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朕的龙体再不好,也不会亏了你的。你若真心疼朕,晚上就自己多动动,朕也好省些体力在里面……”
李玄青这话说得要多暧昧有多暧昧,要多yín_dàng有多yín_dàng,虽然卫云翼打定主意不愿意理他,奈何他这话实在说得太过分,手上又不老实的摸来摸去,恐怕就是铁石菩萨也要通体烧红起来。
“李玄青,你给我自重一点!现在是白天!”
李玄青一听他叫自己的名字,就知道他真心动怒了,于是心里得到了满足,手一松就放他自己站起来了。
“好好,朕不自重,朕悔过。”
李玄青这话说得轻轻快快的,卫云翼不知道他自己在那儿自己高兴什么,只铁着脸让镜尘帮自己重新把衣服穿过,这才下了楼吃饭,准备去秘书省报到。
到了秘书省,迎面而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上次所见院里编修国史的着作郎,那人一见自己前来,便脸色一冷道:
“你怎么又来了?上次胡大人不是叫了你不要自己过来,难道还嫌自己丢人丢得不够,又上门来找骂么?我可没有胡大人那么好的脾气!”
看来事后这人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也知道了自己以色事君的事实,所以才会面上挂不住火,劈头盖脸地就数落了自己这么一通。
“上次卫某不请自来,有辱大人门庭,一直心中惭愧,所以今日特来登门致歉。”
卫云翼说完便深深地行了个隆重的大礼,对方显然没有预料到卫云翼这么谦恭的反应,倒是一下子不知所措了。
“你……你好歹也算是个书香门第,名门贵子,做出这种事来,也不要怪我话说得难听。”
虽然仍是罪责,但是卫云翼听得出他的态度已经比刚才和缓很多。
“大人教训得极是。卫某也深知自己污卑臧贱,无颜苟生,每每想到父祖先贤的教训,便恨不能剖心挖肺,断骨碎筋。然而想我卫家百口之冤,黄泉之下,无人问津,若是我死了,还有谁会为他们说话?为他们燃香祭祀?故而侮辱至极也不敢窃死,背负骂名也不能免罪,每日榻上醒来,想到昨晚之事,卫某未尝不悔恨得青肠百转而九回,涕泪奔流而俱下,此间苦痛绝非常人所能理解!卫某今日只与大人倾诉一二,若玷污了大人之耳,则是卫某之罪;若荣得大人之怜,则是卫某之福。”
卫云翼这一番话说得是感天动地,神泣鬼哭,铮铮烈骨,寸寸丹心。想想哪个男人愿意甘心忍受另一个男人胯下的羞辱呢?若不是肩负太重,怀抱太深,怎可能背负天下的骂名而苟活于世?想当年韩非忍胯下之辱,不是为了他日封侯称王吗?司马迁忍受宫刑之辱,不也是为了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的伟业吗?眼前这人与他们承受同样的磨难和羞辱,自己不正是应该给他激励和安慰吗?
第五十七回下
着作郎想到这里便对卫云翼敬佩之情油然而生,他叹了口气,伸手扶起卫云翼深礼的双肩:
“卫大人不必再说,是廖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卫大人乃是真豪杰,廖某为向日所言与大人赔罪。以后若有何事廖某可得帮忙的,只要大人说一声,廖某定将竭尽绵薄之力,为大人走马!”
卫云翼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涌起一股热潮,他赶紧又向着作郎深深行礼道:
“若蒙阁下不弃,卫某幸甚!卫某幸甚!”
“为大人不必多礼,快快起来。”
卫云翼抬起身来,随即向对方问道:
“不知可否有幸得闻大人之名?”
“哦,在下姓廖,单名一个文字,字学馀。”
“那以后便称廖兄可好?”
“不不,小弟春秋尚浅,该是小弟叫卫兄才是。对了,卫兄今日前来,不会真的只是来给小弟道歉的吧?”
已经称兄道弟,廖文的语气和表情也就轻松了下来。
“呵呵,实不相瞒,卫某今日乃是来秘书省报到,陛下已经准了卫某的请求,今日起便在秘书省行走。”
卫云翼说着,便把吏部的批文拿了出来。
“哦?不知卫兄所任何职?”
廖文一边接过文书一边问道。
“正是与廖兄一样。”
卫云翼正笑着说时,廖文也打开了文书,看到了里面的内容。
“那可太好了!近日正是公事繁忙,若能得卫兄相助,我也轻松不少!实不相瞒,虽然秘书省下现有我和另一位名作费史的大人两员着作郎,然而费大人年老体弱,大半的时间都在家休养,于是所有事务都堆在小弟一人身上,小弟也快承受不起咯!”
两人说着就哈哈大笑起来。
“既是如此,卫某便想马上熟悉环境,开始工作,不知廖兄可否劳烦介绍?”
“不不,卫兄客气了,明明要感激的是我才是,你刚来就要你马上辛苦,真是失礼得很……”
两个人说着就相互礼让着进了秘书省,廖文接着就为卫云翼介绍了秘书省内经、史、子、集各类藏书的所在位置和查找方法,又带他去翻了起居注(就是皇帝身边的中书舍人所记的记录)和以往的本朝实录(就是着作郎根据起居注写成的前代皇帝的事迹和国家重大事务),从三公到县令各级官员家属上报的行状(就是人死后家属写的官员小传),各级州牧每三年上报的地图、户籍、税役及官员任免记录(类似于地方户口和财务报表)等等,最后走到了编写厅。
“这里就是咱们编实录修国史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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