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匪敲了一下凌遥的脑袋,“不想吃苦头就安分点!我不想对美人动粗。”又对薛昊说:“薛先生考虑的怎么样了?难道你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爱人落到我手里,也不搭救吗?我说过,不会伤害薛先生的。”
薛昊缓缓地避开凌遥的视线,不言不语。
“薛先生,我的耐心有限,你再不过来,我不保证会对这位凌先生做些什么事!”绑匪等的不耐烦了:“这么说吧,如果薛先生放弃和风越的合作,我便放了你们。”
“阿遥,对不起!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薛昊沉默了很久,才抬头看着凌遥,眼底是一片化不开的伤痛,俊朗的面庞有些扭曲。
凌遥当然不希望薛昊犯傻,用自己来换他。万一绑匪不讲信用,他们两人都落在绑匪手里了,才麻烦。可是听着薛昊的话,凌遥也有些懵了,这是什么意思?他知道薛昊为了这次合作,准备了足足半年,他们为了这次合作,付出了很多心血,可是……
他看了看薛昊,又看了眼韩竟。韩竟眼里有什么飞逝而过,凌遥看不明白,只觉得脑子更晕了。
薛昊最后看了一眼凌遥,然后拉起身旁韩竟的手,转身冲了出去。
“哎!”绑匪叹气,声音有些气急败坏,又重重地敲了下凌遥的脑袋:“你们不是一对嘛,他怎么忍心丢下你不管?都说了不会伤害他嘛。”
凌遥很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要不是被绑着,他真想上去踹他两脚。他现在脑子还是很乱,一方面不希望薛昊有危险,但是薛昊就这样放弃了他,又让他无比失落。他没好气地问:“你到底为什么要绑架我?”
绑匪耸耸肩:“不是说了嘛,放弃合作。”
凌遥眯了眯眼,努力让自己脑子清醒。薛昊已经走了,这个结果让人很心碎,不过现在绝不是伤心的时候,不管他是放弃了自己,还是会另想办法就自己,他都不能报太大希望。
他还是得想办法自救。绑匪带着口罩,他没看到过正脸,应该不会被灭口吧。突然后颈一痛,他就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凌遥才慢慢转醒,睁开眼睛,迷茫地打量着身边的环境,一手揉了揉疼痛的后颈。
“唔……”他想起来了,他被人绑架了!
凌遥猛地坐起来,还好没再被绑着,房里也没人,门外有说话声,他轻轻地下了床,走到门口,耳朵贴在门板上,听见外面的动静。
绑匪温和中透着一丝冷冽的声音透过门板传了过来:“……杀了?我不杀人的,当时说好了的……加再多钱也没用,我是有原则的……好吧,这个可以,一个月后再放了他,记得先把钱打到我账户上……”
这是在说自己吗?凌遥听见那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赶紧又回到床上装睡。
还好这个绑匪有点原则,但是凌遥还是认为要找机会逃走。可惜,第二次逃跑被抓回来后,绑匪直接用链子把凌遥拴住了,链子很长,够他解决生理问题,也很结实,凌遥试了很多办法,都没弄断。
那人很谨慎,每次来给他送吃的,都是带着口罩,看不清脸。让凌遥想记住他的脸,事后报警都不能,他只能期待一个月赶紧过去。
一个月就像一年一样漫长的让人烦躁不安。还好熬到头了,绑匪蒙着凌遥的眼睛,开车把他送到安溪市一条偏僻的路段,好心地给他塞了一百块钱,又给他塞了一个袋子,叹了口气,略有些失落地说:“自己打车回去吧。你也别怨我,我也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不是我也会是别人。说起来,你应该感谢我才对,要是别人办事,你早就见上帝去了。”
凌遥翻了个白眼,他实在是受够了。这一个月里,他跟绑匪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大概是只能面对自己的缘故,绑匪是话唠属性,烦的他真想把袜子脱下来把对方的嘴巴堵住。
绑着手的绳子刚被解开,凌遥来不及拉下蒙住眼睛的布,就被一脚从车上踹了出来。他反应不及,在地上打了个滚,等他爬起来,绑匪已经开着车子扬尘而去了,远远地只能看见是一辆黑色的车,车型车牌号什么的都看不清了。
凌遥气的直磨牙,看着远去的车子,犹豫着要不要去报警,虽然绑匪说了是要破坏跟风越的合作才绑架他,可是他偷听的那个电话,对方分明是要绑匪灭口。
是什么人要害他?是认识的人吗?凌遥摇了摇头,想了想,决定还是算了,他也没什么大的损失,何必那么麻烦。
凌遥低头看着绑匪塞进自己手里的东西,竟然是一张百元大钞,他不知道该是什么表情了。他手上戴着的一块六千多块的表,第三天就被绑匪扒下来了,说是要付伙食费,脖子上挂的一块玉观音,薛昊送的,也被他拽下来当做住宿费了。
那个死爱钱的家伙,竟然舍得给他一百块钱?遇到了个这么有个性的绑匪,凌遥却总觉得他运气还算不错,至少捡了条命回来。
他打开绑匪给他的袋子,里面竟然是他放在酒店里的手机和钱包,手机没电了,钱包里的三千多块钱没了。
操!凌遥刚才还觉得这绑匪挺有人性的,还给他打车费呢,真是狗改不了□□。
哎,算了,钱包还在就好,不然里面各种卡,补办起来很麻烦。
他拎着袋子,表情茫然,一时不知道在哪里。
大二那年,薛昊使出浑身解数追他,大学毕业后两人在一起了。薛昊为了跟他在一起,一度跟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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