后花园的一具尸体了。
“是。”黑暗中突兀的传出一个声音,继而一个黑影晃过烛火摇晃了一下,再没了声息。
子时的京都大街上一片静默只是偶尔能听见打更的声音和几声犬吠,我们的左大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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