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架势摆得十足,言语也颇为好听,神情却不是那么乐意,心里估计已经在狠狠骂娘了。
“好说好说,让你儿子跪下来给我道个歉,再由你亲自护送我们出风城,我便既往不咎决不再与凤舞山庄为难。”
风霜刃咬了咬牙,看了看地上那捧在掌心宠着的爱子,从小到大,就是他也舍不得打的孩子却被左玄歌这般丢在地上,这一口气如何咽得下去,然而咽不下也得咽,老头子发话了,就算他是凤舞山庄的庄主也只得听命。
他将小儿提起来:“快给左公子道歉。”
他避重就轻只提道歉一事,却并不说要下跪,这本已是极便宜了的,奈何小儿子却不领情,在父亲的扶持之下,扭捏着身体:“我不道歉!不道歉!你打死我吧。”
风霜刃无法,只得狠下心在儿子背上拍了一掌,风小少爷猝不及防脚下一个踉跄跪拜在地,风霜刃忙将他的头低下:“小儿风笑豫这便给左公子赔不是了。”
说完又提起儿子的衣领将其从地上拉起来,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迅疾非常,风小少爷都来不及辱骂便结束了。
重新站立起来的风笑豫对自己老爹怒目而视,怨恨愤怒交杂在他那双黑漆漆的眼睛里,叫风霜刃根本不忍心看。
凤舞山庄的弟子开始清道,要将那辆不合规制的大马车靠边停在泥泞草地上,等候的时间里,风笑豫都发疯似的要从风霜刃手里逃脱出来,他拳打脚踢恨不得自己有三头六臂都招呼在亲爹身上,风霜刃却是毫无感觉一般任他打骂。
“风霜刃你个老不死的混蛋王八蛋,你就知道拽住你儿子我打,你怎么不去打那些欺负我的人啊!”
这样的话从这么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嘴里说出来,实在叫人匪夷所思,就算是左玄歌这样行事荒唐的,在自家老爹面前也要收敛三分,这孩子却对父亲破口大骂全然没有半分顾虑,可见平日在凤舞山庄该是何等的溺爱放纵。
左玄歌觉得有些意思,正打算跟着师父上马车的动作停了下来,往那对父子的方向走了两步,打算逗弄逗弄那孩子。
哪知他还未走到身前,风笑豫突然从父亲的怀里挣脱出来,扑身而来双掌直径拍在了左玄歌的胸膛上。
他这一下来势极其迅猛,莫说远处的护卫,就连左玄歌和风霜刃都不及反应,一袭白衣自马车上掠出,一掌将风笑豫打出了三五丈远,司徒凛月出招前虽已有所克制,可震怒之下下手难免还是重了一点。
将风笑豫打飞之后,司徒凛月看也不看那父子一眼,扶住左玄歌,眸光由冷冽转为柔软:“没事吧?”
左玄歌一手捂着胸口,双眼直楞楞地望着前方虚无的一点,半天才冒出两个字:“……没事。”
司徒凛月见他神色不太对,当即想要运功为他疗伤,却被左玄歌拦了下来:“师父,不用……我没有受伤。”
左玄歌抬腿往风笑豫的方向走去,正扶着儿子站起来的风霜刃暗暗握紧拳头,警惕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左玄歌善意地笑了笑,摊了摊手:“我又不会武功,风庄主何必如此紧张。”
“你不会武功?”风霜刃冷哼,显然并不相信,笑豫的功夫虽然学得七七八八,连凤舞山庄精髓的皮毛都还没摸着,可是自幼也是在自己和他祖父眼底下手把手教出来的,风老爷子的严厉和苛刻,就算再是朽木也能雕出些模样来了。
可是方才笑豫这拼尽全力突如其来的一掌却丝毫也没伤着他,他怎么可能不会武功。
左玄歌不理他的怀疑,看着唇角带着一丝血迹的风笑豫:“小子,想不想为刚刚我师父打你的这一掌报仇?”
风笑豫恶狠狠地瞪着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恨意:“想!我迟早会练好武功,先杀他再杀你!”
左玄歌哭笑不得,真是好狂妄的语气。
“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我替我师父挨你一掌,这一掌你可要拼尽全力。”
“玄歌。”司徒凛月抢在他的前面,将他护在身后。
而对面的风霜刃也拦住了儿子,方才打他那一掌便已吃了司徒凛月那么大一个苦头,天知道这个左五公子又在打什么如意算盘,左家就算再家大业大也不能在风城地头上如此欺负他风霜刃的儿子啊。
“敢!有什么不敢的。”风笑豫从父亲身后跳了出来,看见司徒凛月又悄悄退了半步,话说得气势十足,人却有些畏缩。
“师父,放宽心,方才他那一掌既然伤不了我,这一掌便更伤不了我。”左玄歌郑重向司徒凛月保证,他双瞳清澈目光坚定,眼睛里似乎还闪烁着跃跃欲试的锋芒,司徒凛月终于往后退了一步,站在他身侧,眼睛却一刻也不离他身。
见那讨厌的白衣人退开了,风笑豫摆出架势,调整好呼吸,蓄力猛地双掌齐发,狠狠打在左玄歌的胸口上,这一掌他准备得极为充分,使上了十足十的力气,将左玄歌推得后退了一小步,然而却并未被他的内力震开,同样的,风笑豫结结实实一掌打在左玄歌身上,也并没有被左玄歌体内的内力反噬,如轻鬼一般被弹出去。
左玄歌感受到体内的真气与风笑豫的掌风交融在一起,并不互相排斥,甚至有些相互吸引。
司徒凛月上前来将两人分开,也瞧出了些奇怪:“如何?”
左玄歌皱着眉摇了摇头:“我没事。”
风霜刃又将儿子小心翼翼地护在身后,奇怪地看了左玄歌两眼,却并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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