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男人伸出手摸了摸夏宁的脸,“你知道呆在这不是长久之计。在这里你孤身一人,父母亲人,同学朋友都不在这边,连能和你说个话的都没有,你何必要赌这口气呢?”
夏宁撇开自己的脸,冷冷道,“这不干你的事。”
“为什么你都不和我商量,突然就自己跑到这地方?!你都不知道我找了多久!明明好好的,你为什么突然就做了这个决定?!不是本来都说好了的吗?”
夏宁微微低头敛了自己的表情,不发一言。
作者有话要说: 33:今天加班,明天还得加班,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刘二娃,快出来替俺接客!
刘二娃:各位漂亮滴姐姐们,喜欢我滴话多撒花多收藏多捧场哦—3—
33:嗯,乖——
☆、12.大水
刘二娃记得,那年的雨下得不算很大,但下了特别久,连绵不绝。河里的水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涨着,很快就与路面持平了。
大家都知道,那年会发大水,到了汛期,家家户户都要出壮丁去防汛,村子里整个气氛都很紧张。
桥边的石墩子都淹没了,大柳树的长枝条也半截淹在了水里。每天放学回家,刘二娃都要拉着白灵去河边蹲一会,心里想着这水怎么还不退,还不退。
要发大水的时候,那天都是不一样的。那云显得特别重,特别低,好像吸满了水蒸气,要么再给你下趟雨,让它再吸收些河里的水,降低些水位则是不可能的。
那时刘二娃和白灵都读二年级了。白灵成绩还是一如既往的好,但学的简单,得高分的挺多,像刘二娃这种粗枝大叶,每次考出的成绩便也不显眼了。
一个偶然的机会,刘二娃发现,与白灵一起住着的张老头,平常竟然是与别人算命看相为生的。刘二娃顿时对张老头生出些敬畏的心理。
他偷偷问他奶奶,给他算命的是这个张老头么。他奶奶摇了摇头,她说她也记不大清了。刘二娃简直恨不能一口老血憋在心头,这么重要的事,竟然记不大清了!就不能编个靠谱点的理由么,年纪大了就是任性,真拿他奶奶没办法。
不过这不影响张老头在刘二娃心目中的形象。
那时,每周有两到三天的晚上,刘二娃他爹都要和村里的壮丁去守堤防洪。隔壁的老伯精瘦精瘦的,每天傍晚就会坐在门槛上,抽着旱烟,一边喷着呛人的烟子一边对刘二娃说道,不知什么时候会打破垸咯。刘二娃蹲在那时不大理解,只疑惑地问道,“打破垸了会怎样啊?”
老伯愁得脸上的黑皮都皱了起来,“什么庄稼啊、屋子咯,全都会被淹啦,没吃没住的,二娃你说可不可怕?”
刘二娃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没吃没住是很严重的事,当然,他后来才知道会可怕得多。
那天晚上,下了特别大的暴雨,电闪雷鸣,轰隆隆的,闪电划过整个半空,将半夜的雨势哗啦得越发狰狞。那天刘二娃爹不在,他缩在自己的小被子里瑟瑟发抖。自从读一年级后,他就不赖在他爹娘的床上睡觉了。半夜里,他像听到咚咚的敲门声,迷迷糊糊醒来后,只觉得敲门声越来越清晰。他想到他奶奶给他说的那些半夜有疯子敲门,小孩子开门了就会被拐跑的故事,心里越发害怕。他眼睛闭得更紧了,想让自己睡过去,睡着就不怕了。可是,越闭得紧,他那眼睫毛就抖得更厉害,越害怕,他就越清醒,毛孔都张得更开,就越发睡不着。
刘二娃实在卯不住了,把自己的小被子披到身上,穿上小拖鞋,去拍他娘的房门。刘二娃他娘房门没有关,拍几下就开了,刘二娃到床前,推推他娘的身子,唤道,“娘,外面好像有人敲门——”
刘二娃他娘睡得沉,被打搅了瞌睡有些不耐,“说啥子呢,你爹要明早才能回来。二娃乖,快去睡觉啦——”
刘二娃只觉得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急,语法害怕,有点发脾气似的使劲推他娘,“娘,你起来看看啊,真的有人敲门。”
外面本来雨声就大,刘二娃他娘再怎么像谁,被刘二娃这么一折腾,也醒了几分。他家娃,她是清楚的,不让他弄个清楚,她便甭想睡好觉了。
刘二娃他娘披好衣服,牵住刘二娃的手,“娘给你开门看看,没人你就乖乖回去睡觉哈。”
取下门栓,门板受潮后推开时发出沉闷的吱呀声,外面黑曲曲的,只有二娃他娘手里的一支蜡烛飘摇的火焰发出些微弱的光。即使微弱,但也足够看清门外站着的,全身淋得湿透的白灵了。
这下把二娃和他娘都骇了一条,二娃他娘忙把蜡烛塞到二娃手里,一把揽过白灵,想找条毛巾给他擦擦,却被白灵死命拉住不肯进去。白灵一见到二娃母子,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婶子,张老头——死了!”说完就拉长声音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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